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相信我,会好起来的!”/陈金阙

政府向来需要人民的支持,以贯彻施行的政策。所以,每逢大选,呼吁人民将手上一票投给他们,而政府肯定不会辜负人民的一票。“相信我”,这是所有政党的口号,它们都企图说服人民,将为人民福祉打算。事实,是不是这样呢?

公司企业也一样,董事部希望股东继续给予支持,让公司顺利营运。不同的是,如果出现了单一大股东的话,执行权力大于一切,虽然礼貌上要尊重小股东的意见,小股东的声音几乎可以不理会。但是,假设公司董事独断专横的行为已经超过了合理范围的时候,小股东无力反抗,幸好还有执法者扮演维持正义的角色,阻止公司进一步坠落。

我们回到了政府的情形。一个可以为所欲为,不受管制的政府,有谁能制裁它呢?得到人民的委托,却不好好执行代议士的任务,谁可以惩罚呢?当所有的问题都不是他们的问题,所有的灾难都可以归咎于上天,那么,我们要他们来做什么?

缺问责制频肇纰漏

“相信我,一起都会好起来的”,这是个承诺,还是个问号?或者是个诳人的惊叹号!

未来的日子,我们必须出现问责制度。我们要问,不好起来,你会怎办?我们不想听到“事情已经发生,辞职无济于事;不能解决问题,所以我们要向前看”这种毫无担当的借口。辞职,绝不是无济于事。这是给不思长进的负责人或者单位一个警惕。别以为辞职不能解决问题;同样的人事单位,却无需为发生的纰漏负责,因为解决问题的动力不在,只会让问题不断的重复发生。

问题重复发生,还是没有人负起责任,这是因为赏罚不分明,根本就没有人会正视解决问题的重要性。所以,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是把这些没有把问题当问题的问题人物一一去除,国家才有未来。

但是,问题来了,这批人控制整个政局,他们是否也希望一起干事的人也无能?唯有这样,他们的安逸日子才能长长久久?

忌才和拉拢成了一贯作风,如果新人有不同的看法,试图改革,那么,一开始他们可能以各种手法影响新人一起“沦陷”,将新人的思想污染了,大家才能同流合污。

寄托新人改变国运

不然的话,非吾族者,其心必异,妒忌人家的能力以及担心改革带来的清算,务必将新人除之而后快。

这样一来,该留的被逐出去,该走的却留下了,国家还有什么前途?

所以,如果选举号角响起,再听到:“相信我”这个亲切的请求,看清这些倚老卖老,不愿退位,不愿担当负责的“资深”政客,把选票投给有点生涩、但是有诚意且还没有受到污染的清流。不要害怕他们没有经验改变国运,我们已经把国运交给这些脑子朽化、垂垂老矣的政治老人几十年了,是时候让新的声音、年轻的动力来领导这个国家了。

反应

 

言论

我国会步入“人治”时代吗?/谢诗坚博士

原本拿督翁作为党的创始人,具有很高的威望,他可以在1946年领导马来人反对“马来亚联邦”(Malayan Union)而创立了巫统,进而在1948年代表巫统和统治者与英国展开谈判另立宪法。结果英国接受拿督翁的建议,推行“马来亚联合邦协定”,以成为马来西亚的政治制度。

不过我们必须承认,马来亚(马来西亚)是继承英国的议会制度,且以政党为重。因此在1955年独立前的普选中,强大的巫统展现其实力,在联合马华及国大党组成的“联盟”下,参选52席胜了51席,只1席由伊党夺得。

第一个例子发生在50年代,因为拿督翁的退党而在1951年另组马来亚独立党(在1954年将党正名为国家党)参加1955年的普选时,他只能凑足30人参加选举,因为原本与拿督翁合作的马华及国大党“叛变”了,倒向巫统组成联盟,对国家党构成一大威胁。这就是说,拿督翁离开巫统后,他已不被党的光环罩着;虽然他依然迷信个人的魅力无处不在,结果是全军覆没,败得一塌糊涂。

从50年代到70年代,巫统所表现出来的权威是党而不是人,拿督翁也是在60年代才体会到在他离开母体后,就已经失去了一切。因而在1959年的大选才移师登嘉楼,且在伊斯兰党的协助下取得1国4州的议席,直到1962年逝世才告人亡政息。

第二个例子发生在70年代。

东姑与林苍祐摊牌

本来取代拿督翁的东姑阿都拉曼也具有很高的威望,他守护着巫统的利益而排斥马华总会长林苍祐(1958年)发出的备忘录,要求分派1/3的国席给马华,以便在修宪时,马华得以参与意见,但东姑认为马华要求35-40席(国会议席总数是104)太过分,是不能被接受的。最后东姑与林苍祐摊牌,前者在党内的威信进一步提升。

由于东姑护党有功,也就进一步巩固他在巫统的地位。因此在1959年的大选时,巫统派出69名候选人,有53人中选,充实巫统的力量。

当1969年“513”事件爆发后,整个形势被翻转过来。虽然在选举中反对党势力大为增长,拥有49席。

最显著的是民政党执政了槟城,行动党势力膨胀,拥有13名国会议员,与马华不相上下。

当年巫统在西马只拿下66席,还得靠东马的29席才能凑成95席再度执政。

这时期我国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是反东姑的势力突然爆开,逼他辞职(1971年)。其二是接任东姑位的敦拉萨借紧急法令实施而壮大个人的权力。

人可以走党要强大

东姑的离去,也完全没有动摇巫统的地位,印证了人可以走,但党要继续强大;尤其是敦拉萨在当时首次提出“以党治国”的理念,确定了这个国家是由巫统来领导的。

可是到了1999年的大选后,巫统的坚固地位开始动摇,伊斯兰党从中崛起,首次拥有27个国席,并执政吉兰丹和登嘉楼,成为巫统的劲敌。这场主要涉及敦马哈迪医生与拿督斯里安华个人恩怨的斗争,让伊斯兰党渔翁得利。

但最大的变化发生在2018年的大选,希盟(由公正党、行动党、诚信党及土团党组成)在马哈迪领导下,竟夺得中央执政权;但很快地马哈迪发现执政党内已没有一个呼风唤雨的政党,因而心生异念,想要另组没有政党操控的联合政府,一切以他为主,也就是以人为本的政府。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目的被丹斯里慕尤丁打乱了,后者成为2020年“喜来登政变”的胜利者。

但慕尤丁最终也不是胜利者,他的首相位在两年后(2022年)被巫统的拿督斯里伊斯迈沙比里所取代,结果上演了一场新大选的戏码(2022年12月)。

其结果是仍无一政党能以老大自居。最可怜的是巫统从2018年原有的54席(议员退党后只剩下38席)再惨跌剩27席(2022年大选)。

由于目前以党治国的格局未能改变,意味着安华只能在这个基础上分配阁员,不能做到“以人治国”的新安排。

然而,预料不必再过5年,我国可能将步入一个不重视党而只重视人治的时代。

也许马来西亚不会发生像菲律宾、印尼或柬埔寨的“子承父业”的政治游戏,但也不能低估安华对女儿努鲁的期望。

如果下届大选仍维持当前无一政党坐大的现象,那么“以人治国”的新版图将成为新时代的新标志。

虽然这不是世界的传统,但却是亚洲的传统。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