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比贫穷率高低更重要的问题/黄子伦

前阵子,联合国的人权专家表示我国0.4%的贫穷率是严重被低估,因为每户家庭980令吉的收入为贫穷线实在太低了。

该专家的言论引起两极反应,赞成者都认为马来西亚的经济状况实在太糟糕了,反对者则说,这个贫穷线是按照联合国所指定的标准来计算。总之,就是各说各话。



根据国家统计局的2016年数据显示,家庭收入低于1000令吉的家庭占据全国的0.9%。如果这项数据没有恶化,那么联合国的专家所表达就是这0.9%家庭的经济状况。如果用0.9%家庭的遭遇来证明马来西亚贫穷率被低估,我认为并不正确,也有欠公允。不过,如果从那位专家发言的动机来看,就可以理解他何出此言。

该专家认为被低估的贫穷率会削弱政府的政策制定,也就是说,政府的社会安全网会忽略很多社会的死角和盲点,政策涵盖面有所欠缺。

那么,我国的贫穷率是不是值得担忧呢?

我们同样看回国家统计局在2016年的数据数据,那一年的T20家庭收入,中位数是13148令吉,平均数是16088令吉。M40的家庭收入,中位数是6275令吉,平均数则是6502令吉。从数学上来看,当平均数高于中位数,就意味着这个样本的分布是偏右。也就是说,在T20和M40的家庭中,更多家庭的总收入是偏低。尤其是T20的家庭里,平均数是大幅抛离中位数,说明我国高收入家庭里很可能是非常两极。

来到B40的家庭收入则是相反,中位数是3000令吉比平均数的2848令吉来得高,也就是说更多家庭的收入是高于平均数。这也侧面说明,我国家庭收入大都集中在3000令吉到6275令吉之间,也就是所谓的中产阶级。



“贫穷感”不是看收入多寡

3000令吉到6275令吉的家庭收入看似不错,不过如果是在城市生活就会非常抓襟见肘(注意,是家庭收入,不是个人收入),你要结婚生子买车买房是极其困难。因此,“贫穷感”不是看收入多寡来决定,是由收入和支出之间的对比,以及有没有让人觉得“明天会更好”所产生的。

大多数中产阶级家庭的工作能力不会太差,也都有程度不一的上进心,因为看得见朱门酒肉,所以容易折射出相形见拙的自卑感。而高收入和低收入家庭大多工作忙碌,前者忙着积累更多财富,后者则是为生计疲于奔命。因此,最容易产生“剥夺感”是中产阶级。

这并不是批评中产阶级无病呻吟,而是要点出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国中产阶级人数庞大但收入不高,而且怨气很重,希望执政者能够正视这股怨气的来源并找到缓解方案。

我不喜欢财富鸡汤文写的“富人找机会,穷人找借口”,因为这句话避开了一些重要问题:为什么穷人不找机会?是不是这些机会不属于穷人?

富人当中有懒惰的,穷人中也有勤劳的,反之亦然。我们要问的,是执政者或者在我们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有没有创造一个机会相对均衡的竞争环境?我认为这是比贫穷率高低更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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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经新闻

华裔家庭收入最高 但贫穷率却回升……

(吉隆坡11日讯)根据第12大马计划中期检讨,华裔家庭收入中位数在过去13年增长逾2倍,从2009年的3643令吉增至2022年的8167令吉,是我国三大种族中增幅最大的族群。

相对的,人口最多的土著家庭收入却比印裔家庭收入更低,在2009年,土著家庭收入的中位数是2534令吉,在2022年则增加逾倍至5793令吉。

印裔家庭收入则从2009年的2853令吉,于2022年跃升至6627令 吉。

报告也列出大马家庭的平均收入中位数,即在2009年的家庭收入中位数是2841令吉,逐年上升至2022年的6338令吉。

报告显示,吉兰丹州的家庭总收入最低,在2022年的中位数只有3614令吉,其次是吉打4402令吉,霹雳以4494令吉排在第3位。

收入中位数最高的是吉隆坡为1万零234令吉、布城则排在第二位为1万零56令吉,接着是雪州9983令吉。

沙巴绝对贫穷率最高

华裔虽然家庭收入中位数最高,但绝对贫穷率却也有所提高。

报告显示,华裔十多年来一直保持低贫穷率,绝对贫穷率2009年时是0.6%,过后逐年减至2014年的0.1%,只有在2016年曾上升至2.2%,随后又于2019年跌至1.4%,不过,去年又回升至1.9%。

反观印裔的绝对贫穷率在2009年是6.7%,去年则是6.5%,最低是2014年的0.9%,最高则是2016年的20.5%。

土著的绝对贫穷率在2009年是5.3%,去年则上升至7.9%,当中,在2014年曾跌至0.8%,随后又于2016年达到历史最高的9.7%。

大马2009年的绝对贫穷率是3.8%,惟2016年后逐步飙升,以致2022年增至6.2%。

根据数据显示,大马在2009至2014的绝对贫穷率逐年下滑,从3.8减至1.7%,再进一步下滑至0.6%,不过,2016年后却飙涨至7.6%,2019年曾下跌至5.6%,但去年又微升至6.2%。

不过,大马统计局曾指出,国家贫穷线收入(PLI)在2019年按当下的需求,包括食物摄取量及非食物基本需求的素质而修订,因此,绝对贫穷率从2016年的7.6%改善至2019年的5.6%。

在邦州及直辖区方面,总共有3州属出现双位数,沙巴的绝对贫穷率最高,在2022年是19.7%, 其次是吉兰丹13.2%,砂拉越则以10.8%排在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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