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医疗保健股仍具吸引力/奕帆丰顺

医疗保健业在抗击冠病疫情方面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随着全球疫苗接种率普遍提高和医疗基础设施的提升,冠病疫情对全球经济的冲击将逐渐减弱。

有鉴于此,过去一年一些被忽略的行业有望迎来强劲复苏。

同时,科技创新也将推动医疗保健业持续增长。

经济学人智库预计,全球医疗保健支出将在2022年按年增长4.1%,低于2021年的9%。这主要是因为全球疫苗接种率普遍提高,而各国政府也致力于减少财政赤字及偿还外债。

尽管如此,这仍是全球医疗保健支出近十年来的最快增速。医疗保健支出占全球生产总值(GDP)的比重从2019年的10.2%升至10.5%,仅略低于2020年经济出现萎缩的时期。

制药公司续扮要角

整体而言,在经济稳步复苏、人口老龄化,诊断治疗技术不断提高和公共医疗体系扩大等因素的带动下,全球医疗保健支出将继续呈上升态势。

虽然全球已研发出多种冠病疫苗,但对冠病的治疗方法并不多。

不过,这种情况可能即将改变。在疫情爆发的20个月后,默克公司和辉瑞分别研发的两款冠病口服药陆续问世。事实上,最新发现的奥密克戎变异毒株显示病毒会不断进化,因此制药公司将继续研发抗病毒药物。

研究表明,辉瑞的抗冠病新药Paxlovid能够大幅降低冠病重症患者的住院或死亡风险89%,而默克与合作伙伴Ridgeback共同研发的新药Molnupiravir则可使重症高风险患者的住院或死亡率降低约50%。

随着这些抗冠病病毒药物在2022年获批上市,制药公司将能从中受益。默克公司估计Molnupiravir将在2022年为公司带来50至70亿美元的销售额,约占公司总收入的10%。

同时,辉瑞在2022年的收入有望达到1013亿美元,主要贡献来自冠病疫苗,而口服冠病药Paxlovid预计将贡献242亿美元。

为应对新的变异毒株,辉瑞已着手研发新一代疫苗。在此背景下,该公司的盈利料将持续增长。

医疗器械业加快复苏

医疗器械公司开发和制造用于医学诊断和治疗、人类健康保健等方面的器具和设备,例如心脏泵和胰岛素泵。

冠病疫情给医疗器械行业带来巨大挑战,并导致全球医疗系统严重负荷,迫使许多医院取消所有非紧急手术,以便将医疗资源优先用于治疗冠病患者。但这却使大型医疗器械股在去年表现落后于大盘。

不过,医院只是暂时延迟进行这些非紧急手术。随着全球疫苗接种率的提高,疫情将会逐渐好转,医院运作也将重回正轨,并恢复进行非紧急手术。

这意味着医疗器械公司的盈利可望强劲复苏。

科技创新提供新机遇

科技创新一直是医疗保健业发展的重要驱动力。

近年来,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FDA)批准上市的新药数量有所增加,意味着患者将有更多的治疗选择。

基于医学的发展日新月异,这将为投资者带来新机遇。

虽然拜登于2021年1月就任美国总统以来还未任命正式的局长人选,但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在去年共批准50款新药上市。

FDA获批的新药是以抗癌药为主,其中包括强生集团研发的肺癌新药Rybrevant,适用于治疗具有表皮生长因子受体(EGFR)外显子20插入突变的局部晚期或转移性非小细胞肺癌(NSCLC)成人患者。

另一方面,冠病疫情也加速了数字转型,尤其是远程医疗和偏远地区的医疗服务。医疗保健业已采纳创新科技方案,如今许多探访和互动都可以在网上进行。

许多医院和医疗机构正在加大远程医疗投资,而这种就医新模式也越来越多地被人们接受。

全球远程医疗市场在2019年至2030年的年均复增(CAGR)将达到22%,并于2030年达到4598亿美元。

上行潜力11%

至于估值方面,若按2023年的预测盈利计算,标普全球1200医疗保健行业指数现时的本益比为16.2倍。按我们预测的18.0倍合理值计算,这意味着医疗保健业到2023年底的上行潜力为11%。

总括而言,医疗保健业在抗击冠病疫情方面将继续扮演重要角色,因此该板块有望持续增长。

科技创新也将带来革命性变化,并为投资者提供新机遇。医疗器械等被忽略的行业亦将在今年迎来强劲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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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Project Syndicate

