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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威胁公开社会(第一篇)

中国建立社会信用体系,根据数据进行演算,对人们进行评估。

晚上好,感谢各位光临。

我今晚的发言是要对全世界发出一个警告,一个前所未有的危险会威胁到开放社会的基本生存。



去年我在这里的讲话,主要是分析信息技术垄断会产生的恶果。那时我说过:“在专制国家和大数据丰富的信息技术垄断公司之间,正在形成一种联盟,这种联盟使新兴的企业监控系统与已经发展的国家资助的监控系统结合起来, 将导致形成一个甚至连乔治·奥威尔都无法想象的极权主义的监控网络。”

今晚我要提请大家注意开放社会面临的致命危险,即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可以被掌握在专制政权手中的控制手段。我重点讲中国,在那里习近平要使一党制的国家具有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威。

自去年以来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对中国的极权主义控制的形成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每个人可能被获取的信息正在迅速扩展,所有这些信息将被整合到一个中央数据库中,以建立一个“社会信用体系”。

根据这些数据进行演算,对人们进行评估,以确定他们是否会对一党制国家构成威胁,并因此而区别对待。



命运属于国家利益

这一社会信用体系尚未完全投入运营,但其发展方向已很明显。它将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将个人命运从属于一党制的国家利益。

我认为这种社会信用体系非常可怕和令人憎恶。不幸的是,有些中国人却认为这一制度颇具吸引力,因为它能提供目前尚无法提供的信息和服务,而且也可以保护守法公民免受国家敌人的侵害。

中国不是世界上唯一的专制国家,但它无疑是最富有,最强大,和在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方面最发达的独裁政权。这使得习近平成为信奉开放社会理念的人们最危险的敌手。但习近平不是绝无仅有。集权体制正在全世界迅速增生,一旦成功,就会成为极权主义国家。

作为开放社会基金会的创始人,我毕生致力于反对整体极端主义的意识形态,这些意识形态错误地宣称,目的可以证明手段的合理。我相信人们对自由的渴望不可能永远被压抑。但是我现在感到,开放社会目前面临严重威胁。

尤其令我感到不安的是,由人工智能开发的监控设施,使专制政体相对开放社会具有了先天内在的优势。对他们来说,监控设施是有用的工具; 而对开放社会来说,这构成了致命的威胁。

专制政权监控维权

我所说的“开放社会”是一种简称,这种社会是依法而治而不是由某一个个人来统治;国家的作用是保护人权和个人自由。我认为应该特别关注那些遭受歧视或社会排斥,以及无法自我保护的人们。

与此相反,专制政权使用所有监控手段维护自己的权力,并以牺牲他们所利用和压迫的人们为代价。

如果这些新技术可以为专制政权提供先天内在的优势,那么开放社会如何得到保护呢?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也应该是所有希望生活在开放社会中的人们所应关心思考的问题。

应规范监控设备商

开放社会需要对生产制造监控设施的公司进行规范,而专制政权却可以宣称它们是“国家领军企业”。这使得一些中国国有企业能够赶上甚至超越强大的跨国公司。

当然这不是我们当下应优先思考的唯一问题。比如人为的气候变化威胁着我们文明的基本生存。但开放社会所面临的结构性劣势一直是我优先思考的问题,愿在此与大家分享如何应对的一些想法。

我对此问题深切的关注来源于我个人的经历。

我1930年出生在匈牙利,是犹太人。当德国人占领匈牙利并开始将犹太人驱逐到灭绝营时,我才13岁。 非常幸运,我的父亲了解纳粹政权的性质,并为所有家庭成员以及其他一些犹太人安排了假身分证件和藏身之处,使我们大多数人幸免于难。

1944年是我人生经历的关键节点,使我很小就懂得了什么样的政治制度主宰一个国家有多么重要。当纳粹政权被苏联占领取代时,我尽快离开了匈牙利到英国避难。

在伦敦经济学院,受我的导师卡尔·波普尔的影响,形成了我的基本概念框架。当我在金融市场找到一份工作时,出乎意外地发现这一概念框架极为有用。

迷上政治慈善事业

这框架与和金融无关,但它是基于批判性的思维,使我能够分析出当时流行的指导机构投资理论的不足之处。我成了一名成功的对冲避险基金经理,我以是世界上酬薪最高的评论家而感到自豪。

设基金开启封闭社会

经营一家对冲基金压力很大。 当我为自己和家人赚到的钱多于我所需要的时候,我经历了一种中年危机。我为什要拼命去赚更多的钱?我反复深思,我真正关心在意的是什么,于是在1979年成立了开放社会基金会。我将其目标定义为,帮助开启封闭式社会,克服开放社会的不足,倡导批判性思考。

