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剪纸职人阿涵
跳脱传统框框

“以前的美术课,老师就常教我们做剪纸,是童年的回忆,我妈曾剪过婚嫁的剪纸,所以也算是我的启蒙,当我也投入下去才发现,它是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艺术。”—— 职人阿涵。

“对我来说,剪纸艺术,是亲切的。”

在剪纸职人阿涵(苏稙涵)的作品中,正好就有一个小猪系列,问他有什么典故吗?他竟说:“那是我和爸爸的恩怨,哈哈哈!他以前常骂我笨得像头猪,我就很生气,心想,怎能这样讲我,猪可是聪明又可爱的动物。



“4年前,当我决定摆摊,就想到以‘猪’为主。它就像一个复仇系列,目的是告诉爸爸,你的孩子一点都不笨呀!而且,我也希望告诉大众,别人骂你笨得像猪,你不需要感到沮丧,你努力和乐观的态度,定能带来不一样的魅力,所以它是一只很励志,又带有几分调皮感的猪。”

对他来说,这就是“创作”有趣的地方,从个人的生活圈子和故事,便能挖掘出无限的创意点子和可能性。

从阿涵的剪纸,人们看到这不是一般常见的传统剪纸。所谓传统的剪纸,就是仅用一张纸,去剪或刻出镂空的图案,但阿涵剪纸,却有镂空和实体的结合,从色调、材料到呈现手法都更丰富有趣。

阿涵的小猪剪纸,有各种不同的形象。这一组是国王造型的小猪系列,身穿红色的披风,头戴金色的王冠,手握金色的权杖。



扩大平台拒绝局限

他解释:“没错,我就是要打破传统。很多的传统艺术,之所以没落或被淘汰,是因为局限在传统的框架中,甚至像剪纸艺术,人们也是一直把它锁在传统节庆框架里,所以我很少做新年主题的剪纸,包括猪也不是。

“传统的艺术或工艺,必须要脱离传统框架,才能够找到更大平台和发展机会,让人们有机会看或接触到它。”

身为创作者,他从不要求人们懂得欣赏剪纸艺术,反而是要求自己做的东西,能吸引人们停下脚步欣赏;“也别一味说‘这传统艺术,没人要欣赏’,应该要问问自己,当我们正在做的时候,是否有认真去做?”因为,不只剪纸,任何事都好,真的爱它,就要认真对待它。

身穿绅士服,化身占士邦(James Bond)的小猪系列,好可爱呢!

歌颂伟大正面形象

对猪,阿涵也很有自己的看法。

他认为猪是很可怜的生物,不仅全身都可以吃,甚至还要拿来骂人,譬如说笨得像猪、懒得像猪或脏得像猪,默不作声地为社会提供无限的的资源。

所以,阿涵的小猪剪纸系列,有在歌颂猪的伟大,给它们带来更多正面的形象。

“我设计的小猪,也就是我一直以来,记忆中对猪的印象。譬如说,为何猪都是白色的?因为以前常买午餐肉罐头,印在包装上,就是只干净到发白的猪哦!当然,刚开始时,资源很有限,只能用身边的材料,而最容易取得的就是白纸。”

另外,他作品里的猪还有一个特色,就是一对大大的耳朵,原来是他以前去农场,看见猪摇头,便会发出响亮的啪啪声,让他留下深刻印象,才故意把耳朵放大,这里每一个小细节,阿涵都是特别设计的。

还有身穿镂空肚兜的小猪系列,而你注意到了吗,阿涵设计的小猪,几乎都有一个快乐的正面形象。

每一只小猪,均配有一句,短短的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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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生活

当艺术沦为旅游商品 缺经济价值失宠?

