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路在何方?说了伤感/叶行

远在20多年前,我国有个很伟大的宏愿,要在2020年迈进先进国,人民年收入均为1万5000美元,然而,终于来到了2020年,当年还属于发展中国家的中国,今天已经用5G科技震惊了全世界,而在20多年前,还是刚学会走路的越南国家经济,已经超越了我国,而我国,似乎与20多年前变化不大。

其实,我们不能昧着良心说20多年以来,我国都在原地踏步没有改变,至少在第14届大选中,人民利用手中民主一票,完成了不流血的朝代更换,终结国阵60多年执政历史,只是不管是前朝或现任国家领袖,似乎热爱政治更甚于经济,所以,20多年以来,我国政治领域固然生气勃勃热闹非凡,但经济方面却似乎不尽人意。



“2020年宏愿”已成笑话,前首相纳吉就提出了“TN50国家转型计划”,把时间延迟至2050年,希望以时间来换空间,然而,希盟执政后敦马回锅任相,这个“2020年宏愿”首创者,以“2030年共享繁荣宏愿”来取代“2020年宏愿”,同时也把“2020年宏愿”不能如期实现的责任,推卸在前朝身上。

把责任推给前朝

说起来,前朝也该喊寃,想要成为先进国,除了国家生产总值(GDP)及人均收入必须达到某种程度指标外,还有国内的人文、文化及文明,都会列入考研范围之中,而国内的人权与民主的自由程度,从前朝到现在,相信都会是我国迈向先进国的绊脚石。

其实,把责任推给前朝,仿佛已经成为希盟文化,即使希盟已经上台执政快两年,但国阵还是摆脱不了代罪羔羊角色,即使某些错误必须要追溯到20多年前,然而,谁叫当年那个始作俑者,如今已经身在希盟顶端?

马来西亚最大的悲哀是,不管前朝或现任,都有玩弄种族主义政治的好手,任何原本可以轻松解决的课题,经过翻云覆雨手一番操弄,立即上纲上线,同济会旗帜变成共产党标志、董教总维权被视为种族极端分子,还有联署要关闭华淡小等等,不一而足。



莫名其妙的,那些真正屡次三番发表偏激极端言论,三番四次威胁人民百姓者,竟然可以逍遥法外,还时不时露个脸刷一刷存在,至于什么尊严被挑战、什么特权被质疑等等,不过是滋事借口,说到底,不是无病呻吟,就是自我幻想。

纵然是把2020年要成为先进国列为目标的“2020年宏愿”里,就有提及要共建拥有共同价值观与目标,且不分地域和种族差异,要和睦共处的“马来西亚民族”,但是,20多年过去了,宏愿倡议言犹在耳,种族问题仍然还是国内许多少数民族心中永远的痛。

我国联邦宪法,固然有为国内少数民族权益提供保障,只是先天条件不足加上后天失调,再经过国阵60年种族政治统治,注定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命运,原本以为希盟上台后会成为全民政府,只是现实比理想残酷,所谓的多元民主价值,不过是向世界炫耀的样板戏。

更可笑的是,朝野领袖的元旦献词,几乎千篇一律都在呼吁人民团结一致消除种族偏见,但在现实里的当中某些人,为了获取个人政治利益,甚至不惜制造舆论危言耸听,漠视种族矛盾问题是阻碍国家先进的重要因素之一。

试问,无法宽恕兼容让各族和谐共存与共治,纵有任何宏愿大志,终究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还谈什么先进国了?

2020年了,国家路在何方?这话问得很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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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经济成就不是靠宏愿/黄子伦

首相慕尤丁不久前推出了大马数据计划(MyDIGITAL),希望能够让马来西亚在新的工业时代中能够站稳脚跟,并创造50万个就业计划。看官方的各种宣传,此项计划气势恢宏和有模有样,好像可以帮助马来西亚告别2020年的失败宏愿后重新奋斗。

不过,我想大多数人应该没忘记“多媒体超级走廊”这个斥巨资铸造却搞得半桶水的春秋大梦,最后留下一个至今仍人烟稀少的赛城。

作为大马子民自然希望政府的计划成功,因为这是最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财富积累。奈何,由政府构思的计划往往容易事与愿违。

人才培训急不来

首先,就是这项计划并不是自然生长,而是强行顺流全球趋势,就像多媒体超级走廊概念的诞生是顺应上个世纪末的全球科技趋势。我们常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等到机会出现了才开始准备也不是行不通,但是步伐必须得快。然而,有一样事情是怎么急都急不来,那就是人才库的培训。

政府可以双管齐下,加大力度培养和外部引进。但是,所有的人才都会问自己的努力和回报是不是对等。这里指的回报并不止是单单薪水,还要看能不能有发挥空间。打个比喻,你可以花天价请一个明星球员加盟来增强实力,但如果这名球员不能再创高峰也是无用,就像是中国花天价挖角国际足球明星,但只是被这些足球员当作是一个捞钱的过渡期,中国足球的表现迟迟仍差强人意。

况且,如果我们的政府目前最卖力推销的就只有税务优惠,试问口袋不深的我们要如何和邻国新加坡拼税务优惠?

“长期计划”文化过时

除了税务优惠,外国企业进入我国也需要适当保护他们的利益,而我国对于30%股权的做法很明显已经不合时宜。须知,外国企业愿意满足我们的需求是因为马来西亚以前的经济增长率惊人,劳动力低廉,而且法律框架相对健全。至今,这些优势已经转弱不少,我们拿什么来要求外国企业配合我们?许多本地企业长期依靠引入廉价劳动力的做法已经使得许多行业长期待在产业链的低端。

说得难听一点,这其实是在吃着“经商成本”的老本,而不是技术含量。等到印尼、泰国、越南,甚至是菲律宾的法律框架和经商的隐性成本降低后,马来西亚压根儿就竞争不过来,况且本地消费市场的成长潜能很有限。新加坡人对于企业聘请外籍员工的抗议,使得新加坡招揽人才这方面开始吃亏,不过她依然是东南亚最好的金融中心,使得许多外国企业甚至是传奇企业家愿意远赴新加坡设立总部并集资,乃至上市。

这当中最好,也是最让我们痛心的例子,当属Grab把总部设立于新加坡,而不是马来西亚。

我们的政府太喜欢搞“长期计划”,这种已经被现代企业管理学视为难以跟上时代变迁的做法,所谓的计划搞不好最后都只是肥了朋党而已。唉,真的是天佑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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