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反跳槽法形同虚设?/谢诗坚博士

果然不出所料,国会下议院于2022年7月所通过的“反跳槽法令”已成为一纸空文?原来4名土团党国会议员,即江沙的拿督依斯干达祖卡念、纳闽的拿督苏海里、话望生的拿督莫哈末阿兹兹及日里的查哈利,先后宣布他们将转成支持安华,但又未脱离土团党。

在已通过的“反跳槽修正法令”中,凡是被党开除的议员不会失去议员资格。既然开除无效,有关政党索性以冻结党籍当作惩罚,例如土团党的依斯干达祖卡念的党籍被冻结4年,而苏海里的党籍则被冻结6年。

换句话说,他们仍是土团党的一员,也就没有所谓退党或辞职的事件发生。

这条法令之所以被修改是因为各党的国会代表参加会议时提出担心党的领导人会滥权而公报私仇,开除不喜欢的议员导致补选。因此作了妥协性的修改,让党魁不得对党内的异议分子借题“赶尽杀绝”。

但是,在另一方面,“反跳槽法令”则对独立议员显得苛刻,只要有关议员想加入某个政党,就需要辞议员职,否则在加入政党后,其席位也会被悬空。

相比之下,法令对独立议员和政党议员就有不同的约束,这是有欠公允,也是不公平的。

根据“反跳槽法令”规定,其目的是要阻止政治青蛙。如果议员由A党跳到B党,就要失议员资格,再通过补选来决定其未来命运,但如果被开除也不会失去议员资格,因此政党都以冻结党籍来惩罚。

漏洞一开骨牌效应

借这个漏洞,土团党的4名议员竟有此绝招改头换面。表面上仍属土团党的议员,但实际上他们已被视为公正党或希盟的人。

更要命的是,他们可以在议会内以“言论自由”为名,或发表与党路线不符的课题。这哪里是土团党的议员?他们是不折不扣的公正党人。

根据相关的国会议员透露,他们是为了选区人民的福利着想,如果不选择“变脸”,将无法享受中央对选区的拨款,其中纳闽选区的拨款果然收到了。可是他们这样做是符合道德标准吗?

有人推测土团党此风一开,可能会出现“骨牌效应”,影响其他反对党议员也仿效。

在目前的国席中,国盟占有74席,其中伊斯兰党43席;而土团党有31席。如今已有4位“变节”议员,土团党只剩下27个议员。只要再有土团党议员走向公正党,则土团党的前途堪虞。

伊党议员难被招安

此外,我们也认为伊党的议员不容易被招安,即使安华不久前有邀伊党加入团结政府,但哈迪阿旺也不为所动。可以想象伊党是等待时机成熟才与安华交集。

也因为这样,安华遂改变了战略,转成先从土团党入手,再来稳固政权。只要能够沉重打击土团党,安华就可以对伊党晓以大义,通过“曲线”来“救国”。

以目前的情势变化对土团党是十分不利的,因为土团党并没有掌控任何一州的政权,而伊党则控制4个州政权,经济地位也比较稳健。

因此,安华在此时对国盟展开一箭双雕策略是高人一筹的,比起他在2008年大选后企图通过向东马挖角失败来得高明。当然他也可借此机会争取更多马来选民的支持。

当下安华需要超过50%马来选民的支持,而不是保持在30%之间。这也是为什么近些日子来安华不断向马来社会靠拢,包括将召开土著经济大会、强化国语的使用;对巴勒斯坦人民的正义斗争,也是与伊党争夺主导权。

与此同时,因为变化紧急,慕尤丁在土团党中委会议后,促请政府重新检讨跳槽法令。他也指责议长有所偏袒,因他是属于有政治背景的人(指公正党)。

我们不知道“招安”土团党的工作会取得多少成效?但我们知道慕尤丁正处于孤单的状态,也对马哈迪介入伊党感到不悦。

就此而言,土团党也许可以和公正党商讨政治上的合作,因为等到下一届大选才部署就会手忙脚乱,而慕尤丁也已来不及收拾残局了。趁土团党还是一股政治势力的时候;也趁安华需要更多马来人的支持之际,双方敞开谈判的大门正合其时。

反应

 

