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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陷4理财盲点/梁键铭

上星期,我们谈过为自己设下目标和未来期望是何等重要,以及对未来有什么效应。

很快的,一眨眼就来到2017年尾声,感觉新的一年才开始,可是就快要结束了。



回想起来,你能否清楚说出自己在今年做过什么?完成什么目标?年初时许下的心愿完成了吗?还是当时兴致勃勃且充满毅力和决心,到现在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理财规划的词汇里,我们把“理财规划”定义为“制定策略以协助自己完成人生目标的过程”。

可是,很多时候,我们可能会把这个“过程”中的重要基础,分成零碎的部件,而不是整体“大蓝图”。

举个例子,对一些人而言,理财就等于如何赚钱,有些人想到买保险,也有人首先想到买股票,或寻找赚钱的投资。

你是否有一种经验,在驾车时看看望后镜,看看后面或旁边车道是否有车,你以为没有车,就准备更改车道,后来发现其实一直有一辆车在旁边,只是自己“看不见”而已。



同样的,当我们太过专注在某一个方面时,也会容易出现盲点,可能我们觉得这些事情不存在,或者不重要,但却属于不可忽视的事项。

当我们把理财的过程太过零碎化时,就会产生这种假象和盲点。

目标不明

就像上周谈到的一样,当我们不知道自己想要在未来达到什么目标时,我们所作出的决定和生活习惯,就会出现和目标不协调的情形。

假设一个人想要在三年后成家立室,可是却一直不曾认真计划如何实现这目标。

不知道自己需要准备多少钱,不知道自己需要有多少收入,才可以符合获得贷款的要求;不知道自己应该买价格多少的房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在现在开始每月存下多少钱,才可确保有足够的首期钱购买房子;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好每月开支预算。

以上所提的这些都是一大堆的“不知道”,难道我们就让一连串的“不知道”牵引自己的人生?

如果今天我们去参观一个房子的示范单位,售卖房子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问你心仪的单位是什么价格,我们是否能以“不知道”来回答?

问我们心里盘算每月可以支付多少房贷,我们也回答“不知道”吗?这些答案会让对方认为我们来“捣蛋”,试问销售人员还会招呼你吗?

债务未清

另外一些比较普通的问题,也很相似。一个人身上背负不少信用卡的卡债,每个月只是支付最低付款,不把卡债余款还清,而是把手上的钱拿去做其他的投资,以图可以从中赚取额外的收入和收益。

或者是其实银行户头里有不少存款,可是,却选择继续把钱存在银行而不拿来还清信用卡债。

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发生,是我们仅仅看见投资及存款可以赚取利息和收益,却漠视了信用卡的利息是一种铁定要还清的开销,而任何投资活动的收益,都不是受担保的收益。

与其把钱拿去冒险赚取额外的收入或利息,不如拿来去掉这些高利息的债务,以便让日后的收入及现金,有更多的空间为自己做出规划,及有更好的伸缩性。

某些时候,人们也可能觉得,既然这些债务不算太大,属于可以应付的水平,因此就继续使用信用卡来支付日常生活费。

这样的心态,其实就是不折不扣的鸵鸟心态。鸵鸟心态,指的就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心理,当然也可以拿来比喻不敢面对问题的行为。

心理学家研究发现,现代人面对压力时,大多会采取回避态度,就算是明知道问题即将发生,也会倾向选择不加理会。

当然,问题不会在我们选择回避后,就会自动消失,反而变得更复杂、更难处理、破坏力更强。

对于债务问题,如果我们采用鸵鸟心态,后果就是更加糟糕。

在这里,我指的糟糕也不是说一定会沦落到破产,它可以是当我们想要出国,到了机场要出镜时,才发现自己已被禁止出国,然后在自己的朋友或上司面前,非常狼狈地收拾烂摊子,或者是错过了班机、错过了一些生意机会等。

