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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环保站献力 人生更有意义
老义工快乐分类“垃圾”

乐龄人士通过在环保站帮忙,找到生活的重心,也获得心灵上的满足。

(吉隆坡17日讯)暮年人生,从垃级堆中重拾生活意义!

庸碌人生来到暮年退休之龄,对许多习惯朝九晚五的人而言,一旦退了下来,人生将会多出许多时间,尽管有人乐于享受退休后的清闲生活,但也有人会觉得日子过得平静无意义。



在旧巴生路快乐花园环保站,每星期一及三上午时段,以及星期五晚上,可看到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义工,快乐的在垃圾堆中清理及分类资源。

看似一般老人,当中受过高等教育的职场专业人士不少,更有做生意的老板,他们曾在退休后,面对人生无所事事,觉得日子枯燥乏味,在朋友介绍下,加入环保站担任义工。

义工善用废弃物,在环保站一角打造成美丽的小园地,供大家踏青休闲。

意识环保与惜福

环保站对许多人而言,就是收取别人不要的物资,加上一些缺乏公民意识者把肮脏的垃圾也送到环保站丢弃,这对许多人而言,该地方无疑就是个“垃圾站”,惟对该些乐龄者而言,刚开始或许有一点不适应分类工作,但渐渐却爱上了环保站的工作。

对他们而言,在环保站工作不单只是做分类与清理工作,也意味着心灵上的大扫除,负起拯救地球的神圣使命。



从中让他们意识到环保的重要,以及惜福,珍惜生活所拥有的一切,不为地球制造垃圾;而每一份可回收的资源,代表慈济有多一分的收入去从事福利工作。

同时,在环保站除做资源分类外,义工也会为到来的民众讲解环保用意,让他们感到退休的生活过得无比有自信与意义。

环保站不少上了年纪的义工,干起活来不输年轻人的魄力。

每天固定到环保站工作丁度明感受长者付出

旧巴生路快乐花园环保站负责人丁度明指出,该些义工非常尽职,每天固定到环保站工作,一般时间是到中午结束,但尽责的他们往往会努力至下午1时许把工作做完才离开。

从上午踏进环保站,可看到许多大包小包的物资堆放在不同架子,也有人为了方便随处放,到处都是“垃圾”踪影,不过在义工分工合作下,即可在短短二三小时内把垃圾处理妥善及分门别类。

丁度明指出,该些上了年纪的义工当中,有的是来自服装领域,会帮忙分类可回收的衣饰,也有很会煮的义工负责香积,一些巧手义工也利用空间打造绿色的休闲空间,感受得到该些义工,特别是长者的用心付出,大家如同一家人的在付出。

叶瑜菁

找到心灵上满足——●叶瑜菁(67岁)

在银行工作至退休后,一直在家无所事事,丈夫离世了,孩子不在身边,不是外出逛街吃饭,就是在家不懂要做什么?后来朋友介绍到来环保站帮忙,从脏兮兮的垃圾堆,找到了心灵的满足。

每星期除固定到环保站帮忙,也有参与慈济义工课程,边上课边学习,也是大爱妈妈,到校园或社区关怀有需要的孩子,日子过得比以前还忙,没有时间去逛街,但心灵的满足是富裕的。

义工们的态度友善、幽默,让我学习到为人的态度,更加惜福身边拥有的,不再追求名牌,回归大自然的纯朴生活,极力于心灵上的满足。

李秀花

生活有寄托更健康——●李秀花(76岁)

曾在政府单位工作,退休后有教小孩补习,后来完全退休后,在家开始了无聊日子,每天不懂要做什么?无所事事情况下,心灵就病了,常会无病呻吟,觉自己身体不好,经常看医生。

约3年前,朋友介绍我到环保站帮忙,刚到来看到一大堆的“垃圾”,心里有点排斥,惟义工友善,大家有说有笑。

慢慢地,这垃圾对我而言是有用的资源,可以变卖帮忙有需要者,而我们的工作更可尽一份力,让地球减少垃圾。生活也有了寄托,如今觉得自己比以前更健康,病也少看了。

潘银娣

深入认识资源分类——●潘银娣(79岁)

女儿想到环保站当义工,又怕无人陪,拉了我同行;尽管行动不便,但一星期两天到环保站工作还是胜任有余,也认识更多朋友。

通过环保站,让我对资源分类有深入认识,在采购方面有所改变,会减少制造不必要的垃圾,把可用的再循环。

丁作仁(中)及太太刘桂英随儿子丁度明(左)一同到环保站服务。

夫妻随儿齐环保——●丁作仁(84岁)

