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东海大学
美得令人傻了眼!

名大师贝律铭之作——路易斯教堂。

据上海山水秀建筑事务所创办人祝晓峰口述(上海山水秀建筑事务所创办人),东海大学是他见过亚洲最美的大学,没有之一。

东海大学起源于微妙的历史点,那时正值息战冷战初期,美国教会从中国撤走后,在台湾注资创办的大学。由当时象征维持秩序的美国建筑师设计,当时的学校师资甚至还是中国各大高校流亡的华人教师。他们都说东海大学是经过计算的建筑。



我意外走入东海大学的路径也很奇妙,两侧一排排密集相依的小店,目光快速扫过半掩的铁闸,觑视昨夜闹市的余烬,烈日中冒出的我恰着不合时宜的迷茫,转身跻身于稀疏的人潮,越往后巷走,大家自然地穿越我眼中怪异的石柱群,直到脚下偌大的禁烟警示,才惊觉到自己意外踏入校园边界。

宛如置身公园,沿着小径走到庞大清水(Concrete) 建筑背面——图书馆,可笑的是这段校园漫步几乎都是在主轴线上从背面走到正面,缓坡由上而下。后来看回校园鸟瞰图,身处主导位置的名大师贝律铭(I.M.Pei )著作——路易斯教堂(Luce Chapel),被我以一种“着落平地”的下降仪式感朝圣。有趣的是中国建筑上都把建筑放在主轴线上,左右布局对称;但是你仔细看东海校园设计图,理应对应的图书馆和教堂却错开了,而所谓的主轴线变成可供行人漫步跨越的文理大道,左右两边的文理法农学院,前后交错放置,变成有前院。

按照三合院模式

结合了“中国四合院”和“西方修道院方院”的庭院特色,后来这个成了这座校园的形制(Prototype),几乎所有学院都是按照三合院,即四方基座、开放式门框、廊道、两侧一层建筑和二层主楼。

号称台湾最难建的建筑之一,以其抢眼的曲线从屋顶直达地面,为了契合当地特殊气候防震防风,曲线骨架以混凝土为材料,增加了建造难度。教堂保留了中空透明,让阳光能从三角顶端缓缓渗透覆盖内堂。三角顶尖朝天(上帝),多次被用于各种宗教建筑中,路易斯教堂也成了东海大学的符号。



草坪上有各种取景,搔首弄姿的游客们,而路过的大学生似乎已经对校内这种风气见怪不怪,转身就隐身在树林中。

三角外形,顶尖朝天,中镂采光。
文理大道的景观设计,构成了校园漫步最美的景象。
位于校园主轴线上最高处的象征性建筑——图书馆。
位于商街和校园边界之上,大家鱼贯穿越怪异的石柱群。
学院前方的前院,距离主干道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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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生活

当艺术沦为旅游商品 缺经济价值失宠?

捕风捉景|何凯晶/自由职业设计师

若你刚好3月在槟城,有两个地方一定会推荐你去看。一个是槟城音乐之家,另一个则是在宏远开放大学展出的 Penang Palai。同样作为艺文场所,却肩负不同的命运去向,前者因财务压力而关闭,后者则无偿赞助展览场地。

两者落幕之际,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探讨艺文场所的场租问题所衍生的机构或社群支持。

若不是响起闭门的警号,恐怕我也没太大动力去参观槟城音乐之家,而那天在场,这么想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人。

作为一个类博物馆性质的场所,所陈列的物品大多因历史价值而收藏,因不具时限性,什么时候来看都一样,尽管馆藏内容丰富,却无人问津。

槟城音乐之家位于槟城政府行政中心——光大大厦(Komtar),因为无法缴纳租金而需搬离,引发了公众的强烈抗议,讨伐槟州政府竟然无法在世界遗产区保留重要的音乐资产。

 

50万拨款不足营运费

最初由槟城水供局资助,后来由槟旅游与创意经济事务委员会(PETACE)接管,每年提供 50 万令吉的拨款,这笔资金仍然不足以维持运营。

除此之外,它们也依赖20令吉的入门票作为收入来源,附导览解说,但偶尔还是会听见谁因为有机会免去票钱而窃喜,也间接透露大家对于文化付费的接纳程度尚未普及。

博物馆的首个展区展示了各种民间和传统乐器,不仅可以现场互动体验,还配有解说板介绍这些乐器在不同仪式或典礼中的用途。

另一区则复刻怀旧茶室,让你可以打卡拍照,重温当年一边品尝南洋咖啡一边翻阅报纸,老式的机器可以通过抛硬币来选择一首歌,也少不了餐具柜上的收音机。

博物馆不仅只是乐器的陈列,也记录了当年大家如何听音乐,让人惊喜的是有广播室,也设有体验区,让你模拟广播节目的DJ,可自行按下掌声或笑声等音效。

后方还有一个展示柜子,放满了各种手写的“点歌卡”,在没有串流平台的年代,点歌寄意是当时最好的听歌方式,即不知道有没有收到,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段播放,一代人的情怀被展馆重译,而这个展馆也顿然成为一代人的情怀过去了。

充满国际野心

场景转场,反观Palai Penang展览则充满国际野心,由巴黎的Galerie Balice Hertling和槟城的Blank Canvas共同策划,联合了8间不同国家的艺廊和展览厅合作,联合了来自8个不同国家的艺廊参与,并在槟城最大的遗产豪宅之一——Homestead举行,而且免费入场。

开幕当天,聚集了众多国内外艺术家,甚至有人特地从吉隆坡和其他地方过来参与盛事。独立策展的自由空间大,里头有不少玩味的艺术品,与豪宅的不同空间相呼应:一幅仿立体相框的平面油画被巧妙地放置在一架古老钢琴上;大盆鲜放置在悬挂灯饰下方,若不是一朵白花玩味地地隐藏在红花之中,让人误以为是原有的装饰;楼梯下的储藏空间甚至阳台也被艺术家们转变为创作的自由空间。

Palai Penang这个项目是由各参与机构自发性的合作促成的,大家的交流不仅限于艺术创作,更涉及艺术生态的资源整合和国际支持。

艺术文化非旅游业工具

尽管槟城音乐之家有可能在其他地方重新展开,但随着乔治市艺术节预算的削减和槟城艺术特区(Penang Art District)资金的撤回,政府对艺术和文化的支持似乎正在减弱。

自从将旅游和文化合并到马来西亚旅游、艺术及文化部后,政府策略性地将艺术和文化作为旅游业的工具,将艺术品简化为纪念品,街头艺术则成为游客的打卡背景。

这种支持的削弱让我不禁反思,艺术和文化是否因为缺乏经济价值而不再受到重视?

在地性支持回馈

而另一边,我们也看到更多在地性的支持,如私人场地的赞助,艺术社群的流动,收藏家的正向反馈等,也在形塑艺术文化的市场空间和发展潜力。

作为一名普通观众的我们,同样是周末时光,愿意为一杯咖啡买单,那是否愿意付费参观画廊或展览馆呢?毕竟我们的支持度,才是让政府部门或私人机构愿意支持的评断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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