我最初致力于消弱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之后转向促使苏联体制的开放。我与匈牙利科学院建立了一个合资项目,是共产党控制的,但其代表暗中同情我的努力。这一项目的成功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从此迷上了我所谓的“政治慈善事业”。那是在1984年。

接下来的几年里,我试图在匈牙利和其他共产党国家复制我的成功经验。在苏联邦阵营内包括苏联本身都相当不错,但是在中国则另当别论。

我最初在中国的努力看起来很有希望,是在共产党世界很受尊重的匈牙利经济学家们,与渴望学习匈牙利经验的中国新建的智库团队之间的交流互访。

提议中国复制匈牙利模式

在最初成功的基础上,我向智库的领导者陈一咨提议在中国复制匈牙利模式。陈得到了赵紫阳总理和他具有改革思想的政策秘书鲍彤的支持。1986年10月建立了名为中国基金会的合资项目。它不同于中国的任何其他机构,在书面上有完全的自主权。

鲍彤是这个项目的领导者。但是众多激进改革派的反对者联合起来攻击他。他们声称我是中央情报局的特务,要求内部安全机构对我进行调查。

赵紫阳为了自我保护,将陈一咨换成了一个对外安全警察部门的高官。这两个部门是平级的,不能互相干涉。

我同意了这一变更,因为我不太高兴陈一咨把过多的资助给了他自己研究所的成员,而且我对幕后的政治内斗不知情。但是中国基金会的申请者们很快意识到该组织已被政治警察控制,于是开始远离。当时没人有勇气告诉我这其中的缘由。

天安门事件留下污点

后来一个项目执行人在纽约拜访我,冒着对自己相当的风险告诉了我真相。此后不久赵紫阳被废黜,我以此为由关闭了基金会。这发生在89年天安门广场屠杀之前不久,因此给与基金会有关的人留下了一个“污点”。之后他们费了很大力气洗清自己,最后总算成功。

索罗斯
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及开放社会基金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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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周刊专区

微软苹果布局东南亚 培训250万AI人才

报道:萧伟基

科技巨头如微软和苹果,大举投资东南亚人工智能领域,看好拥有6亿人口的地区发展潜力,也是为了分散过于依赖中国的供应链。

在中美相争的国际大格局下,东南亚的多个国家成为宠儿,吸引外资加码进驻,科技企业巨头苹果公司总执行长库克和微软主席兼总执行长纳德拉最近相继访问东南亚,与多国首脑会晤,并宣布钜额投资计划,微软放眼在东南亚培训250万名人工智能(AI)人才,反映科技巨企的最新投资布局,并希望在人口逾6亿的东南亚建立行业新生态,看好当地发展潜力,也分散过于依赖中国的供应链。

纳德拉5月2日访问马来西亚,与首相拿督斯里安华及多名部长会晤,并宣布未来4年将投资大马22亿美元(约104.2亿令吉),建设云端计算与AI运算基础设施,为20万人提供AI技能培训。

这是微软32年来在大马的最大笔投资,也是纳德拉此行访问东南亚3国中的最钜额投资计划。纳德拉此前已访问了印尼和泰国。

微软在文告中说,这项投资表明微软致力于将大马发展成云端计算和相关科技中心,包括生成式人工智能。这将提升大马的生产力、竞争力、韧性和经济增长。

纳德拉表示,微软致力于支援大马AI转型,并确保惠及所有大马人;微软在数字基建和技能培训上的投资将有助大马的企业、社会和程式开发员应用最新科技带动包容性经济增长。

安华与纳德拉也一同出席了国家人工智能领导力论坛,安华表示,微软的投资涵盖云端计算、基础设施和人工智能的开发,为另外30万人创造人工智能机会,建立国家人工智能卓越中心,增强国家网络安全能力,支持大马系统开发商社区的增长。

加速大马数字转型

大马投资、贸易及工业部长东姑扎夫鲁表示,微软的这项投资将加速大马的数字转型方向。

微软也宣布,到了2025年,将为东盟成员国的250万人提供人工智能培训,这些培训和支援将与大马、印尼、菲律宾、泰国和越南的政府、非营利组织、商业机构以及社区合作提供。

此前,纳德拉在东南亚之行首站印尼宣布,微软将会在未来4年于印尼投资17亿美元,建设人工智能和云端计算基础设施,包括建设数据中心,并为84万印尼人提供人工智能技术培训。

