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重访大马左翼历史

重访左翼,究竟是自我救赎,还是寻找回社会阶级斗争的力量呢?无论在思想观还是世界观,我们又该从何思考?

《独立前十年》是法米里扎(Fahmi Reza)10年前拍摄的纪录片作品,内容讲述了1947年10月20日,一群从官方的历史课本中被抹去的人物,记录了独立前10年,马来亚人民为了反对当局制定的不民主宪法发动的全马大罢工(Hartal)行动及随后日益高涨的反英殖民斗争抗争运动。



这大概是我第四次看这部纪录片了,还记得第一次看这部纪录片,是上大学第一天的“社区服务”课上观看的。那时的我刚刚从独中毕业,对世界还感到很新奇,懵懵懂懂地被这部纪录片填补了左翼历史的空白面。

难能可贵

当我再一次观看这部影片,我已经人在台北了。那是牯岭街小剧场外的露天空间,我们站着观赏这部影片,却还有人挤在楼梯口。影片是配合艺术工作者区秀诒的作品《棉佳兰》计划展览播放,那时我已参与社会运动多年,对于大马族群与阶级之间的互动有了更加深刻的思考。

此次在台北、桃园播放此片,除了配合米里扎到台开讲,也希望借此与之前累积不同世代的大马华裔对话,并逐渐推向不同族群之间的对话。这样的机会,在台湾显得更加难能可贵。

每个人心中有个“小特朗普”



一般来说,到台湾升学的旅台生大多来自独中,也来自华裔家庭,与大马其他友族的接触不多。近年来,网络媒体的普及一种“我们华人”的本位思考在那时更特别容易被凸显出来。过去的旅台生总会:“不要叫我马来或是马来人,叫我马来西亚华人”。时空像凝住一样,现在的旅台生还是如此。

中国学生及台湾学生特别无法理解多元文化族群社会的处境。在一个隔阂的社会,旅台生更是难以全面的方式回应其他国籍的同伴对于穆斯林占大多数国家的理解。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掉入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的思维框架里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对全世界筑起一面高高的围墙,不容许任何人推倒。

所以,反殖民的激进左翼传统,在这部影片特别需要被唤醒,也让被族群问题缠绕已久的我们重新去思考改变的力量。

反应

 

商余

阅读的(无)意义/黄康伟

【康怀无外】文|黄康伟

我的工作与文字相关,吸收新的资讯与知识除了是兴趣,也是必要的工作。

业余,我也将阅读这项兴趣,转化为“说书”这项工作。每一次完成一场说书,参与者总是问我“如何阅读”、“读这个有没有用”及“如何读得更多更懂”。

我很难说自己没有如此的困惑。自出生以来,父母总是教导我要多阅读,做一个有知识的好孩子。可是,我总觉得心里躁动不安,难以安静坐下来阅读看书。我甚至觉得静止的书本一点趣味也没有。一起床,我只想打开家里的电视,从早上看到晚上,无时无刻收看。

还记得小学低年级的功课不多,我总可以一边看电视,一边完成功课。可是,到了小学高年级,我越来越多功课难以在限时内完成,父母就开始限制我看电视的时间。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电视对我失去了诱惑力。相反地,在那个风起云涌的2000年代,我开始迷恋政治论坛,又或是各种报章杂志。当杂志上写着:“柔佛以南,罪恶之城”,我也亲身感受到那份不满。

这样的一份不满,到了学院时期,成为阅读的动力。虽然,我总是对书本的内容一知半解,却深深享受着解答疑惑的快感。

然而,阅读真的有意义吗?从电视到网络,我有各种吸收新资讯与知识的管道。甚至,阅读使我感到痛苦。我曾经试过为了完成论文,需要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阅读2到3本书。如此,阅读当然是点意义也没有的。纵使是自己有兴趣的课题,都像是吃了太多美食一样,令人索然无味。

阅读不需要模样

如今又有人工智能帮我们阅读。我们只要阅读摘要,即可吸收海量的知识。人工智能可以快速,并且不眠不休地建立、整理及筛选知识资料库。人类又怎么可能赢得过人工智能呢?既然如此,以上疑惑自然迎刃而解,人类何必自寻烦恼呢?

对啊,人类总是喜欢自寻烦恼。就好像阅读明明可以如此轻松,却想在狂风暴雨的环境中阅读,在喧嚣吵闹的城市中阅读。明明阅读如此的“无”意义,却成天想着推广阅读的“有”意义。

于是,阅读成了“有知识好孩子”的模样,我们自以为的模样,却忘了阅读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模样,只需要睁开眼睛的模样。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