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华教的多元性/南洋社论

董总通过“华教新路向”专案征集华教运动新论,在最近举办“社运跨世代看华教运动”的线上座谈,有主讲人建议以第二语文演讲,打破隔阂,将多元变成新常态;还以企划的营运角度接纳“友族在华教设祈祷室”的要求。

主讲人还说不要只谈承认统考课题,而应更宜谈论政改课题;还反映“公民社会支持英语数数理”,“英语能达致团结各族”, 强调华校生必须能流利说国语,以促进跨族的有效沟通,却也对“中国元素的渗透”感到忧虑。 

过去华教都直接被定调为民族教育,很多人就惯用这个直线界定华教的疆域,也将华教的权益问题简单地识别为黑与白的是非题。

我们想说的是,维护华教要有自信,发展华教还要有想像力,如果态度保守,观念守旧,立场封闭,就会失去站在别人角度看问题的能力,最后只能从一个死角去看问题,结果就会捆缚住所有人的想像力,也会变得无望无力为了适应不断改变的环境需求,就须对华教进行创造性重构,要善于作出调适,以完善思路。

线上座谈的论述强调华教应有的多元性,的确,多元才是华教的特质,单一语文的教学环境可能会让学生难以真正融入多元的语境,接纳以英语英文教数理或许能帮助广开生源,对学生未来的升学求职都是“加分项”,也更具竞争力。因此,华教要能培养堪称全球公民的学生,他们即能掌握硬技能,更须兼具对跨文化理解的软技能,能融入异域社会及认同多元价值隐性能力。

过去华教领导都试图通过说理的层面去叙述、说明和等待回应;却缺乏不作评论的感情层面去软化体制的羁绊,双方也没试着了解及发现个别民族的相通,互补和加强,最后也没办法提出彼此能接受“他者”的对话观。

虽然我们都希望以学术鉴定解决纯教育问题,可是华教却一直与政治党派发生纠葛,最后也想藉政治手段寻求解决问题, 以为5·09大选的变天能为华教实现些什么,然而理想仍是梦一场。

因为华教想诉诸政治的干预起作用,还须与不同利益群体博弈才能进行交易,如果仍然坚持各自表述,都是“我要什么”,“我想什么”,“我这么看”或“我这么想”,却没有为了“我们”的利益放弃“我”,就可能永远不会让你到达那里。

对于华教的未来,只有心态开放、保有弹性,以变革的思维、创新的论述,才能让华教突破心理疆界,走出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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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慎防民粹主义荼毒/南洋社论

被评选为世界500名最具影响力回教徒的阿菲菲博士,通晓7种语文,在英国牛津大学回教研究中心担任研究员,最近他在卫生部前部长长凯利与巫统前宣传主任沙里尔韩丹联合主持的博客节目“Kindred Stories”侃侃而谈,还论及民族主义与宗教民粹主义混合体在多元种族社会的危险性。

他说,“风波袜”问题激怒了人们的情绪,但却不能因此作出极端反应;“必须负责不让事情变得更糟,不能火上浇油。”

他还提出“情感激化”的词,所谓情感激化是一种怨恨转化导致群体无意识的理性失范 。

在政治语境中,说的是选民对自己所属党派以及他方党派的态度差异持续扩大的现象。

像美国的民主党与共和党两方支持者,因随着情感激化,也越来越讨厌对方党派的人,而不以具体政策来决定投票给哪个党派的候选人,社会也越加撕裂。

多数人以受害者自居

还有难民问题与民粹主义在欧洲形成恶性螺旋,以及民粹主义在全球范围的崛起,都令人甚感忧虑的趋势,在多元种族社会的马来西亚应该保持警惕。

民粹主义之害,就在于多数人以受害者自居,明明居于多数却依然扮演着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少数”,并借此制造异己,挑动对立,甚至传播“某族群将永远失权”,来营造敌人在周围的鬼影幢幢。

民粹主义者总是将时局描绘成一场危机,说是生死存亡的威胁,操弄一种抗争性极强的论述,以营造压力感。

民粹主义政客就是通过诋毁、压制、分化及撕裂社会民众,创造出同质化的群众,观念中的贪腐和治理的失误并不是问题,只要这些腐败行为是为“我们”服务,而非为非我族类的“他们”服务所寻求的手段,就算做错了,也是获得民意的支撑。

“人多即合理”害全民

民粹的可怕还在于以“人多即合理”的主观原则,代替科学的实践论证,将“民”在数量上的优势视作一切权力的合法来源和价值评判标准,并导致问责缺失,体制失灵,法治褪化,最后伤害了全民。

学术界的学者专家也只能发表些干预政治的时论,去解释民粹主义,然而要真正遏制民粹之害,还须靠民众的高度自觉,认识到族裔之间互惠的共生关系,并成为能最有能力改变施政的助力者。

当然,政府更要能坚持正确的决策,以超前思维检验事理,决断政务,驯化民粹,才能稀释民粹主义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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