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吹哨人/杨欣儒

最近华文报章时常出现“吹哨人李文亮医生”的标题,究竟啥是“吹哨人”?

“吹哨人”源自英语的whistle-blower,意义是告发者、揭发者。李文亮在去年12月30日向外界发出防护预警,因而被称为疫情“吹哨人”,也就是疫情揭发者。



查“吹哨员”(也叫“吹哨人”)是2018年度中国媒体新词语,“吹哨员”是监督贯彻“乡镇吹哨、部门报到”的工作人员。

2018年,针对67个违建严重、人口倒挂的重点村,大兴选区选派了82名区直机关级干部驻村担任“吹哨员”,将“部门报到”延伸到了村里。

借自英语词语

类似借自英语的词语,在汉语里为数不少。例如最近几年来政客经常提到的hidden agenda,它的释义为“隐秘的动机”、“不可告人的秘密”,多数华文报翻译为“隐议程”。其实比较合适的词语是“别有居心”、“动机不良”。

“U转”也是华文报最近经常出现的词语,来自英语的U-turn,即180度转弯。一些政客针对某些人物态度180度转变,就指对方U转。U转在华语用的词语是“调头”、“掉头”。



再看另一则新闻。国会下议院副议长说,很多议员参与辩论时,多数提出选区少了什么,以及没有什么设备,而要这个那个。他们还有进步空间。(2019-05-08某报新闻)

“进步空间”的英文原文是there is room for improvement,指“仍有改进的余地”,可华文不能直接翻译为“还有进步的空间”。

“吹哨人”是中国媒体在2018年开始采用来自英语的词语,其实之前已经有不少源自英语的词语进入了汉语的词汇。例如fever,它在英语词典有几个释义:发烧、热度、(一时的)狂热等。

掌声“热烈”响起来

而作为“狂热”词义的fever就有例子the Chinese fever(学中文热)、campaign fever竞选热。从fever的基本义直接借用过来的“发烧”(绕过“狂热”词语)的“发烧友”已经被第3版的《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正式收录了,释义是“对某项事业或活动非常迷恋专注的人;狂热的爱好者”。可见这个“发烧友”指的也是“狂热者”,例如:钓鱼发烧友。

英语clap作为动词指拍手、鼓掌等义;名词指掌声等。“give  him a clap”的翻译应该是“向他鼓掌”,“give her a big clap”的翻译是“给她用力鼓掌”。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为某某人鼓掌”、“向某某人鼓掌”的句子,却从英语直译过来,成了“给某某人掌声”了。

类似“给她热烈的掌声”的句子目前确实已经到处“热烈”响起来了!

反应

 

言论

谈“通信”与“通讯”/杨欣儒

我国中央政府有一个通信部,一般的媒体都写成“通讯部”。通信,通讯?究竟何者为规范?

先看汉语权威的辞书《现代汉语词典》和《现代汉语规范词典》,“通信”有两个释义:(一)信件来往,例子:我们好久没有通信了。(二)利用电波、光波等信号传送文字、图像等。根据信号方式的不同,可分为模拟通信和数字通信。

至于“通讯”则是通信的旧称,现在不再使用了。中国术语权威机构“全国科技术语名词审定委员会”出版的《两岸科技常用词典》,也很明确第指出“通讯”是旧称,现在使用的是“通信”。

“通信”取代“通讯”

对于“通信”,大众仍然处在于第一个释义的认知状况,以为“通信”只限于书信来往,不能作为“利用电波、光波等传送语言、文字、图像等信息”(communication)的释义。我们忽略了“通讯”是旧称,它已被“通信”取代了。

一般大众深受港台词语的影响,例如digital,早年都是香港的“数码”,后来中国采用了“数字”,可是大众却还有一种主观的看法,以为“数字”只是figure的译名,不是digital。同样的,“通讯”是台湾的词语,大众尚不能接受中国的规范词语。

我们应该保持谨慎用词,那些主流已经淘汰了的词语,不宜继续使用。例如“丞相”是旧职称,不宜作为“首相”的职称。

教育部还有一个部门Jemaah Nazir,华文译名是“联邦督学团”,不是“联邦视学团”,因为“视学”是旧称。权威的辞书并没有收录“视学”这个词语。《辞海》给“视学”的释义有二:(一)这个古代天子视察学校的礼仪;(二)学官名。

掌视察各地教育事宜,分部、省、县三级......民国初承清制,1931年8月颁布《教育部督学章程》,改称“督学”。显然,“视学”这个职称现在已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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