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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下半年经济判断

今年上半年的中国经济,从整体经济增长看表现还不错,在如此大的经济体量基础上,还能维持6.9%的经济增速,应该说超出了不少机构的预期。

也许是受经济“超预期”表现的刺激,部分经济学家开始预期,中国经济增长将回到7%时代。



根据中国最大的独立智库安邦咨询(Anbound)的首席研究员陈功,2017年下半年经济形势,随着中国经济增长,可能有回落的态势。

主要原因是外部市场会出现变化,上半年中国经济增长向好,得益于外部需求变化,如果这一需求出现向下的变化,同样也会对中国经济形成负面影响。

考虑到中美贸易纠纷可能增大,来自美国的购买力可能会减弱,导致出口有弱化的可能。在中国国内市场方面,投资和消费基本保持稳定。

另一方面,下半年美元可能会维持回软态势,而这有利于人民币汇率保持稳定,同时会缓解中国市场资本流出的压力,以及外汇储备减少的压力。

与此同时,中国股票市场会出现复苏迹象。



长期以来,中国股市是一个利益“非正常博弈”的场所,而不是一个监管规范、制度完善、信息透明的规范市场,市场的、政府的各种问题导致股市很“折腾”,与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严重不匹配。

这种“非正常”特性,也使得股市在国内的价值打了折扣。

实际上,中国政府应该将股市视为资本配置的市场、视为强化国家治理的资源,因此,股市不可能总是一蹶不振,那太悲观了。股市是国家的重要资源,政策部门肯定会维护的。

金融业进整肃期

中国金融业则正在整体上进入一个整肃期。从清理整顿的情况看,中国金融业过去的问题比较多,从发展历程来看,这其实很正常,发展火过头了,肯定会有低潮,而现在处于一个稳定的阶段。

从金融业的发展来看,中国金融业未来适合“全能型”的发展,而不太适合“单项型”的发展,金融行业的增长率整体上比较低,但如果实现金融行的结构优化,今后还是有作为的。

近两年来,在中国经济和市场的调整中,中国民营经济受到的较大的影响很大,在2017年的下半年更是如此,尤其是今年以来强化金融监管过程中的各种清理整顿,使得很多民营企业在客观上受到影响。

安邦智库认为,企业家是国家的重要资源,中国政府对该国的民营企业应该多关怀、多给发展空间,使民营企业的发展更加正常化。

对于中国推动的“一带一路”倡议,这是中国参与全球化的重要行动,不过“一带一路”所面临的现实环境,会是相当复杂,而地缘政治和地缘经济风险、金融风险、法律风险、市场风险等多种风险,以及一些国家的政治局势,将会影响中国推动“一带一路”的努力。

大企业竞相提升系统

中国企业未来的竞争,尤其是大型企业的竞争,主要在于对系统重要性的提升。

从整体看,随着央企以合并为主的改革推进,以及市场化并购重组,中国国内许多行业的集中度明显有提升。

但是,部分中国企业在系统重要性的认识上没有提升,观念没到位,也就缺乏相应的发展策略,对大多数企业而言,最多停留在“大而不能倒”的程度。

企业规模发展与系统重要性很不配套,所以出问题不是偶然的。

总结:

上半年中国经济“超预期”增长,为全年经济打下了一个不错的基础,但不能忽视的是,还有很多经济结构问题、体制与机制问题、改革问题、市场建设问题没有解决,这会给全年经济和市场运行带来不确定性。

中国政府与市场需要共同小心维护,才能维持相对稳定的发展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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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危机时代的世界经济/大马安邦智库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近十年之后,世界经济似乎仍未完全摆脱危机的影响,经济复苏呈现波动和差异化。

作为新兴市场最大的经济体,中国经济有了些微稳定向好的趋势,上半年经济增长6.9%的数字,让去年底很多看坏中国经济的人大跌眼镜。



印度经济依然保持稳定并且保持7%左右的持续增长。

在发达经济体,美国经济由于美元受到特朗普政策的冲击,出人意料并且有些莫名其妙地处于弱势;欧元以及欧洲经济有好转,但欧洲的问题显然没有根本性的答案。

中国最大的独立智库安邦智库(Anbound)的首席研究员陈功认为,全球正面临一轮新的经济危机,主要有如下一些因素:

首先,资本过剩的问题没有解决。一方面,城市化进程创造出了大量的过剩资本;另一方面,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央行总共释放了约5.1兆美元(约21.42兆令吉)的流动性。

过剩资本不仅推动了全球资产价格上扬,还加剧了科技投资领域的泡沫化,资金在不确定的科技以及虚拟产品的领域打转转,虽然投资机构有钱,但可确定的好项目极少。



其次,全球因各种理由均处于转型状态。中国正在向经济新常态和消费社会转型;西方则面临消费社会极限的瓶颈,这是一种文化因素刺激的消费转型,造成成本膨胀,还有虚拟金融体系的问题,而现有金融体系不能应付这种乱局。

全球缺乏新市场

第三,全球缺乏市场的新大陆。过去几十年,中国在改革开放和全球化之下,先是接受全球产业分工,成为“世界工厂”;后来随着财富和消费增加,而成为“世界市场”。

但中国的发展到了一个转型的新阶段,而作为新兴市场大国的印度无法代替中国,中国除了提供了一个13亿多人口的市场之外,还以低劳动力成本刺激了世界消费空间的扩大,但印度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全球都有无法以合理的价格稀释过剩产能的挑战。

第四,全球货币治理结构存在缺陷,而且暴露得越来越充分。现在,美元、欧元、日元、英镑都暴露出体系性的问题,负面影响比正面影响大,互相牵连,而且在根本的解决之道上没有形成共识。

尤其是各国央行面临的挑战非常巨大。其实就是一个被忽略的简单道理,经济已经全球化了,但各国的货币政策还是独立的,基本建立在互损的基础上。

第五,各国经济和金融受到世界政治的影响太大。多个国家政治问题的恶化,都对经济产生了强烈的扰动,推动经济政策出现偏离,有无序而盲目调整的倾向。

比如美国,特朗普上任之后,并没有给美国经济带来预想的刺激,反而是在其国内政治和行政之中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挑战,特朗普政府“走马灯”式换人,加剧了美国国内的政治动荡。

在欧洲,英国脱欧导致欧盟分裂,欧债危机加剧欧元区政治动荡。政治动荡因素,在全球范围内加剧了经济不稳定。

酝酿“数字危机”

第六,信息化和大数据时代正在酝酿“数字危机”。所谓数字危机,既有数字货币造成的各种危机,也有交易系统造成的危机,还有应对数字化的金融管制危机。由数字化而产生的各种风险问题,正在形成金融业数字化带来的“危机”。

安邦智库认为,后危机时代正在酝酿新的危机,危机爆发是肯定的,但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今后的经济大局非常难以控制,危机丛生。面对这些必然来到的风险,未来央行需要加强研究和合作,以全球性的央行合作,来使全球货币政策的系统性,与全球化的新形势、新背景、新进展相匹配!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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