我与太太刘桂英(79岁)之前是在华联花园开设文具店,做些老街坊的生意,最近刚退休。虽和老伴的耳朵不灵光,身体不太好,但为免无所事事在家,就随儿子丁度明一同到环保站服务。

在这里学习到何谓环保,开始在家自己做分类,珍惜地球的资源,不制造垃圾及惜福眼前拥有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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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生活

重点策划援助项目 点燃原住民的希望之光

原住民希望之光社区永续发展(上)
报道|游燕燕   图|全球和平基金会提供

在为一个原住民村庄提供援助之前,民间组织全球和平基金会(Global Peace Foundation)会先了解和评估村民的真正需求。咦?原住民不是什么都缺吗?能够给什么就给什么就好了啊!不对不对,缺什么就给什么只是短期的帮助,若要让援助达到长期效果且有效提升原住民的生活品质,就必须先从他们的基本需求着手。

当城市人正享受科技便利生活之际,大马有一部分的原住民连生理基本需求都成问题。他们缺乏干净水源、营养食物、健康和教育,这些基本需求的长期缺乏对他们的生活、健康甚至自己和下一代的未来造成了负面影响。

全球和平基金会总执行长郑赐泰与原住民的连接是无心插柳促成的“缘分”。在完成医学系后,他在等待进入政府医院实习期间,加入了一个非政府组织当全职义工。令人震惊的是,当实习确定下来后,他竟然选择放弃实习,决定从事公益事业,加入了一个国际非政府组织参与青年发展的工作。

“在中学时期,我已经开始思考人生要如何活得有意义,所以我才选择了医科,希望能够为大众服务。虽然我后来发现公益事业才是我真正想要做的,但这跟我当初的人生目标还是一致的,只是行业性质不同。”

策划开展援助项目

约10年前,他创立了全球和平基金会,当时原住民援助计划并不在初期计划中,而后正因为开启了原住民援助计划,他才确定了基金会的未来发展方向,陆续策划和开展了更多原住民援助项目,以提升原住民的生活品质并促进有关社区的永续发展。

与原住民的“缘分”始于2014年。某天,他听到一位同事说有兴趣策划干净水源项目。“我当时不明白为何他想做这个,他告诉我有些原住民需要干净水源,我半信半疑地叫他找给我看。后来,我从另一位友人口中得知,在彭亨州有一个原住民村庄拒绝了盖屋子的援助,他们急需的是干净水源。”

为了探个究竟,他们于2016年一行人到访彭亨州偏远乡区的宾甲村(Kampung Binjai)。当他一看到当地原住民非常糟糕的生活景况,心中非常震惊!屋子破烂不堪、没电没水、露天排便、婴孩患有皮肤病、孩子营养不良、健康水平偏低……这些都只是肉眼观察到的情况,他相信背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心酸事实。

森林砍伐影响生计

据2019年的大马原住民人口统计,原住民人口约有21万7000人,而人口最多(70%)的州属是霹雳和彭亨。在18个亚族群当中,50%被归类为贫穷,三分之一为严重贫穷。许多原住民村庄几乎

没有道路、电力、经过处理的干净水供应、卫生设施等基础设施。
目前,该基金会把援助焦点集中在彭亨北根和云冰,因为那里的原住民是最贫穷、最落后的社群之一。这些村庄大多位于油棕种植园内或城镇边缘,大规模的森林砍伐严重影响了原住民的传统生计。

法律权利被剥夺

郑赐泰表示,原住民的传统生计来自于森林,森林就像是他们的“超级市场”。他们会在森林里寻找食物和有价“货源”,以赚取一点生活费。虽然所赚取的钱不多,但对他们而言算是不愁吃不愁穿了。

“在过去的30年间,当地的森林被大量砍伐改为油棕种植园或橡胶园,导致原住民的传统生计严重受影响,连食物也难找,生活陷入了很大的困境。一些原住民会到种植园工作,但收入还是不稳定。

“在全国原住民社群中,只有50%的识字率。由于教育程度不高,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法律上的权利。一旦有外来者来开发森林地,他们只能搬迁到森林更深处。因着种种因素,即便原住民知道自己拥有法律权利,想要争取土地所有权还是很难。”

共同参与建造工程

当全球和平基金会走进宾甲村进行第一个原住民援助计划,首要任务是解决原住民的水源问题。该村村民的水源供应来自于距离村庄步行约半小时之遥的池塘或湖泊,那里是他们取水、洗澡和洗衣的重要水源处,所使用的都是污浊水。

