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工作文化

西华是来自印度的工程师。在公司的职务主要是负责建筑物品质检验与监测工程进度。

工程进度对发展商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甚至是十分关键的工序。



在购屋者和发展商的买卖合约里面,写得非常清楚的分期屋款,分别说明在完成某个阶段后就需要收取若干巴仙的屋款。例如房子的地基完成后需要收取百分之十五;屋身结构完成收取百分之二十;以此类推,直至房子百分之百完成为止。

大多数购屋者是向银行贷款,银行就会根据发展商的绘测师证明信而发出draw down此屋款End finance- bridging loan给发展商,购屋者则开始供还房屋贷款给银行,为期10年或15年或更久。发展商收取银行的这些屋款以付给建筑商进行建筑工程。因此,工程进度越快,从银行收取的屋款则越快,作为工程款周转,以确保工程可以顺利进行,如期交屋。

尽量加速完成工程

所以我们有每个星期一次的内部工程会议以及每两个星期一次的工地会议。就是为了追踪建筑商的工作进度,以及加强工程管理,让工程尽量加速完成。

西华是一个做事非常细心的人,交代事情非常清楚,会把话说得非常详尽,有人说也许这是印度人的特质,不喜欢的人就觉得他很长气。但在工作上将每一样事情的细节表达得清楚是很重要的,这不但影响工作品质和进度,有时也会事关安全,是绝对不可忽视的。



由于这是西华的特点,所以他要求大家要写非常清楚的报告,最好附上照片说明,一清二楚。这些工作报告将会成为记录,或成为合约的一部分,也会有法律的约束力。

这样的工作文化影响了整个团队,上传下达,环环相扣,让我们更专注于本身的工作重点,互相配合,增加效率。

一起享用印度素食

西华是素食者,不烟不酒。好像很多从印度来的专业人士都是素食者。他曾带我去吉隆坡怡保路和十五碑吃过印度的Madras素食。我虽不是素食者,但我也颇喜欢跟他去享用印度素食餐,那是对食物的另一种新体验,可以包容多元。

两年多后他和公司合约期满,转到澳洲工作,他还特意约谈我问要不要一起去澳洲的美资房地产发展公司上班,他愿意推荐我,他们所付的薪水是美金1万到1万5000(约4万2000至6万3000令吉)之间,只提供住宿,膳食自理。由于当年家里的小孩还小,我没有接受那份工作邀请。

也许我的人生因此而错过参与国际工程工作的机会。

在工作期间,彼此必然会有不同意见,甚至争执,往往会坚持己见,到之后的妥协,到折衷得到一个解决事情的平衡点,这些过程,如果只是针对工作上的事情,大家可以说是合作愉快,而不会成为职场上的政治事件,也不会因而结下梁子成为个人恩怨,这是专业工作应有的态度。

对一些能让自己学会做人做事,又能学习到不同工作与生活文化的同事,常会在心里给他们留有一个位置。

反应

 

商余

【父亲节特辑】当我醒来爸爸已不在/黄建华

每每想起爸爸走得太突然,我们没有好好告别,心就很痛。

这段时间我还不能接受爸爸已经离开的事实。

在为爸爸去世100天举行的旺山仪式上,看见墓碑上的照片,仿佛爸爸还在。他说话的语气和样子仍然那么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站立和行走的身影好像仍在身边,在不经意间会咳嗽两声,步行比较以前有些缓慢,习惯坐下来抽根烟,一边和大家聊天。尤其喜欢和孙子们说笑,疼爱孙子更甚于儿女。

旺山时,共二十多位家人包括妈妈在场,仿佛爸爸也在我们之中,一家人正在一起,像过去一样的家庭聚会。

我怎么也想不到爸爸会那么骤然离去。以爸爸的生理条件,除了膝盖疼痛,有点血压高之外,其他都属于正常。从来没有进入医院做过任何开刀的手术,晚上还可以开车来回几十公里,每一天要喝一杯浓浓的咖啡,食量很大,烟瘾也还很大。我一直以为可以陪伴爸爸到100岁,或至少也多五六年吧,正当我们都已经到了生活无忧的年纪,连孙子都连续准备成家的时候。

不作二想送进医院

自从爸爸再次摔跤,当时说话含糊,但意识还算清醒,只频频说头痛和双脚无力。我们不作二想,马上把爸爸送进医院,由于是午夜时间,直接进入急诊室,医生做了断层扫描给予判断,爸爸因为摔跤而造成颅内出血,情况非常危急,需要立刻再转送到设备更齐全的中央医院。

送到中央医院急诊室时,爸爸已经失去意识。在六至七位医务人员经过6个小时抢救之后,其中一位医生在清晨约6点多的时候,唤我进去并告诉我,他们已经再也做不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再做任何进一步的治疗,因为在医学上爸爸已经死亡。

我听后不禁放声大哭,紧紧握着他的手说:爸爸,我现在带你回家。你别害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把爸爸送进医院的时候,心里做出最坏的打算就是他会在医院过年,我们在年初一那天一起来医院探望他,和他说恭喜发财。

没有想到,爸爸竟然就此走了。

守在灵堂那两天,仿佛爸爸只是躺在那里,明天他就会醒来,早上依然像往常一般,开车去喝早茶吃点心、去自己的工厂看看,然后回家看报纸睡午觉……

喜欢墓园风景

在爸爸的墓前,遂想起公元2000年中,我陪爸爸来看这段福地。

当时我和爸爸站在这里,居高临下,放眼望去一片蓝天绿意。

爸爸说很喜欢这里的风景,喜欢这里宽敞辽阔,喜欢这里一览无遗,喜欢这方水光山色,而且这里离开家里的工厂只有几公里。

于是我们决定买下这段双位福地。

当时看得出爸爸是很开心很满意的。

现在爸爸长眠在此,入土为安。

我常常希望可以梦见爸爸,因为这是唯一可以见到他的方式,想念可以穿越传达。我想问他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还有没有常常头痛?晚上还会不会经常咳嗽?行走时膝盖还会不会痛?

可是这段时间梦见安爸爸的次数并不多,更多的是落空。

当我醒来想到爸爸已不在,不禁怅然而若有所失,心还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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