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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湖双探

翠湖公园的榭影楼阴。

我夫妇与友人结伴到云南作自由行。我们先到昆明的一级景点翠湖公园作春遊。

我们徏步翠湖,刚巧遇到成千上万、从西伯利亚飞来避寒的红嘴白鸥栖息湖上。园内游人摩肩接背,湖岸围栏之畔近乎万人空巷,哗声四溢,向着湖心的白鸥嘶声呼喊,投掷干粮食物,引动群鸥竞舞。



呼声惊起群鸥,群鸥飞来抢吃,满湖游弋的白鸥在这几亩横塘之上翩跹飘掠,漫天飞舞,煞属奇观。

观赏翠湖群鸥飞掠的景致,已经成了昆明的一张名片了,有幸我们及时赶上这场盛会。听说白鸥将在周内便会离湖北返。这次“白鸥之约”原本并没在我们游程之内,可説是不期而遇,是一次愉悦的邂逅,是一场浪漫的相逢!这些飞舞的小精灵给春城带来了无比隽美的景致,也给我们带来了无限的欢愉。

撇开娱人的白鸥观赏,翠湖的景致更是赏心悦目。园中水榭的倒影在湖心盪漾摇曳、楼台在柳阴深处若隐若现,园林的雅致尽收眼底。荫堤嘉树,掠水轻禽,映印心头的尽是优美景色。睡莲浮泛在涟涟的水面上,成群的锦鲤湖中浮游,在萍叶之间畅泳,呷浪嬉戏,我虽非庄子般身在濠梁之上,也知游鱼之乐。数堤曲岸栽遍青青杨柳,蕾芽初发,柳绺飘颺,也飘走了我们的俗虑尘嚣。

昆明的翠湖貌似杭州的西湖,两湖的景色相似得犹如姐妹,风光无限旖旎,惹人流连,我写了一诗:

翠湖结伴作春遊,潋滟昆明景色优。



榭影楼阴收眼底,萍涟鲤浪映心头。

数堤曲岸颺青柳,几亩横塘舞白鸥。

貌似西泠犹姊妹,风光无限惹淹留。

当我们续程游完曲靖与丽江,一周之后,再探翠湖。

非常遗憾,再次探园,潭中鸥影尽已渺然。由于缺少了鸥群舞浪,周前湧湧的游客,如今显得疏落。当我们初次探园时,柳线才刚初蕾,今日却已到处杨花绽尽,只见柳絮飞棉,轻飘的柳絮洒得游人满头沾粉,池面泛白。园中景色,跟周前探园相比,直似白云苍狗,变化之速,真使人惊叹世事之变幻无常。我又写了一诗:

翠湖两探再流连,鸥影潭中已渺然。

因乏翩翩禽舞浪,故无湧湧客临渊。

当时柳线芽初蕾,今日杨花絮尽棉。

景色瞬间云狗变,悟知世事幻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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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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