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温柔而坚定的身体接触/周若鹏

夜晚阿茂在酒吧喝闷酒,唏嘘的问:“到底接下来怎样做?”我问:“怎么了?”

“我不喜欢我女友见前男友阿健,屡劝不听,我就听部长讲,分房睡3天。然后她那道谜题我解不了,到底什么是‘温柔却坚定的身体接触’?是要怎样?”

给我一杯又冷又热的咖啡乌;脆皮的蛋糕;给我能当头盔的鸭舌帽;防弹的T恤;可以切菜的皮鞭;当棍子用的绳子;我要用纸张当砖块建房子;用金属般坚硬的棉花造飞机。总之我要武力教育老婆,但她又不会受伤不会疼。

究竟怎样温柔又坚定地用肢体接触教训老婆?轻轻捉着她的肩膀用力摇吗?握着她的手臂然后使出九阳内功吗?戴着铁手套给她按摩吗?握着她双手用坚定的眼神注视吗?

妇女、家庭及社会发展部副部长拿督茜蒂再拉这番话是否倡导家庭暴力?我倒不这么认为,因为她言辞矛盾,根本不懂她在讲什么。也不是第一次了,过去马航飞机遭袭坠毁,她说马航应禁酒以免天谴;冠病疫情摧毁航空业,她要“修正”女性空服人员制服。

她的数学也很一流,她发推特说冠病病患死亡率不过1%,但每个人随时死掉的几率是100%,根据这个逻辑,要长命百岁的话请现在就去拥抱冠病病人,最好还温柔又用力地接吻。因为不患病你肯定会死掉,病了就有99%机会能活命。

为何任用这样的人?

另一个谜题,为什么政府领袖非得任用这样的人?杂牌军夺权,每个小队都有几个将军,论功行赏好歹要分一些职位出去,谁够资深谁拿,可是资深不代表贤能,很显然的某种古旧的世界观完全与现实脱节。不管茜蒂再拉有没有倡导暴力,那种以夫为尊的调调早已不合时宜。况且,部长制定政策、管好行政就够,人民家事几时轮到你置喙?

我骂阿茂:“你好听不听,听部长?不过,你也不用烦什么温柔什么坚定了,反正以后都不会有身体接触。”

“蛤?为什么?”

“你们分房3天吗?噢,阿健跟我说他的前女友去了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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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展和我无关了/周若鹏

十几二十年来,这是第一次,书展和我彻底无关——我真的很满意这样的状态。我不去参观,没上台演讲,甚至连朋友想约在那里见面,我也拒绝。这不是抵制,但很像。
过去干出版社的时候,书展和工作息息相关。我们的脉搏随书展跳动,书籍面市总要赶上这个大卖场的日期。准备资金,筹备人员,说有多忙就多忙;上游印刷厂的工作量更可怕,大家都在这个时段赶书。

但忙到最后我们的收益并不怎样。展场的设计总是让人流先经过主家,书买得差不多了,才经过我们这些帮忙分摊租金的小展商。然在商言商,亦无可厚非。

我干出版 书展干我

成本越来越高,除租金以外还有额外费用,比如运输、办活动等等。有些费用合理,热门时段要用舞台须另付费,大家都要抢周末高峰时段,总要有个筛选机制。有些费用是莫须有的,收费方心知肚明,就不公开挑明了,这是最后一根稻草,压碎了我对未来与企业良知的虚妄预期。我干出版,书展干我。

到后来从小盈变大亏,只能安慰自己说把开销当营销,跑活动不一定为了赚钱,而是用来给产品、公司品牌曝光,耕耘未来。不过,那些忿忿不平都随着我离开出版业以后,皆成云烟。问题未曾解决,只是继续由其他人去承受那一团云、那一头烟而已。

书商、出版社必须依赖书展吗?也不一定,我至少接触过两家赫赫有名的公司是不参加书展的,理由是条件谈不拢,也没人聆听他们的诉求,这是比较委婉客气的说法。他们依赖自家网站、社媒和店面,这么多年了都十分稳定。

其中一家的老板对我说,不仰人鼻息一点问题都没有,营业额半点没掉,可见只要自己能接触读者就行了,如此公司存活得自在有尊严。我当时没有那种底气去破釜沉舟,结果会如何永远不知道了。

此后我就是个普通读者,和书展无利益瓜葛。我只想静静读书,不必刻意去凑热闹。我也是个普通作者,新书《阶段之死》快出版了,这回刻意避开书展,也不在连锁书店上架。我不能为一时意气赌上整家公司的命运,但赌上一部自己的书,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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