纳德拉也会晤将在今年10月卸任的印尼总统佐科及多名印尼部长,探讨联合开展人工智能研究和人才培养。

印尼通讯和信息部长布迪·阿里·塞蒂亚迪表示,佐科建议微软将数据中心设在度假胜地峇厘岛或仍在建设中、位于婆罗洲的新首都努桑塔拉。

纳德拉在泰国之行中则宣布,微软将在泰国开设首个区域数据中心,以提高微软蔚蓝(Azure)云服务的用途,推动云端业务和人工智能设施的发展,承诺为10万名泰国人提供人工智能技术培训。

微软并未公布在泰国的投资金额,有分析师预估投资额将达10亿美元。纳德拉在曼谷也会晤了泰国首相社德他。泰国国家数字经济与社会委员会预计,到了2027年,数字经济对泰国总产值的贡献率将达30%。

微软亚洲研究院处境尴尬

微软此次大动作投资东南亚,总投资额近50亿美元,反映微软将此区域当作未来人工智能重点发展之地,有分析关注是否与微软改变其中国政策有关,尤其是设立于北京中关村的微软亚洲研究院的未来命运如何。

成立于1998年的微软亚洲研究院,是微软在美国本土以外最大的研究院,当年由台湾背景的李开复所主持,中国当今重要的人工智能公司,包括商汤、旷视、地平线等的创办人,以及阿里巴巴、百度的若干高层,都是出身于微软亚洲研究院,显见其江湖地位,被誉为“中国人工智能黄埔军校”。

不过,由于中美爆发科技战,隶属于美资企业的微软亚洲研究院的处境尴尬,尽管没证据显示美国政府施压微软处理该院,但近来微软确实在人工智能的研究上“隔离”中国,例如不允许中国研究者提前使用GPT-4测试版和核心技术,并限制该院在量子计算、脸部辨识与合成媒体上的研究工作。

微软大规模投资东南亚人工智能,有分散过于仰赖中国的风险之意。

Mac与iPad部分生产移越南

在纳德拉展开东南亚之旅前,人工智能芯片巨擘“英伟达”总执行长黄仁勋、苹果总执行长库克也先后造访东南亚,反映此区域已成科技巨头的兵家必争之地。库克是于4月中旬访问越南、印尼和新加坡,并与3国的首脑会晤。

越南本来就是苹果产品供应链中的重要一环,在库克访问越南并与总理范明政会面后,苹果发表声明说,将增加对越南供应链的采购。

该公司称,自2019年以来,对越南供应链的支出达160亿美元。根据苹果公布的供应商名单,在越南新增8家合作伙伴,总数达到35家,排名为东南亚之冠、全球第4。

在苹果的全球化布局中,越南的重要性逐渐提高。目前,iPhone的生产仍然集中在中国,而Mac和iPad的部分生产已转移到越南。随着部分生产线的转移,一些中国的供应商也前往越南设厂。

苹果产品最大代工厂商鸿海集团,也加速在越南扩充MacBook手提电脑和iPad的产能。事实上,在苹果供应链上的35家越南厂商中,就有约三分之一是来自中国或香港。

库克在印尼与佐科和多名部长会面时,探讨在印尼的投资计划。已经在印尼建立了3所开发者学院的苹果,将会在峇厘岛开设第4所开发者学院,为印尼培训更多的程式设计等技术员。

印尼工业部长阿古斯表示,印尼希望苹果公司能使用印尼制造的手机零件;通讯与信息部长布迪则表示,希望印尼公司能列入苹果的产品供应链。

库克东南亚之行第3站是造访新加坡,并和即将卸任的总理李显龙和候任总理黄循财会晤。苹果也宣布,将斥资2.5亿美元扩建新加坡的园区。

苹果早在1981年已在新加坡设立首间厂房,目前,苹果在新加坡并无生产线,其园区主要是作为区域的营运中心,以及软硬件、服务与支援的枢纽,聘用3600名员工。

库克在新加坡走访脑性麻痹联盟,了解到科技如何加速残障人士的学习;他也在“X”平台分享与身为摄影师的忠实用户李益吉同游滨海湾花园、并且一对一交流的片段。

应对苹果中国疲软表现

分析师估计,库克东南亚之行是为了寻找新的增长市场和生产地点,以抵销中国市场的疲软表现,也分散过分依赖中国生产的风险。

根据苹果最新公布的业绩,截至3月31日的季度,收入同比下降4.3%,至907亿美元;iPhone销量额下降10.5%,至460亿美元;含盖中国、香港和台湾的大中华区营收同比下降8.1%,至164亿美元。

新闻来源: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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