忽略通胀

还有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盲点,就是很舒适地把财富存在定期存款或放在储蓄来往户头而已。

当然,钱在自己身边,数值不会亏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安全感”。

可是,就算这些钱的数值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但却会因为通胀而导致生活费日渐增加,逐渐失去原有的价值,这跟投资亏损是一样的后果。

今天,无论你认同与否,我们的财富都会随着通胀而被逼要支付比今天更高的钱,才可购买相同的物品,可能数量会比今天更少,包装会更小,因此需要支付更多。

如果通胀率平均一年5%,那么,在约14年后,今天需要十令吉吃一餐,就会变成需要约二十令吉。

今天把钱放在平均一年4%的存款户头,十令吉的存款,在十四年后,只会增加至十七令吉,基本上还需要倒贴三令吉,才可以买到同样的一餐食物,反过来说是亏了三令吉。

在人生中,还有很多其他东西都会慢慢涨价,而有些开销却是非常重要且无法避免,比如教育费、医疗费等。

所以,投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保护我们仅有珍贵财富的价值。

保障不足

除了抵御通胀,还有不少其他预料以外的事,可以把我们的人生规划,在一瞬间就给破坏掉。这些事情可以是疾病或意外事故。

人生中最大的财富,可能是赚钱的能力,我们可以赚取收入,然后再用这些收入完成人生目标和梦想。

万一赚钱能力因为一些意外或疾病而丧失了呢?其他事情该如何是好呢?依赖我们的家人又如何继续他们的生活呢?

所以,人寿保险及严重疾病保险,可以避免在情况发生时而措手不及。

单单是生病,我们需要医疗服务,一场病可能需花费一万,也可能花费十多万都还没有痊愈,因此,如果没有医药保险,我们辛苦存下的钱,就可能会被牺牲掉了,值得吗?

时间不等人,不如趁现在回顾一下自己在今年所做的事情,是否与自己想要的人生有冲突或者背道而驰,然后检视一下可以如何改善,以便在新的一年里,把一些老毛病或坏习惯抓出来,再整顿一下重新出发。

若你有任何理财投资疑难杂症,请联络笔者以便能在此为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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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主权债务急需重组/Project Syndicate

自冠病疫情爆发以来,发展中世界的公共部门债务脆弱性与日俱增。

而利率上调和有限的国际资本市场进入渠道只会加剧这一问题——就连那些有偿付能力的国家,如今也在努力应对流动性挑战。

此外,国际货币基金(IMF)预测未来几年发展中国家的债务水平,仍将高于2019年。很显然许多中低收入国家就算不存在违约风险,也还是会继续面临债务压力。

然而,这一危机的严重性却并未反映在全球合作议程中。例如去年在新德里举行的二十国集团峰会,提出了关于发展融资的几项重要方案,但在解决中低收入国家过度负债问题方面却进展甚微。

最关键的是,世界仍然缺乏一个全面债务重组机制,来解决这一普遍且反复出现的问题。

现行最古老的债务重组机制——巴黎俱乐部——只涉及其22个成员(主要是经合组织国家)所涉及的主权债务。

有时多边贷款机构和外国政府,会对主权债务危机采取临时应对措施。

例如1980年代拉美危机后实施的由美国支持的布雷迪计划帮助一些国家减少了债务,并促进了发展中国家主权债券市场的发展。

国际货币基金和世界银行于1996 年发起的《重债穷国倡议》,为低收入国家提供了急需的舒缓措施;2005 年的《多边债务减免倡议》对此进行了补充,将符合条件国家欠多边债权人的债务一笔勾销。

其他应对措施旨在改善重组进程。1994年墨西哥危机后,经合组织10国集团建议在债券合同中引入“集体行动条款”,使特定多数的债券持有人,能够在必要时修改条款和条件。

