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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老

阅惠娘文友大作〈认老〉,她认为认老要有勇气,而看不透的人才没勇气认老,而我们得坦然接受老的到来。

老,在我的心中绝不存在。我一直觉得很年轻;不是年轻,而是很年轻!虽然虚岁已七十有四。



偶尔有新知旧雨问起贵庚?我还真的得想一想、算一算,才能准确说出实际年龄。而一些敏感的亲友,则是以生肖计算虚岁,则比实值年龄长两岁。

内人刚刚往生,不少的亲友担忧我经不起此打击。除了许多安慰语,也要我老人家看开、接受,自已保重身体。

诚然,任何人在没有预警之下,老伴突然走了,这当然要有很大的信念支撑着往后独自生活的日子,或游走于子女间另一种迥然失调的生活。

惠娘文友说认老要有勇气。我的见解与她相反,认为不认老才要有勇气。为什么?

     许多人年逾古稀,甚至60岁就认老。自认已失去干劲与拼搏力,脚步慢了、思维浅了,学习心态差了。这种现象普遍存在乐龄人士的心坎里。因此,不管你接不接受,它已然存在于你的思想观念与生活中。



为什庅不认老才需要有勇气呢?

      一个人不认老,就要摆正你不认老的心态,以年轻的正能量面对学习、面对工作、面对生活,强烈的认为自己还可以,凡事亲理亲为,可以不靠他人就不靠他人。

     俗语说,人老心不老,昔日此乃贬意。但当下却是给乐龄人士最大的启发与原动力。当本身自认还年轻时,那种年龄思维的障碍自然会相对的减低,做起事来也自然得心应手。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自认很年轻,我比会馆组织的年轻者更充满理想与干劲。我说要为会馆筹募一笔大专教育基金,他们怕;我说要搞一本乡亲来本地的生活史,他们全无头绪;我要办盛大的80周年会庆,他们好像也不知从何开始?

我是绝对不言老的人,我走路稳健、我爬山还行,上网看书、写作没一样能难倒我,你说这样的我年轻吗?

往昔与华教领航者沈慕羽交往,他90有余、我70未到。他说我是小弟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从此,我的心年轻了、我不知老之将至、我自认能活到90岁。我好像可以做许多事而不言倦。而这,是我有勇气不认老,才能为所欲为,才能充满干劲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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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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