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勿拒塔利班于千里外/罗汉洲

美国总统拜登宣布冻结阿富汗存放在纽约联邦准备银行的外汇,以“确保塔利班履行尊重女权的承诺”。这是美国对付“不听话”政权的一贯做法,但不知道它这种擅自冻结别人资产的“权力”从何而来。

在我们这些奉行世俗习惯的人看来,塔利班政权对妇女的权利有不少不合时宜限制,和世俗国家比较起来是过于保守、封闭。

但大家也须明白,一个民族的道德观念和习俗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如不合时宜就会逐渐风消云散。且以中国作为例子,数千年来,中国曾有男女受授不亲、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三步不出闺门、女人丧夫后须守节、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等等对女性的压制。直到清末民初,大多数中国人仍坚持儿女的婚姻必须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完成,卫道之士在报章、杂志为文指责当时的男女恋爱是苟合,如禽兽之所为,这观念也得到大多数中国人的认同。

清末民初,西风东渐,当时的政府兴办西式学堂,召收男女学生,遭到卫道之士反对,政府乃办女子学堂,专收女学生,但女学生仍受到人们异样眼光看待,因为她们既抛头露面,又违反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道德观。

难改变道德观念

这些道德观念与当今塔利班女权政策岂非“似曾相识”?但中国人以上的种种道德观念早已消失,女子无才便是德变为女人能顶半边天,女人再婚会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前夫家人也不会反对,彼此依然保持联系的也大有人在。

不同的是塔利班的女权政策以宗教教义作为根据,要改变当然比中国人改变道德观念困难得多,惟大势之所趋,加上经过十多年的开放,如今阿富汗妇女已敢于公开争取开放女权,所以塔利班调整女权,让妇女享有更多权利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展示世俗文化优点

塔利班思想古板、顽固、落后,这是世人的印象,如果希望塔利班走向较为世俗化,那么世界各国应该怎样做呢?第一个办法是把它孤立起来、围堵它、抵制它、制裁它,但请看西方集团孤立古巴和朝鲜数十年,这2个国家有因此而改变它们的政治路线吗?另一个办法是和它建立邦交,让塔利班及阿富汗人民能接触更多世俗文化,通过潜移默化的功能让塔利班逐渐开放女权。

我举个例子,马共于1950年代在云南省设立广播电台,向马来半岛宣传马共的斗争,让联盟政府颇感头痛,我国第一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因此坚决不与中国建立邦交。敦拉萨继任首相后,改弦易张,和中国建立邦交,通过外交途径,马共电台遂消声匿迹。

因此,和塔利政府建立邦交,彼此多多交流,向它展示世俗文化的优点,让塔利班了解女人能顶半边天,好过把它孤立起来吧?

有人认为和塔利班建交就等于支持恐怖主义,这种想法即如柏杨先生说的:鸭子屎思想,即如我们和共产国家及社会主义国家都有邦交,那就等于我们支持共产主义或社会主义么?一直拿1990年代的塔利班和当今的塔利班相提并论,就如一口咬定当今中国人的道德观念与清末民初一模一帮样,合时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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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灼见】恐怖组织是怎样炼成的?/霍咏强

说到“恐怖袭击”,必然想到枪手袭击莫斯科郊区音乐会,导致最少143人死亡、200多人受伤的惨剧,至今这个数字仍未完全确定,也足以证明其严重性。事件发生后,最惹人关注的问题自然是“谁是黑手”?

表面上,袭击后恐怖组织“回教国”(IS)就迅速承认责任,似乎还怕大家不相信,第二次承认攻击时还发出现场视频。另一方面,美国强调在恐袭发生前,就已经“多次”公开发出警告,不但明确撇清责任,同时指出事件与乌克兰无关。

乌克兰难消除嫌疑

事实上,除了可以知道事件由极端回教暴力分子策动外,谁是幕后黑手?可能永远找不到真凭实据,但乌克兰参与其中的嫌疑,却也不是美国撇清就能消除的,俄乌在交战状态之中,俄罗斯遭受大型恐怖袭击,如果乌克兰组织完全不涉其中,那才真令人奇怪!

尽管细节不准确,那美国为啥知道这次恐袭?在九一一事件后,通过制裁、反恐、监控、科网,世上没有美国侦查不到的区域,就连中国也只是渗透程度较低而已,以恐怖活动这种被视为关键行动的,是绝对逃不过美国的监察,只是谁有“权力”知道,这可能是另一个大谜团。

然而,这场恐袭也并不是近期的单一事件。3月26日巴基斯坦达苏地区一支载有中国公民的车队遭自杀式炸弹袭击,5名中国公民及1名巴基斯坦籍司机在爆炸中不幸身亡,在2021年时也曾经发生过同类袭击事件,当时造成13人死亡。

“恐怖袭击”是人类世界一种最为廉价的凶残,这种无耻的行动,和各种暴力行为比较,费用很低,但却能令全世界都风声鹤唳,并要用上千百万倍的金钱和资源,来遏止这些行动。一个更恶心的说法是“性价比”很高。就以袭击莫斯科音乐会为例,根据消息是4名塔吉克斯坦公民执行的,他们接受了100万俄罗斯卢布的费用,实施了这场屠杀。这是多少钱?就1万美元,更突兀的说法,就是每条人命只值70美元。

反恐成另一种恐怖活动

袭击发生后,所有国家地区都提高安保级别,就这几个月,估计投入反恐的资源就数以十亿计,更不要说挑动了俄罗斯追寻幕后元凶,为世界带来的不安和恐惧情绪,会带来多大的损耗?

如果我们还要进一步分析“恐怖袭击”的特性,还会得出更可怕的联想。恐袭的成功与失败,离不开如何快速地取得武器,以及庞大的资讯网络,资讯越精准成功机会越高;于是我们发现某些国家在操控“恐怖袭击”事件上,有着至高无上的优势。

尤其是,原来“反恐”也会变成另一种恐怖活动,其中一种所谓反恐工作,就是“打击一些支持恐怖活动的地区”,按理说,这种神憎鬼厌的行为,除了所谓“恐怖组织”,没有正常人、正常国家地区会承认自己“支持”恐怖活动,“反恐”的定义变得更主观,甚至变成借口。

更令人慨叹的是,这些年,不难发现不少恐怖组织的出现,起源就是“打击恐怖组织”,正如美国扶植奥萨马就为着打击伊拉克的萨达姆,然后又在九一一事件后策划分裂成了卡伊达,再试图以伊拉克反抗军攻击卡伊达,结果变成更凶残的“回教国”。

用恐怖组织来取代恐怖组织,这不是没完没了吗?

恐怖组织的“普及性”

还有另一种不知如何形成的特征,就是恐怖组织的“普及性”,所谓普及不是数量有多少,而是他们的名字有多普通?比如说,最强悍的恐怖组织叫“回教国”、卡伊达、塔利班……但为什么一个最凶残的恐怖组织要用上一个最普通的宗教名字?塔利班更就是“青年军”的意思,请问有哪个国家没有青年军?

“卡伊达”的来源就更有娱乐性,传闻卡伊达组织原来不叫这名字,只因为这用语是基地又或总部,某国在监听时经常听到卡伊达这个字,于是就用上了“阿尔卡伊达”来命名这个恐怖组织。我们不难想象这几个恐怖组织的“名字”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因为青年军、总部和回教“国家”,现世代文明应该改变不了。

反过来想,这种“命名”的技巧,又是否一种“战略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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