此外,2013年希腊债务危机爆发后,欧盟授权在其成员国的债券合同中,纳入“集体行动条款”的汇总条款,为多个事项的联合重新谈判提供了便利。

债权人阻挠进程

但尽管进行了这些改革,债权人仍然可以构建多数来阻挠进程,这部分原因是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发行的约一半主权债券,都缺少扩大后的“集体行动条款”,另一部分则是债券协议和其他债务合同之间的不兼容性。

国际货币基金曾试图在2001-2003年,建立一个主权债务重组的制度框架,但最终未能如愿。这一拟议的机制,本可以通过快速、有序和可预测的过程对不可持续的外债进行重组,同时保护债权人的权利。

此外,该机制的监督机构将独立于国际货币基金的执行董事会和理事会。最终美国拒绝了这一倡议,一些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巴西和墨西哥)也表示反对,因为它们担心该机制会限制自身进入资本市场。

当公共债务水平在疫情期间大幅飙升时,二十国集团和巴黎俱乐部为低收入国家制定了《暂停偿债倡议》,在2020年5月至2021年12月间,73个符合条件的国家中有48个国家停止偿债。

需永久解决方案

随后在2020年底,上述两个组织又批准了《债务处理共同框架》以协调并为符合《暂停偿债倡议》的国家提供债务减免。

但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个国家——加纳、赞比亚和乍得,根据该框架达成了协议,另外只有一个国家,埃塞俄比亚——提交了申请。据报道其他几个潜在受益国都不敢参与的原因,是担心信用评级被下调。

忧信用评级下调

这显然需要一个永久性的解决方案:一个主权债务重组的制度性机制,最好是在联合国的支持下。国际货币基金也可以容纳这样一个机制,但前提是争端解决机构必须如2003年所提议的那样保持独立于其执行董事会和理事会。重新谈判框架应具备一个由自愿重新谈判、调解和仲裁组成的三个阶段进程,且每个阶段都有固定的期限。

但即使达成一致,一个法定机制也需要进行漫长而复杂的谈判,因此,一个专门工具是必不可少的补充。

为此,联合国和其他实体提出了修订后的《共同框架》,该框架应为重组设定明确且较短的时间框架,在谈判期间暂停债务支付,制定明确的程序和规则,保证私人债权人的参与,并将参与资格扩大到中等收入国家。

为确保重组后的稳定性,所有协议不仅都应包含修订后的到期日和利率,还要在必要时削减债务。

而正如我之前所建议的那样,替代方案可以是一个由国际货币基金、世界银行或地区多边开发银行支持的机制。除了提供重新谈判框架外,主持机构还能促进融资,解决相关国家的宏观经济失衡问题并支持重组进程。如果发行新债券,则应附加一项类似布雷迪债券的担保条款。

还有一个问题是,是否应该将欠多边开发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债务纳入重组进程,就像2005年对低收入国家所做的那样。

应成首要讨论事项

鉴于那些重债低收入国家,特别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的所欠债务中有很大比例来自这些机构,因此可能有必要将其涵盖在内。如果这样做的话就必须确保有稳定的发展援助流入来弥补这两类机构的损失。

此外,由于新的官方贷款人(尤其是中国)的出现以及与债券不同的各种债务合同(包括对私人投资者的担保)的兴起,传统的官方债权人与私人债权人之间的区分变得更加复杂。未来的“汇总”必须包括所有债务。

因此,需要建立一个涵盖私人和官方债权人所有债务的全球债务登记册,以确保公平的债权人待遇并提高透明度。

最后,为缓解未来的债务危机,世界银行和其他机构都建议,广泛采用根据经济状况或大宗商品价格来调整收益的国家状况变动型债券。这将在经济衰退时减轻主权资产负债表的压力。

如果国际社会不将这一问题置于其议程的中心位置,那些过度负债的发展中国家,将永远无法获得所需的减免。

债务重组应成为今年里约热内卢二十国集团首脑会议和2025年在西班牙举行的第四次发展筹资问题国际会议的首要政策优先事项。

Project Syndicate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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