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捞选票杀民主/罗汉洲

马来西亚(包括前期的马来亚)独立已超过半个世纪,但仍有许多高官不知道政府及国家的分别在哪,等而下之,如被新闻部前部长再努丁形容为毫无可信度的部落客拉惹佩特拉,连民主是什么也搞不清就不足为奇。

因为有这些现象,郭鹤年在自传中对执政党略有微词,竟被人促请交出公民权。



事实上,人民所拥有的公民权并不属于政府,而是属于国家的。根据我国法律,唯有叛国者才可被褫夺公民权,但郭鹤年所批评的却是政党,这是他合法的公民权利,任何公民都有批评政党或政府的权利,郭鹤年没有诋毁国家,更非叛国(他对国家的贡献比许多资深部长更大),若有人叫他交回公民权,确实是“没有资格”的事,马哈迪说道歉不等于犯错,但不道歉也不等于没有犯错。原来有钱不能了不起,有权才可了不起?

此外,郭鹤年没有捐款给民主行动党,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捐款给行动党,也是合法的民主权利,人民有权支持与资助任何政党,就如他曾应要求捐款给执政党一样,没有法律规定人民只许捐款给执政党而禁止捐给反对党,但因为有人不知道或假装不知道这个民主权利,才发生这场无谓的风波。

倒政府不等于倒国家

另一方面,如果出钱倒国阵就等于破坏大马各族和谐,那么数十年来,摆明车马要倒国阵,要倒政府的反对党,全都必须解散以维持各族和谐了。



在民主国家,执政党(政府)被反对党以合法途径推翻是正常的事,倒政府不等于倒国家,倒国家是罪不可恕,倒政府则是民主权利,政治人物要捞选票也应该运用高明点的桥段,勿一味搞情绪而不断把反政府与反国家混为一谈。

说到“要华人掌政大马”,即使有人要华人掌政大马,哪又何错之有?我们的法律就是凡属国会议员,只须获得多数国会议员推荐,他就有权掌政(比如担任首相),没有法律禁止华人掌政马来西亚,所以假如华人掌政大马,绝非大逆不道的事。

先栽赃再凌人不认错

稍有政治常识,或者说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华人掌政大马是不可能的事,至少百年内不太可能出现,但不可能又绝不等于犯法,假设有华人掌政大马的一天,那也是华人的基本民主权利,别把华人掌政当作背叛国家,部落客根本不懂法律,抑或蓄意挑拨种族情绪?

郭鹤年的事业启于殖民地时代,是殖民地政府给他钥匙,后来联盟和国阵继续让他保留钥匙,惟再到后来,他的船王、米王、面粉王、糖王等的“王位”相继被篡,由朋党继承。

其他华人企业家也有相同遭遇,历经艰辛创立的大型企业和入口准证落入朋党手中,即连巴士公司、罗里公司、油站这些小生意也不得不拱手让人,诚所谓牛耕田马食谷,已令华人痛心疾首,因此,凭什么叫郭鹤年等华人感恩?

如今华人几乎都成了反对党的死硬派支持者,良有以也,再经此次先栽赃,继而乱套帽子,后又傲慢凌人,死不认错,如此还竟想华人票会回流可就近乎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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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补选难有正面政治诉求/胡逸山博士

新古毛州议席补选,本来应该只是一场普通的州级选举,与更高层次的“国事”关系不大,但在国内政治持续动荡的大环境下,竟也成为中央朝野两个政治集团,再次大费周章大打出手的竞技场。

在团结政府一方,新古毛州议席本来就是成员党之一民主行动党赢取多年的席位,而且,最近一次成功捍卫,也不过是半年前的事,所以再次囊括,理应问题不大。但团结政府就这次补选最大的挑战,可能还是是否能保证向来支持该方的选民们,会否出来或特地回乡投票。

占了选民比例逾30%的华裔选民,理论上会压倒性支持行动党,但近月来一系列宗教化与种族化事故的发生,不只显示行动党或希盟看来无能为力解决或早日结束风波,反而噤若寒蝉,可能会造成华裔选民对此心生不满。

尤其认为之前多次投票支持希盟与行动党,就是希望能够为国家带来一些变革,然而这改革的步伐在彼等眼中看来可能太慢了,甚至仍然原地踏步。

华裔选民或“心凉”

这些向来支持希盟(尤其是行动党)的华裔选民,虽然未必会因为要惩罚或警告希盟,而赌气地刻意把票投给对立的国盟(因为华裔选民对代表绿潮的国盟可能更为恐惧),但只要有显著人数的选民,因为“心凉”而不出来或不回乡投票,则在这场每票必争的补选里,可能就会导致输赢颠倒。

至于国盟一方,虽然代表出征的是土团党的候选人,但关键却也还是政治势力越来越雄厚的伊斯兰党,是否能有效动员其当地巫裔选民支持者踊跃出来投票。巫裔选民占了当地选民总数逾40%,是伊党与同属团结政府的巫统必争的票仓。

近年来,巫统在全国各地的铁票都有流向伊党的迹象,如果这个趋势继续在新古毛发酵,则大多数巫裔选票是会流向伊党所属的国盟一方的。

巫统(起码其主流派)这一年多来与之前针锋相对的行动党出奇地合作关系融洽,国盟一方当然要见缝插针,把前两者之前的恩怨、相互呛声的点点滴滴加以“揭露”、加以强调,以便让巫统与行动党的传统支持者皆对投票意兴阑珊。

城乡交界经济挑战

因为对于国盟来说,攻下新古毛,就得以在雪兰莪州议会里增加一席,把来势汹汹的绿潮再推向高峰,为以后一鼓作气拿下雪州政权,又做铺陈。
而新古毛是一个典型的所谓混合区,印裔选民的比例也几乎有两成,所以立时也就成为希盟与国盟力争的对象。

十几年前,新古毛当地也有一场国会议席的补选,我曾到当地视察多次。我觉得这是个城乡交界的选区,当地有许多正从园丘生涯要过渡到城镇生活的印裔,面临着各种各样的社会经济挑战,无论是就业、就学、治安,甚至是基本生活开销等,都有着重大的课题。所以,朝野各方如要赢得彼等的青睐,看来需要提出得以更全面地应对这些课题的方案。

的确,许多选民近月来的无奈、无力感是不言而喻的,心里有苦不能诉、不准诉,所以向选民发放的政治讯息,也就只能是“把票投给另一方情况会更糟”的负面诉求,很难有更为正面的、更为向上的讯息。而如此政治趋向的发展,确实是令人担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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