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意识幻想曲

意识像是个聚光灯,或者是手电筒发出的光,当感官知觉与身体周遭接触一刻,世界就像是幽魅隐蔽的地景,纷纷在感官的光辉下一一展示,事物表层的纤纹肌理清澈明现。



有人说小孩的意识形态和大人不太一样,比较像是火把或者是灯笼, 它缺乏单独方向,可是涵盖更广阔的四周,它不是深邃的探索,却是浅尝试样世间无穷的奇妙,在无数丝般杂乱与变化的火光里,它仿佛要化身为一朵花、一张画、一架火红色的小跑车、一只展翼高飞的雏鸟。

这两个比喻暗示着人一生有至少两种不同心灵模式,在生与死之间演化改变,在开始与完结之间闪烁发亮。

身体和意识共生相依

我也会想象意识是种溯源洄游的鱼,它浮沉在即时,持续开展的现在,靠着回忆来温饱自己,借由时间之流淌向未知之境,我们的肉身随着它移动,在岔路犹豫,十字街头徘徊,走过危险的小径与畅快的大道,旅途中迷失在老旧城市纵横交错的陋巷,作为生命的隐喻和个人神话,身体和意识共生相依,正如水与鱼那样相得无间,时间之流叠缩层层褶皱,意识如同鱼尾扭曲潜伏,它的终点即是起源,回顾就是前瞻。

我总觉得意识拥有穿越多重世界的能力,意识在睡眠时,渗透进入“梦境世界”,在那里像是长了翅膀飞翔,任意地在夜空留下一道道如同陨石掠过的流光。



醒来后,意识在“生活世界”中显得有些萎靡,这时候它会渴求一杯黑黢黢的苦涩,期待咖啡因子为它增添燃料,在阳光的笼罩下,感受土地的踏实。

当一天沉淀后,天空换上了黑幕,在屋子最安静的角落拿起一本小说阅读时分,意识则进入了刻意建设的“虚拟世界”,体会了心灵导演的一趟壮游。

意识在一天内游走不同领域的世界,在它纯粹的感知里,这些平行世界都无比真实,只有在意识的光芒退出了某世界的领域,会吞噬意义的潜意识黑洞重现,很可能宇航员口中所说的光年,只是种意识与所被感知的事物之间亲近/疏远的距离。

到头来意识终究会是冻夜里即将燃尽的一堆柴火,在寒风里摇晃欲息,等待蕴藏在星火里的思想点子,全都飘浮到虚无缥缈的空间,融入周遭的沉默里。

反应

 

商余

【南洋文艺】《印加结绳符号》加里乌尔/黄国雄

迷读志:黄国雄 

首先要澄清的是,至今还没有人成功解读出整套的印加结绳,虽然结绳里关于数目的符号和它数学的操作法已经辨识成功,但是非数字性的符号还无法鉴定出其意义,所以说还没有人真的懂这套文字系统。

研究印加结绳的语言学家第一个要务,如果根据此书,其实是要辨明结绳究竟是一种记忆术工具或装置,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字系统。

简单的说,记忆术是种协助记忆力的技艺,通过某种特定规则,还有工具/装置来紧记并且回忆起某些信息片段。

现在常见的记忆术装置就是“绕指缠绳”与“念珠”。

从文字的主要功能来看,即是把事件实体的记录下来,是和记忆术的企图有所重迭,之所以要辨别印加结绳是属于何者?是否能被解读出来?也是基于这个理由。

两个主要的差异

记忆术装置与文字系统有两个主要的差异:

1.记忆术装置不是由“约定俗成”价值的符号所组成,这意味着能明白的人就只有该使用者与他已告知规则的人。

2.信息并不是记录在记忆术装置里而是已在使用者的脑海,装置只是作为种提示。

如果印加结绳是种记忆术装置,那么显而易见的,那些从印加文明遗迹发掘出来的结绳就不可能解读出来,因为在十六世纪,西班牙人就禁止了结绳的使用,下令焚毁这些装置,印加结绳作为记录系统应在那时候开始消匿而不久后灭绝了。

早期研究印加结绳的人倾向于把它当作记忆术装置,尤其是殖民时代对残存印加文化作观察与记录的人。

不过在现代,即二十世纪初,就开始有学者把结绳当作类似于文字的系统来研究, 不过至今都没有对于其编码与解码信息方法特别实质的结论,有的话也是片断的提议,比如说有研究者指出结绳可能类似“数字标签”(如国际标准图书编号的概念)来指示身分、住所地名、头衔等信息,但这都是相有限,过于简约的信息代表。

作者在这本书里提出新的理论,即是借用现代电脑的基础“语言”,二进制编码的概念来研究印加结绳,试图解析其物理与语言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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