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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明年货币金融政策

在全球央行开始拧紧“水龙头”的时候,中国的货币政策自然也受到这种外部情况的影响。

2017年即将到来之际,各界都在分析、研判明年中国经济的走势和前景,关注中央高层会明确怎样的经济工作的主线和重点。这其中,货币政策和金融市场政策是焦点之一。

在安邦智库(ANBOUND)研究团队看来,观察、分析明年的货币政策的基调,可以从国际国内两方面入手。



从外部环境看,2016年全球经济增长势头继续放缓,经济增速要低于去年的实际水平和今年年初的预测。

全球除中国以外的主要经济体中,欧洲和日本仍然延续了经济低迷的状况,金砖国家普遍“失色”,只有美国经济在下半年表现出了比较明显的提升势头,全年增速预计可以达到2.7%。

尽管全球经济依然低迷,但美欧日等发达经济体在货币政策上表现出越来越明显的收缩意愿。随着特朗普当选,美国加息态度更加坚决,市场预计本月美联储将加息一次,明年还可能要加息2至3次加息。

在欧洲,欧央行在12月8日决定将资产购买计划的实施期限延长至2017年底,但从4月份开始将把购买规模降至600亿欧元(2802亿令吉)。

尽管欧洲央行行长德拉吉称该决定并不代表缩减宽松,但欧洲货币当局已承认宽松货币政策在刺激通胀方面效果极其有限,其内部出现更多如何从宽松政策上收缩的讨论。日本的情况与之类似。



在我们看来,全球央行持续放水的情况虽然不会马上中止,但整体上已经开始收缩,而这种适度紧缩的趋势在明年会表现的更加明显。

在全球央行开始拧紧“水龙头”的时候,中国的货币政策自然也要受到这种外部情况的影响。实际上,中国货币政策收紧要早于欧洲和日本,从年中时候,稳健偏紧的货币政策就基本确定,国内官员也多次在G20相关会议上强调中国会更多依靠结构调整和财政政策带动经济增长。

“去杠杆”进展有限

从一整年的情况看,今年“三去一降补”的各项任务中,“去杠杆”工作取得的进展极为有限,地方政府、国企、居民等部门实际上还在不断“加杠杆”,企业杠杆整体已是全球最高水平。

此外,当前中国经济“脱实向虚”的问题非常严重,民间投资增速仅略高于2%,资金在金融体系内循环,楼市泡沫更是膨胀到被视为对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的程度。

当前,中国经济已经进入“新常态”L型下面的平台期,未来几年都将维持这种横向延展的状态。

需兼顾改革与稳定

当经济处于一种比较“闷”的平台期的时候,货币政策可能也处于比较“闷”的状态:一方面,整体资本过剩,“三去一降补”的改革之下,货币政策不能放水;另一方面,稳增长又不能滑坡,如果出现滑坡迹象,财政和货币政策都必须出手帮忙。因此,兼顾改革与稳定,将是货币政策决策的重要依据。

料延续“稳健偏紧”

我们预计,明年的货币政策将继续延续“稳健偏紧”的基调,以便为“企业去杠杆”、抑制楼市泡沫风险、稳定人民币汇率创造更有力的政策环境。

当然,在经济下行压力仍然很大、“经济稳增长”面临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为了确保经济不出现滑坡,货币政策不太可能过度收紧。

还有一点需要注意,中国实体经济的分化趋势更加明显,从微观上看,部分制造业以及科技含量高的产业正在复苏,从刺激实体经济发展的角度看,针对不同领域、不同行业的“货币政策分化”,也似乎必不可少。

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尽管当前经济整体运行平稳,但金融市场隐藏的风险并不小,企业债问题(尤其是国企债务)、银行业的坏账问题、地方政府的债务风险都很严重。

为此,中央已经采取“债转股”、加大银行坏账核销等措施减债,避免债务危机爆发。可尽管如此,这些问题估计明年压力会更大,都是可能引发局部金融风险的引爆点。

金融市场监管趋严

另外,在资本市场上,今年以来重组并购、场外配资等方面问题不小,尤其是险资对上市公司频频举牌以及在股市上快进快出,增加了不同金融市场风险“交叉感染”的可能,已引起了监管部门的高度重视,对保险市场开始整顿。