可是,随着森林被大量砍伐,光秃秃的土地变得炎热,导致河流、池塘或湖泊很容易干凅,村民只好另找水源。

建造首个水屋失败

因此,基金会决定为村民建造一个附设太阳能水泵、储水箱和过滤器的“水屋”,让孩子可以在那里洗澡,以减少染上皮肤病的风险。后来考虑到村民无法妥善管理水屋,他们便提供每户人家一个小型过滤器。

“坦白说,其实我们在早期一次的水泵建造项目也曾经历失败。我们带着一大群义工成功完成这个大工程,村民终于有净水用了,大家都很开心。可是,过了几个月后,我们回到村子里发现水屋的水泵已经坏了,村民看到水管留着也没用,就拆了拿去做别的用途。”

分期付款监督照顾

人总是要从错误中学习,他意识到建造工程不应该只让义工团队完成,而是应该让村民也参与其中,以培养主人意识。这样一来,万一以后需要维修,村民也可以自行修理,而不是完全弃用。因此,在接下来的各种项目,建造工程都是由义工团队和村民一同完成。

“原本太阳能照明系统也是免费送给原住民使用,但过后也是发现他们没有好好照顾,坏了也置之不理,所以后来我们让他们以50令吉无利息分期付款购买太阳能照明系统,这样他们才会用心照顾。

“以前我们是一个月才进村一次,无法有效监督整个情况,现在我们几乎每天都有职员在村里监督项目进展。我们不是完成一项任务就一去不回头了,直到今天,我们在第一个提供援助的宾甲村也继续展开其他项目,包括儿童教育、农耕等等。”

深层衡量捐赠影响

郑赐泰强调,只有真正能够为原住民带来长期效益的事,他们才会做。他指出,有些人会想要把二手衣捐赠给原住民,但他不鼓励这么做。“我们知道原住民会很开心的接受,但我们必须考虑到他们一旦习惯了接受免费物资,就会产生‘我是穷人需要帮助’的心理,总是理所当然地期望别人送他们东西。虽然捐赠者的动机是好的,但我们必须做深层的衡量,以免物资得不到充分善用。”

再造社区凝聚力

这些年来,全球和平基金会一直与边缘化的原住民社群合作,解决他们的紧迫需求并促进自给自足,其最终目标是开发可持续发展的原住民社区模型。目前,该基金会已与超过90个原住民村庄展开合作。

在提供援助之前,他们会先通过观察和评估确定原住民的真正需求。通常不同地区的原住民村庄都有不同的需求,而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基本需求,包括水源问题、露天排便和卫生条件恶劣、无电力供应、劣质房屋、贫困和生计问题、高文盲率和辍学率以及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

3需求发展关键

“我们主要以3大层次为基础设计项目,从基本需求、教育与生计到社区领导,这些需求与提升生活品质是息息相关的,也是一个原住民村庄走向全面性发展的关键。”

除了鼓励孩子接受教育,他们也鼓励村民学习新技能,比如农耕、饲养鸡等等。不过,原住民不是更擅长农耕吗?的确,在森林还未被大肆破坏之前,其肥沃的土壤经常让作物达到最优产量;后来大量森林地被开发,土壤退化,作物产量大幅下跌甚至长不出来,原住民只能种一些容易生长的作物,如木薯。2021年,基金会开始教导原住民“生态农林法”(Syntropic Agroforestry),以模仿自然生态的方法,恢复土壤的肥沃度,种出各种蔬果。

回想当初走进原住民村庄,村民们都很害羞,不敢跟外人对视和交谈。在沟通方面,大部分原住民都会说马来语,例如加昆族(Jakun)的语言70%是马来语,因此双方沟通的问题不大。

“当我们到访村子的次数多了,原住民看到我们为他们的生活所带来的改变,便渐渐卸下心防建立了信任感,而且还会向我们推荐其他有需要帮助的村庄。除了生活品质提升,我们也看到了村民心态上的转变,一些原本内向的人变得活泼健谈,而且也有自信了!当一个人有价值感和自信心时,做起事来就更有效率,这是无法用钱买到的。”

培训领导带领前进

全球和平基金会的使命是加强原住民社群的凝聚力,他们现今在某些村庄也做到了这一点。尤其在进行农耕项目时,他们需要把来自不同村庄的原住民聚集在一起上课,借此机会让村民彼此认识、互动和交流,进而提高社区凝聚力。

“目前,大部分活动都是由我们主导。我们计划未来在一些处于成熟阶段的村庄设立原住民委员会,培训他们的领导能力,由他们来主导村里的各种发展项目,因为从长远来看,原住民始终需要自己带领自己的族群前进。”

下期预告:这个村庄的原住民居然以捡垃圾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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