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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剧场:现实与想像的转场

捕风捉景|何凯晶(自由职业设计师)

活动爆满的周末,几乎所有人都在进行一场报复性外出嘉年华,为了逃开不可控的人潮,又按捺不住外面世界活力喷发的诱惑,有时候会宁愿买张票躲在某个表演中心的观众席座位,进行另一种安静的互动。

KLPAC:隐身绿林的历史建筑

吉隆坡表演艺术中心 (Kuala Lumpur Performing Art Center,  KLPAC) 是一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建筑物,曾经是木器制品工厂和锯木厂,保留大部分外形建筑,也因为和公园衔接一起,你的视野可以延伸到更辽阔的景象,逃离城市的压迫感,不少人在观剧结束后选择在外散步。

或许是因为双层空间辽阔,也或许是因为外面绿林静谧,大家都不自觉地轻声低喃安静等候。

而毗邻的冼都火车站 (Sentul Depot) 自从被改造成新活动中心,入驻了饮食、市集和活动,也成为了不少文艺爱好者聚集的地方,整个区域被重新注入更多新活力。

PJPAC:购物商场的另类消费

同时,开张不久的八打灵再也表演艺术中心(Petaling Jaya Performing Arts Centre, PJPAC),则完全是另一种空间体验,它直接“搬进”1 Utama购物商场东座二楼,没有自己的独立入口,对于特地去观剧的观众而言,需要穿越购物商场与人潮,在一个个自动扶梯和招牌中寻找目的地,直到走过一座彩色长廊,才渐渐与其他人群动线拉开距离。

它的设计风格也十分契合商场的氛围,随处可见的彩色灯条和霓虹效果,就像商场里的另一个不夜城。

艺术中心的格局以一个前大厅为主,用于3个剧场和工作室的人群分流。作为一个半社交场合,如果3个空间刚好都有活动,整个大厅就会挤得水泄不通,排队入场的时候,人龙甚至会不小心挡住华丽的鸡尾酒吧台。

但不管是绿林还是商场,走进剧场观影席就如走进了另一个平行故事搭建的四维场景空间,外面的喧哗顿时都被模糊了。

无法取代的空间体验

在多数行业都在尝试转线上发展,艺术行业不免也探索了这样的形式,以少数人在场地预录,再放到云端让大家购票观赏。场景设计和舞美营造了表演者与观众之间看与被看的微妙关系,当我们从“身置于剧场空间”,转换到“目光定格于扁平萤幕”,这层微妙的关系被明白切割了。

与电影院的感受略有不同,电影院是镜头美学的呈现,而剧场却同时让场内场外同步发生,有时候同一个演员绕了一圈就立刻换了另一个角色,身着黑衣的工作人员的走位计量好,灯光准确打到布景上,全程一镜到底,没有特定的角度呈现,几乎环绕观众席的视角都要顾及,我们看的不只是剧中剧,更是全方位欣赏一部剧的前景后制。

正视艺术工作

尤其谢幕礼,当一个个剧场演员褪去剧中服饰,变身成一个你我身边再正常不过的人,他们诚恳地90度鞠躬,是将表演视为专业一部分,也是将观众视为尊重这个产业支持这个生态的一份子。

而谁会想到,他们不久前才因为行动管控下的强制封馆,不得已向外发声 #savethearts 公开信,希望社会正视“艺术工作”的职业正当性,即便不是必需品,但也并非娱乐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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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城之下 文艺老街风情

捕风捉景|何凯晶(自由职业设计师)

告诉身边的朋友自己要去澳门,大家第一句话一定是:“有去赌场吗?”这句话奠基了人们对澳门的普遍印象:繁华的娱乐商城,也间接告诉你:“放心来旅行,这里就是为游客打造的殿堂”!

当我从边境大楼出境,打算乘搭公共巴士去到旅宿,才意识到,巴士只接受现金或者当地交通卡,相较于新加坡或香港几乎所有的交通系统都已经支持Visa卡支付,澳门于我而言,那一刻突然变得很不International(国际化)。

而所谓的游客也不会乘搭屋邨巴士(Residential Route),而是直接租聘专业旅巴。当巴士窗景从挂满“CASINO·娱乐场”的霓虹大字,慢慢驶入老街小巷,整个城市的面貌突然换了一个模样,原来它不只是有赌场。

博彩、酒店住宿、餐饮购物、休闲娱乐这4者仿佛已经形成成熟的观光产业链,它们集结于一座座庞然大物中,也就是所谓的“娱乐场”——招牌与建筑物同等放大的比例,在城市里特别夺目,而几天下来你也对这些早已变成街景一部分的名字不陌生:美高梅(MGM)、永利(Wynn)、金沙(Sand)等等。

而我,会记住它们,不仅仅因为它们显眼得难以忽视,更因为这些娱乐场所内的艺术画廊。

国际艺术双年展

正值澳门国际艺术双年展(Macao International Art Biennale 2023),大多数酒店也借此机会与各大著名艺术家合作,如涂鸦先生(Mr Doodle)的作品,成为新濠天地(City of Dreams)展厅外墙立面的一部分,也成为酒店下午茶器具的装饰。

走过了繁华区,沉淀于各个美术馆与独立空间之间。从艺术家的视角看澳门很有趣,大多数策展人的引言都将澳门定位在地缘政治或边陲之地,甚至在国际上扮演着流动甚至隐形的角色。

炮台城墙的亲切

在葡萄牙人殖民时期,澳门没有留下系统性的治理和公民社会,但还是在大航海时代成为一个对外开放的贸易港口。

同样作为澳门——马六甲航海路线上的重要商业据点,我也因为某些殖民的相似性,古迹残迹如炮台和城墙,而感到一丝亲切。

澳门的老街区有着和香港城镇一样的密度,街道设计和阶梯,只是建筑高度上低于十楼,没有空间的压迫感,感觉澳门人更和善了。

据说,这里的游客多于当地人,少了香港的沸腾,多了中西角力400多年的文化相融。澳门,仿佛是一个大同世界,或许因为其包容性,每个人都可以轻易建构自己内心一片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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