可以肯定,明年中央会更加警惕金融风险问题,防止断裂点、爆破点及恶化点,尤其是警惕系统性金融风险发生。

监管部门对金融市场的监管可能会趋严,确保资本市场发展更加“稳健”,以便吸纳更多资本,增加实体经济直接融资的能力,并为人民币汇率维稳创造更好条件。

但如果执行过份,金融市场的宽松度又不够。所以,金融政策与金融监管尺度的拿捏,会非常微妙。

大马货币前景不乐观

回到马来西亚,近期马来西亚国家银行推出的措施,提升令吉与外币的再平衡,都反映出马来西亚的货币前景并不太乐观。

预计未来,国行对令吉将采取更严密的措施,尽管不会落实锁定美元等的严厉货币管制,但会从更多细节点去加大监管力度。

事实上,正如中国驻马大使黄惠康博士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民币的国际化是一个趋势,未来人民币一定是国际通行的货币,中国推行人民币国际化的方向坚定不移和步骤稳妥。这也是令吉贬值下,对外贸易合作的一个不错的选择。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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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危机时代的世界经济/大马安邦智库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近十年之后,世界经济似乎仍未完全摆脱危机的影响,经济复苏呈现波动和差异化。

作为新兴市场最大的经济体,中国经济有了些微稳定向好的趋势,上半年经济增长6.9%的数字,让去年底很多看坏中国经济的人大跌眼镜。



印度经济依然保持稳定并且保持7%左右的持续增长。

在发达经济体,美国经济由于美元受到特朗普政策的冲击,出人意料并且有些莫名其妙地处于弱势;欧元以及欧洲经济有好转,但欧洲的问题显然没有根本性的答案。

中国最大的独立智库安邦智库(Anbound)的首席研究员陈功认为,全球正面临一轮新的经济危机,主要有如下一些因素:

首先,资本过剩的问题没有解决。一方面,城市化进程创造出了大量的过剩资本;另一方面,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央行总共释放了约5.1兆美元(约21.42兆令吉)的流动性。

过剩资本不仅推动了全球资产价格上扬,还加剧了科技投资领域的泡沫化,资金在不确定的科技以及虚拟产品的领域打转转,虽然投资机构有钱,但可确定的好项目极少。



其次,全球因各种理由均处于转型状态。中国正在向经济新常态和消费社会转型;西方则面临消费社会极限的瓶颈,这是一种文化因素刺激的消费转型,造成成本膨胀,还有虚拟金融体系的问题,而现有金融体系不能应付这种乱局。

全球缺乏新市场

第三,全球缺乏市场的新大陆。过去几十年,中国在改革开放和全球化之下,先是接受全球产业分工,成为“世界工厂”;后来随着财富和消费增加,而成为“世界市场”。

但中国的发展到了一个转型的新阶段,而作为新兴市场大国的印度无法代替中国,中国除了提供了一个13亿多人口的市场之外,还以低劳动力成本刺激了世界消费空间的扩大,但印度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全球都有无法以合理的价格稀释过剩产能的挑战。

第四,全球货币治理结构存在缺陷,而且暴露得越来越充分。现在,美元、欧元、日元、英镑都暴露出体系性的问题,负面影响比正面影响大,互相牵连,而且在根本的解决之道上没有形成共识。

尤其是各国央行面临的挑战非常巨大。其实就是一个被忽略的简单道理,经济已经全球化了,但各国的货币政策还是独立的,基本建立在互损的基础上。

第五,各国经济和金融受到世界政治的影响太大。多个国家政治问题的恶化,都对经济产生了强烈的扰动,推动经济政策出现偏离,有无序而盲目调整的倾向。

比如美国,特朗普上任之后,并没有给美国经济带来预想的刺激,反而是在其国内政治和行政之中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挑战,特朗普政府“走马灯”式换人,加剧了美国国内的政治动荡。

在欧洲,英国脱欧导致欧盟分裂,欧债危机加剧欧元区政治动荡。政治动荡因素,在全球范围内加剧了经济不稳定。

酝酿“数字危机”

第六,信息化和大数据时代正在酝酿“数字危机”。所谓数字危机,既有数字货币造成的各种危机,也有交易系统造成的危机,还有应对数字化的金融管制危机。由数字化而产生的各种风险问题,正在形成金融业数字化带来的“危机”。

安邦智库认为,后危机时代正在酝酿新的危机,危机爆发是肯定的,但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今后的经济大局非常难以控制,危机丛生。面对这些必然来到的风险,未来央行需要加强研究和合作,以全球性的央行合作,来使全球货币政策的系统性,与全球化的新形势、新背景、新进展相匹配!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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