灼见

补选胜败冲击两党要/谢诗坚博士

因原任议员李继香病逝,雪州新古毛州议席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补选。有关补选经于4月27日提名,于5月11日投票。

希盟派出行动党代表彭小桃为团结政府候选人,她是房屋及地方政府部长倪可敏的新闻秘书,今年31岁,拥有电气与电子工程学位。而国盟候选人是土团党的乌雪区部代主席凯鲁亚兹哈利,今年56岁,是土团党第二号人物阿兹敏的爱将,他是一名商人。除了上述两人,另有人民党的哈菲查再努丁及独立人士饶可芯被提名,加入战围。

自1974年以来,大多数州议员来自马华,包括陈强汉、曹勇发、王亚泰及庄祷融,但在2008年后,行动党崛起,而成为与民联合作的执政党。这一年,李继香被委为市议员。在2013年、2018年及2023年连续3届当选州议员。

按照选委会公布,选民人数有40015名(2023年记录),其中马来选民占46.36%、华裔选民占30.65%及印裔选民占18.016%,其他则有4.98%。

火箭不占优势

以这样的比例来分析,行动党已占不了优势,加上这一次补选又有更多的意见指团结政府不会再一枝独秀,而将面临国盟的冲击。其理由如下:

(一)马来选民显然已占了优势,如果他们发挥了绿潮的造势,对团结政府是最大的挑战。

新古毛州选区是属于乌鲁雪兰莪的国会选区,另两个州议席是乌鲁安南及峇冬加里,前者目前由伊斯兰党议员占有,后者则由土团党所占有;而国会议席则由伊党占有。

如果新古毛补选再由国盟拿下,则一国三州全属国盟所有。虽然未能动摇团结政府的执政权,但可以肯定的是,团结政府将面对选后可能分裂的危机。

(二)其中最明显的是,马华在这次的补选中依然没有机会派人上阵,也不能学林建寿在七十年代派出七人帮在槟城捣乱民政党的议席,因此只能采取“不合作”、“不助选”的消极态度。

这意味着马华自从被行动党列为不喜欢的政党后,马华的反击不但不够力,也只能表态不参与助选。

我们不知道在提名后的情况是否依然故我,或大有改变?如果马华依然找不到翻身的机会,则它身为团结政府成员又有什么意义呢?几个行政议员能换来马华的尊严吗?

拿最新的例子来说,行动党林冠英揶揄拿督斯里魏家祥说:“既然拿督斯里安华向你说可进行将恒毅分为两校,那你应去完成使命”。结果马华反击是他不在内阁内,而行动党内阁有四大部长,为何针对魏家祥?行动党不是还有一名副教育部长吗?

由此反映出行动党与马华是一对不咬弦的冤家。既然它们从六十年代斗到今天还是没完没了,如今又将它们拢在一起,对安华又有什么好处呢?

批评多过赞美

(三)这些日子来,安华在马来社会的处境也不是很顺畅,被批评多过赞美。

以目前的局势衡量,安华是需要用更果敢手段劝请各成员党放弃成见,形成一个整体。不幸的是,在马华冷淡反应下万一让行动党失掉2000票,来回就是4000票,也就意味着行动党保不住其堡垒区了。

如果我们翻查过往的历史,不论是国席或州议席,马华都是名列榜中的。如国会有丹斯里李孝友、丹斯里李金狮和丹斯里周宝琼;而州议会也不缺人才。岂料进入2018年后,国阵已大不如前,不但巫统输掉政权,马华也找不到复兴的道路。另一方面,更惨的是民政党转来转去,也转不出一个头绪来。

如果安华任由各党自我表述,那团结政府又如何团结呢?只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放眼马来西亚,当下最能凝结政党共处一室的是安华。如果安华没有机会再续任5年,那么“昌明大马”的地位又摆在哪里?

无论如何,新古毛州选区补选不但是对行动党的考验,也是对安华的考验。

当一切的焦点都集中在新古毛补选时,行动党的陆兆福和安华是这场补选的主角,胜败是关系到团结政府的未来是更强或分裂?

补选看来是小事,与政权的变动没有关系,但也是大事,因为在此时此刻,一旦补选失败,安华与陆兆福就会陷入领导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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