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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体制英雄

乍看片名,大概你会以为是英雄片。



所谓的《神奇队长·Captain Fantastic》是6个孩子的“单亲爸爸”,戏开头不久,孩子的妈妈自杀去世了。孩子的爸爸本来跟孩子在森林中,过着几乎是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因为妈妈在城里的医院去世,一家人不得不走入城市,完成她的遗嘱:她是佛教徒,选择把自己的尸体火化,而且要求骨灰倒入冲水马桶冲掉。

说起来惊世骇俗——不过这的确是这一家人的“风格”,凡事可以理智讨论,看得很开。不要以为她的自杀有什么负面理由,她就是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而已。

选择在森林生活

戏里的一家人,选择在森林中生活,打猎、种菜,给孩子的学校以外的教育:读书(人文科学),学瑜伽、攀岩、武术、射箭、音乐,年纪小小(其中一名6岁的孩子)就不只懂背诵国家宪法,而且父亲要求她理解,举例出来。对于填鸭教育长大的一辈来说,不能不说是 Fantastic。

也不是没有危险的。最大的孩子面对外面的社会,与“文明世界”的女孩接一个吻,就要“以身相许”或许是一个笑话。十多岁的小孩一起去赤手攀爬削壁,其中一名手掌受伤了,全家人要他自行解决。这就不像学校的数学题那么安全了。而且,他们家的孩子,都以锋利的刀子、弓箭,当着玩具那样玩。在现实生活之中,不晓得有人是这个样子教育孩子?就算有,也像戏中孩子的外公那样,基于儿童保护条例,有权力把这些孩子拆散,交予相对而言比较安全的看护吧?



有一次,其中一名女孩发生意外,医生对父亲的说话,是转捩点。他开始觉悟,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他的孩子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戏的结尾,他做了一个缓冲的决定,让孩子到学校上课,但仍然勤于阅读(早餐桌上,全家人都在阅读),搬离山区,选择农耕的生活,减少危险。

“反社会”电影

乍看这是一部“反社会”的电影,其实不是。戏里没有把人推到死角,不能回头的固执。有的只是对文明社会的小小讽刺:孩子看到满屋是肥人,会问“是不是都病了?”问什么是可乐?答曰“一种有毒的水。”其实似是而非。电影看似反体制,其实在创造新的体制,例如戏中母亲的葬礼,用木柴来烧,最后放上一支羽毛,跳舞唱歌“庆祝”;还有不庆祝圣诞节,庆祝一个劳工英雄的纪念日,都是一种新体制。

人呵人,就是喜欢把自己捆绑在各种不同的意识型态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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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商余】回到美嘉园

颈后骨痛,本来到SS2某家大药材店,想看个中医的,没想到原来“很好生意”,看病要预约,“插队”要等一个小时以上。我只好改到美嘉园“中国华山”。那是我的老地方。

进到店内,见到老板娘数十年如一日地站在柜台内。李医师里面在看诊,要稍为等等。我跟老板娘闲聊几句。



她这才认得出我:“你是以前住在巴士站前面的?”我说是呵!

我问她:“以前我住的那家旁边,有个做鞋的,还有没有在?”

老板娘不知道。我说:“以前,那边都是拜日莲正宗的,每次傍晚的时候经过,就听到一阵的念经声。”

我说很多人都不在了:“Big Book Shop”的姐弟已提早退休(退休前有到Jaya One“椰子屋”帮衬。)

“是呀,”她说:“我们在这里已有四十多年了。”



点点滴滴忆旧街坊

“我比较迟来,我到这里住的时候,是1983年,有40年了。”我说。

老板娘拿起柜台上的计算机,算了一算,说:“36年。”

“那时,前面还是空地。”又指另一个方向:“那边还是橡胶园。”

我问,她隔壁的“Bayu Timor”的老板娘有在吗?

她回答:“少来了。人上了年纪。”

“是哦。”我想一想,问:“有六七十岁了?”

“有了。”她回答。

“我第一次帮衬他们的时候,只吃一个鸡肉馅饼,很便宜,才两令吉。那时他们的东西都不好吃。然后我看见老板娘坐着翻一本厚厚的食谱。后来她们请了一个印尼安娣。东西才慢慢好吃起来。”

“印尼安娣还在。”老板娘说:“不过还是须要老板看着。”

“这一带认识,还在的老隣居,就只是‘Joy’蛋糕店的玛嘉列。”我说。老板娘好像不认识她。我只好说“Joy”旁边的“肥佬蟹”。老板娘说;“他们好生意到,你不知道,排长龙可以排到我们这一边来。”

我突然想起“克里斯多弗”。寄居我隔壁做鞋的家庭的一个男孩。福州人。瘦瘦高高白白,以前他就在“肥佬蟹”打工。人不多话,友善,我记得有一回我问他福州话“王八旦”怎么说?我学了拿来骂他那顽皮的福州侄儿。

聊着天,未几李医师走出来,我可以进去了。我进了小房间,里面的摆设,好像跟廿多年前一样,没有变化。但是李医师大概不记得我了。只是要我把手伸出去,给他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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