在今年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中国高层政策制定者与顶级CEO、现任和前任政策制定者以及我这类学者之间的最高级别年度会议)上,讨论的焦点明确落在了中国有多大可能陷入可怕的“中等收入陷阱”这个问题上。毕竟能成功跻身高收入国家行列的新兴经济体着实不多。

中国会成为这一模式的例外吗?该国在过去30多年间实现了接近10%的年增长率,但在这十年里却出现了急剧放缓。即便去年从“清零”时代强劲反弹,官方测算的经济增长率也只有5.2%。

更糟糕的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算中国的年增长率将在2028年降至3.4%,而基于中国目前的政策,许多分析师预计到本十年末该国的潜在增长率将只有3%。倘若出现这种情况,那中国就确实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了。

此外中国的问题是结构而非周期性的。除其他因素外,经济放缓的原因还包括快速老龄化、房地产泡沫破灭、大量私人和公共债务(目前已接近GDP总额的300%),以及从市场导向型改革向国家资本主义的倒退。

出口增长达极限

国有银行向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贷款的行为导致信贷推动型投资过快增长。与此同时政府一直在打击科技行业和其他民营企业,削弱了企业信心和私人投资。

在这个去全球化和保护主义的新时期,中国似乎已经达到了出口导向型增长的极限。西方出于地缘政治动机的技术制裁限制了该国高科技行业的发展并减少了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入;(由社会保险薄弱和家庭收入占比低导致的)国内家庭高储蓄率和低消费率合并作用则进一步阻碍了经济增长。

中国旧有的增长模式已被打破。起初该国工资水平较低(因此具备国际竞争力),意味着可以在大规模投资基础设施和房地产之前依赖轻工制造业和出口。如今当局则倡导以先进制造业和出口(电动汽车、太阳能电池板以及其他绿色和高科技产品)为基础的高质量增长,并通过对本已臃肿不堪的国有企业发放财政激励措施来促使其发挥带头作用。

但如果国内需求(尤其是私人消费)没有相应增长,这些行业的过度投资就将导致产能过剩和全球市场倾销。

中国(相对于国内需求的)供应过剩状况已经产生了通缩压力并加剧了长期停滞风险。在该国还比较弱小贫穷的时候,它的出口急剧增长是全球市场可以承受的。

但如今中国已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任何倾销过剩产能的行为都必将遭遇更严厉的关税和针对其商品的保护主义行动。

服务业过于低下

因此中国需要一种着眼于国内服务业(而非商品)和私人消费的新增长模式。该国服务业占GDP的比重按照全球标准来说过于低下,而尽管中国的政策制定者仍在谈论扩大内需,但他们似乎不愿采取必要的财政和其他各类政策来促进私人消费和减少预防性家庭储蓄。

在这种状况下需要更多的养老金福利、更多的医疗保健服务、失业保险、目前无法享受公共服务的进城务工人员的城市长期居住权、更高的实际(排除通胀因素后)工资,以及将国有企业利润重新分配给家庭的措施好让人们能够增加消费。

虽然中国显然需要借助一个更具可持续性的经济模式来提振私营部门信心并重拾经济增长,但我们无法确信该国领导人是否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所面临的挑战。

习近平主席在过去十年中主导了本国向国家资本主义的回归,而李强总理这位众所周知的市场导向型改革者却似乎被边缘化了——他既没有按惯例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闭幕后召开新闻发布会,也没有在最近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会见外国代表团全体成员。

相反习近平则亲自接待了一个规模较小的外国商界领袖代表团。

对这些信号最宽容的解读是习近平现在意识到自己需要让私营部门和国际跨国企业参与进来以恢复其信心和促进外国直接投资、私营部门主导的增长和私人消费。既然李强还在位,或许他只是在默默推动“改革开放”的同时保持低调以示对习近平的尊重。

重回国家资本主义

但许多观察家的解读则更为悲观。

他们注意到在让李强、前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前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等市场导向型技术官僚、刘鹤和王岐山等顾问以及各种金融监管机构靠边站之后,习近平成立了几个新经济和金融事务党委来取代相关政府机构。

而他身边的顾问们,比如主管经济的副总理何立峰和新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党组书记兼主任郑栅洁——则都是那些老旧国家资本主义教条的赞同者。

围绕改革和吸引外资的高谈阔论意义不大,而真正重要的则是中国在未来一年推行的实际政策——它们将展现中国能否绕过中等收入陷阱并回到更强劲增长的道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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