捕风捉景|何凯晶/自由职业设计师

若你刚好3月在槟城,有两个地方一定会推荐你去看。一个是槟城音乐之家,另一个则是在宏远开放大学展出的 Penang Palai。同样作为艺文场所,却肩负不同的命运去向,前者因财务压力而关闭,后者则无偿赞助展览场地。

两者落幕之际,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探讨艺文场所的场租问题所衍生的机构或社群支持。

若不是响起闭门的警号,恐怕我也没太大动力去参观槟城音乐之家,而那天在场,这么想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人。

作为一个类博物馆性质的场所,所陈列的物品大多因历史价值而收藏,因不具时限性,什么时候来看都一样,尽管馆藏内容丰富,却无人问津。

槟城音乐之家位于槟城政府行政中心——光大大厦(Komtar),因为无法缴纳租金而需搬离,引发了公众的强烈抗议,讨伐槟州政府竟然无法在世界遗产区保留重要的音乐资产。

 

50万拨款不足营运费

最初由槟城水供局资助,后来由槟旅游与创意经济事务委员会(PETACE)接管,每年提供 50 万令吉的拨款,这笔资金仍然不足以维持运营。

除此之外,它们也依赖20令吉的入门票作为收入来源,附导览解说,但偶尔还是会听见谁因为有机会免去票钱而窃喜,也间接透露大家对于文化付费的接纳程度尚未普及。

博物馆的首个展区展示了各种民间和传统乐器,不仅可以现场互动体验,还配有解说板介绍这些乐器在不同仪式或典礼中的用途。

另一区则复刻怀旧茶室,让你可以打卡拍照,重温当年一边品尝南洋咖啡一边翻阅报纸,老式的机器可以通过抛硬币来选择一首歌,也少不了餐具柜上的收音机。

博物馆不仅只是乐器的陈列,也记录了当年大家如何听音乐,让人惊喜的是有广播室,也设有体验区,让你模拟广播节目的DJ,可自行按下掌声或笑声等音效。

后方还有一个展示柜子,放满了各种手写的“点歌卡”,在没有串流平台的年代,点歌寄意是当时最好的听歌方式,即不知道有没有收到,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段播放,一代人的情怀被展馆重译,而这个展馆也顿然成为一代人的情怀过去了。

充满国际野心

场景转场,反观Palai Penang展览则充满国际野心,由巴黎的Galerie Balice Hertling和槟城的Blank Canvas共同策划,联合了8间不同国家的艺廊和展览厅合作,联合了来自8个不同国家的艺廊参与,并在槟城最大的遗产豪宅之一——Homestead举行,而且免费入场。

开幕当天,聚集了众多国内外艺术家,甚至有人特地从吉隆坡和其他地方过来参与盛事。独立策展的自由空间大,里头有不少玩味的艺术品,与豪宅的不同空间相呼应:一幅仿立体相框的平面油画被巧妙地放置在一架古老钢琴上;大盆鲜放置在悬挂灯饰下方,若不是一朵白花玩味地地隐藏在红花之中,让人误以为是原有的装饰;楼梯下的储藏空间甚至阳台也被艺术家们转变为创作的自由空间。

Palai Penang这个项目是由各参与机构自发性的合作促成的,大家的交流不仅限于艺术创作,更涉及艺术生态的资源整合和国际支持。

艺术文化非旅游业工具

尽管槟城音乐之家有可能在其他地方重新展开,但随着乔治市艺术节预算的削减和槟城艺术特区(Penang Art District)资金的撤回,政府对艺术和文化的支持似乎正在减弱。

自从将旅游和文化合并到马来西亚旅游、艺术及文化部后,政府策略性地将艺术和文化作为旅游业的工具,将艺术品简化为纪念品,街头艺术则成为游客的打卡背景。

这种支持的削弱让我不禁反思,艺术和文化是否因为缺乏经济价值而不再受到重视?

在地性支持回馈

而另一边,我们也看到更多在地性的支持,如私人场地的赞助,艺术社群的流动,收藏家的正向反馈等,也在形塑艺术文化的市场空间和发展潜力。

作为一名普通观众的我们,同样是周末时光,愿意为一杯咖啡买单,那是否愿意付费参观画廊或展览馆呢?毕竟我们的支持度,才是让政府部门或私人机构愿意支持的评断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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