副刊

敏感,源自于不了解

印度电影《我的名字叫可汗·My Name Is Khan》讲述的是一位患有“亚斯伯格症候群”(Asperger syndrome,自闭症的一种)的印裔回教徒。在911恐怖袭击事件发生后,回教徒在美国受到歧视、排斥。从衣着、生活,还有信仰,皆需要掩饰自己的身分,来融入这谈民权与自由的国度。



男主角与印度教信仰的离异女子结婚,但婚后各自仍维持各自的信仰。其继子,也在婚后,冠上男主角宗教信仰的姓氏。美国911事件后,其继子因其继父回教徒的身分,以及其回教徒姓氏,常被同学嘲笑及霸凌,最后被活活打死。

男主角为了证明自己与家人不是恐怖分子,他开始踏上与美国总统会面的旅程,以证明不是所有的回教徒都是极端份子。过程中,他举报了散发宗教仇恨情绪,也同样是回教徒的异端份子;他也在灾难中,奋不顾身地协助重建以非洲裔基督教徒为主的村落。

这部电影,让我想到大马目前的状况。

多元不会分化团结

我们用肤色来区分本土与寄居,也以信仰划分清净与不洁,更主张单一语言文字来证明自己的话语权。



多元并不会分化一个国家的团结;同化后的民族,仍会有我与你的差别。所以,不同种族并存且以自身种族身分共同生活,并不可怕;以自身种族为至上的主义,才叫人畏惧,才是社会分裂的开始。

我们要求关闭华印源流小学,可是这源流的学校,相对所谓的国民学校,却是最多不同族群学生就读的学校。我们谈尊严、谈主权,国家今天从最高政治领袖到公共服务领域各阶级领导,都是几乎被单一族群垄断。

63年后的今天,我们还会有太多的敏感与不可触,还用肤色与信仰来区分一个人的社会地位,问题根源在于,我们仍用我们自身的角度去看这个国家,认为都是别人负我们,认为只有自己的肤色与信仰才是高人一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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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彼岸

【悼念星云大师】星云大师教会我的事/薛振荣

文:薛振荣(马佛青前会长)

曾经有一位佛教界前辈,知道马佛青联合不同道风与传承的全国性佛教组织,包括马来西亚佛光山,一起办大马卫塞节庆典,他如斯对我说:“为何我们不能纯粹联合‘本土’的佛教组织就好?怎么要跟外来的佛教组织合作?办大马卫塞节庆典,就该由所谓‘土生土长’的佛教组织联合办。”

我当时突然想到,如果台湾佛光山,甚至星云大师仍旧停留在这样的角度与心胸,就不会有“法水长流五大洲”。

1.时代前端的视野

佛教组织办活动,都会秉持“先以欲勾牵”,开方便门,举办看似非佛教且通俗的活动,以接引更多大众学佛。马佛青在数年前,曾在各地举办篮球赛,包括全国赛,以吸引更多青少年来接触佛教。

1950、60年代,星云大师就在台湾宜兰举办篮球赛。在一个对佛教属于寺院、诵经、吃素的认知年代,举办篮球赛根本就是离经叛道,不务正业。星云大师的卧薪尝胆,比许多佛教领导对推动佛教发展来得前卫,且走快了至少50年。

那个年代,佛教组织或佛教徒,只有对着经文唱诵,所谓的唱诵法器也离不开引磬、木鱼等。星云大师却勇于成立歌咏队,作词谱曲,使用吉他、钢琴等乐器,把佛陀的教育,以现代音乐,弘扬出去。

他深知,只要是为佛教未来的发展,而且是佛说的、人要的、净化的、善美的,任何世俗的管道,都需要尝试。

2:有容乃大的胸襟

教育,一直是星云大师重视的,不管是僧伽教育,还是世俗的专职教育。大师曾说:“我当年没有受更高教育的机会,但我让我有能力的弟子,都有机会受如斯的教育。”所以,佛光山的出家弟子,不乏博士僧,而且在各方面都有杰出的表现。

佛教能在在五大洲弘扬,佛光山功不可没。星云大师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即使自己多么能干与有才华,也不可能同时在不同区域出现。他于是把弟子们送往全球去弘扬佛法、设立道场。

星云大师重视青年,这是众所周知。80年代,星云大师应马佛青之邀前来大马巡回弘法,也为马佛青办“万缘法会”募款。大师了解到,在职青年没人脉,事业与经济也不稳定。所以,非常配合马佛青。这也造就马佛青那一代的元老们,非常感念星云大师的滴水之恩,甚至协助推动成立大马佛光协会,并在后来成为里面主要干部。

星云大师的待人处事视野与胸襟,一直是我当年在推动马佛青所秉持的精神。而且,这也与马佛青从创立至今的方针吻合,以一个前瞻性的全国佛教青年领导佛教组织,汇聚不同传承、宗派、年龄的佛教单位,建设大马佛教。

那天,我在宜兰佛光大学,看到某栋大楼墙上的一段话:汇千江之水,为教为众生。我想,这就是大师这一生最好的写照。

祈愿大师,乘源再来。人间需要更多的星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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