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5导因致国家陷困/杨善勇

马来西亚现有的困局,不是一夜之间发生的,而是出自多重导因:

一、经过5·13后分水岭的权力新布局,国策大事自此全部已定,剩下的都是微不足道的琐琐碎碎,无关紧要。

政治学学者何启良博士早在《政治动员与官僚参与》 (1993)的论述一语道破:“族群之间的重大课题大致上已经都尘埃落定。这些重大课题,如公民权丶官方语文丶独立大学丶文化政策丶经济政策,甚至政党之间的游戏规则,皆已上了轨道,实则上已变成了原则性的问题,所以已无谈判的余地。剩余下来的课题,基本上是‘大形’政策下的‘小形’政策。”

二、纵然属于小形的条规,我看也常有新官想要把衣食住行的习惯,强加在各族身上。结果,男女运动员参赛的项目和穿著,一再造成n方之间悬念重重的纷纷扰扰。

星星之火不可小觑

理解这点,我们自可明白何以肉骨茶名列美食遗产,遭到反复刁难。随后关闭国民型小学之声不绝于耳,KK超市甚至酿成轩然大波。之所以一再出现这些局面,绝对不是偶然的突发,而是反映任何鉅细靡遗的细微之事,都是不可小觑的星星之火。

三、官民双方解读出现矛盾,追究到底,公务员体系结构的沧海桑田,恐怕是个关键。时至今日,甭说高层,接近200万大军的全体大小官员,也没有几个非土著官员了。既然这样,开会议决,行政条例,所思虑的,必然鲜少纳入多元的考量。

四、总体而言,种族比率鸿沟越大。从市场论,身处一个七比三社会,大多数人的需求,肯定会摆在首位。年年月月,如此推进,中央的法律、地方的法规,自然随之不断修正了。

微型华小的学生来源,正是佐证。不少学校,不止非华裔转而占了大多数,有的甚至是唯一的族群。处境如此,多元的诉求和需要,一定每况愈下,乃至最终渐行渐无。巫青团长阿克马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个预告者,提前通知大家未来的日子。

火箭议员装睡不醒

五、偏偏3·08、5·05、5·09、11·19的天翻地覆之下,一切照旧,基本法不但没有一丝的改变,而是变本加厉。犹为可悲,火箭的国州议员开始严重地马华化,始终装睡不醒,噤若寒蟬,保持静音状态。

如此这般,继续沉默,自然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国家被搞灰了,阿克马则红透了。连串的涟漪可不是句号,而是逗号。诸君稍安勿躁,尚祈追看;再过不久,必有后续。坏消息是,经济搞不好,外资招不了,如何国泰民安,也就尽在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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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土团如意算盘打得响?/杨善勇

土著团结党的仓促成立,是顺应当年首相拿督斯里纳吉罢黜副揆丹斯里慕尤丁之后的时局发展。显然,土团党当时旨在替代巫统。一旦琢磨党名,大家想必觉察:“土团”对应“巫人”,“团结”则寓意“统一”。

但土团党终究不是巫统2.0,无论兵力、组织、财力、党产,稍加比较,便可看出两党的南辕北辙。更何况,土团党出师的定位本就尴尬:对外面向巫统,有心无力;对内则处处要看伊斯兰党的脸色。

想靠非巫裔臂膀壮大

理解这一点,就能明白土团党为何试图通过“非巫裔臂膀组织”来壮大自身。

马青柔佛州森布隆区团团长林耀进、马青柔州前副团长黄玉盈、柔佛马华青年团秘书汤良福,以及马华前总会长丹斯里廖中莱的前政治秘书梁捷顺,皆先后加入。此外,民政党马六甲前主席蔡连财也已转投土团党。

显然,这些接二连三的动作并非偶然,而是提前部署,对准本届国会下半场可能出现的契机,希望争取上阵机会。

此言非虚,细读土团党柔佛州非巫裔臂膀组织主席邓烈康的谈话便可见端倪:土团党锁定来届有胜算和上阵空间的国州议席,因此求才若渴,广召志同道合的非巫裔人士,尤其青年才俊入党。

然而,母体如此,非巫裔臂膀组织岂能轻易走出“红海”?况且,不论外部环境或国盟结构,都处境艰难。夹缝在行动党、马华、民政党之间,胜算到底还剩多少?

话虽如此,现实是:此时此刻再加入民主行动党,已为时已晚,难有被重用机会;留守马华,恐怕最终连一席都无法上阵;至于民政,连前总秘书麦嘉强也已投向马六甲伊党拥护者大会党(DHPP)麾下。

门面“橱窗”稍微好看

尽管如此,有了非巫裔臂膀组织,就有了制衡势力的可能。那些原属马华的国阵传统配额,如今不再理所当然地划归民政,黄佳祯的“侥幸”未必能重演。而通过臂膀的旗帜和诉求,土团党自然也能从中获利,争取一定的国州议席。

更何况,有了非巫裔臂膀,门面上的“橱窗”也自然更好看。这笔算盘打下来,不论怎么看,对土著团结党都是一桩划算生意。

只是,一切不能一蹴而就,一切都要等到票箱打开之后再定论——如果一席不赢,啥都别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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