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萍水相逢

国外返回,抵达机场,联络德士司机后,在机场选个角落静候。机场人来人往,正是高峰期。时间充裕,低头翻资讯,抬头一望,发现一人貌似印尼工人在角落蹲着,他在吃果冻,有好几罐之多。早上吃果冻不多见的,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

“你早,怎么大清早吃这个啊?”我问道。



他抬起头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肚子饿……。”眼色有一丝落寞,悲伤和哀愁。

他拿起了一罐对我说:“你要不要吃?请你吃一罐。”

他的举动让我感到惊讶,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起了恻隐之心。取过冰冷的果冻,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意。

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我从口袋取出10元对他说:“好的我收下了,来,现在我请客,你到底层哪吃顿热早餐。”

他犹豫一阵,心里可能琢磨着,怎么这个陌生人会请客吧?无论如何,他最后收下,眼神充满感激之色。



我对他说:“没事,我请客,你快去吃。”

他收起果冻,转过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思量着,阮囊羞涩,几罐果冻可能就是他唯一的食物,已经不足以裹腹,可是却主动把仅有的早餐与我分享,如此胸襟让我佩服。

返国后即让我碰上这一桩事,受惠的是我。

今早与他的际遇,看来就是所谓的萍水相逢。

步出机场,倍觉朝阳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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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哭泣的雨树/张毅全

【人在江湖】文|张毅全

雨树的花色清秀,荫蔽面积广,茁壮无比,形态优美,犹如一把雨扇,因而得名。在殖民时代,英国人引进了这一品种,不仅在马来西亚广泛种植,甚至新加坡也广泛采用。雨树在城市绿化方面具备出色的环保特性,这些实际上是英国人为城市规划所作的杰出贡献。

我的故乡——马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市内长满了雨树。据说正是英国殖民时代所种植。葛尼路一带的整齐美观排列的雨树,当年市民相约只需提到“大树头”,就能轻易找到。那个时候,小贩中心设在树荫下,而市民们在凉爽的树荫下品尝叻沙和咖啡。这种环境下享用美食,让人陶醉不已。

遮荫休息好地方

镇上警察局对面的草地上也有数棵雨树。每当学校在这里举办运动会、球类比赛或其他活动时,葱茏的老树成为老师和学生遮荫休息的好地方。

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甚至发现在更早的年代,市内旧邮政局前也有一棵茁壮茂盛、美丽极了的雨树。就像中国的迎客松一样,这里也拥有着一棵迎客雨树。虽然与迎客松相比有所不同,但它同样承载了特殊的意义。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随着英国人的撤离,这数十年来,不仅未能种植一棵新的雨树,反而不断伐倒现有的树木,似乎与树木有着一种“不共戴天之仇”。因此,文中所提到的雨树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数株在哭泣。近年来,不幸的是,几株硕果仅存的雨树“终于”被“解决掉”。这些树至少有八十多年的树龄,被砍伐后,市民都感到痛心。

当年种植这些雨树的英国人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他们能够知晓,可能会从棺材里钻出来,阻止相关当局伐树。

忽视环保重要性

全球气候变暖,各国都在为环保问题而担忧,不断呼吁人们认识到环保的重要性。然而,许多地方政府似乎忽视了这些问题,他们拿起刀斧不断砍伐市镇内的树木,其动机和智慧令普通人难以理解。

多年来,数位领导人壮志凌云,曾推行一连串的转型计划,努力引导马来西亚成为一个先进国家。然而,如果市政府的水平继续停滞不前,这些计划似乎将“高攀不上”,理想最终可能落得个“眼高手低”的下场。

要实现成为先进国家的目标,迫切需要让这些决策者的思维发生转变。砍伐雨树已不再仅是问题的核心,而是思维必须与时并进,否则雨树将继续哭泣,而我们也将失去珍贵的环境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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