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南洋文艺】鸽出版社,《鸽声》,《阿秀》

《阿秀》封面。

上个世纪70年代初,不记得在谁的介绍下,我出席了会址设在吉隆坡新街场路一个住家的鸽出版社的会议,商量组织鸽出版社事宜。该社当于1971年末获准注册。当时我只知道社长是沈钧庭,总务是张悌(已故),财政是萧江。会员共有15人。经过整年的筹备,1972年10月,鸽出版社会员合集《鸽声》出版,11月我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也以鸽出版社的名义面世。此后出版社就无声无息,也没人去理会它为何就这样在马华文坛上静悄悄地消失。

稍后和沈君谈起这件事,彼此都有无限的感慨。“中马”虽说是我国政经文化的中心,但在文化,尤其是文学方面,与其他地区相比,往往相形见绌。其中一点是缺乏凝聚力。鸽出版社的会员不全是来自“中马”,再加上人力和经济等条件的不足,支撑不久并不奇怪。据说后来有人曾筹组以中马写作人为骨干的“大马文艺协会”,结果亦以失败告终。



《鸽声》收入15位作者共30篇作品,分为短篇小说、新诗和散文3辑。短篇小说部分计11篇:〈我们属同一命运〉、〈肮脏的一群〉(碧澄)、〈暴风雨前后〉(诗悌)、〈邂逅〉(寒影)、〈属于梦的忆痕〉(渺华)、〈暮〉、< 留在妈身边〉(周少龙)、〈礼金〉、〈真字〉(颜圣兴)、〈释〉(郑玉礼)、〈大塞车〉(文臣);新诗部分计10篇:〈 暇思〉、<信〉(锐皑)、〈 生活的爱恋〉、〈碎瓶〉(陈思卿)、〈芜〉、〈理发室〉(沈钧庭)、〈蜗牛〉(诗悌)、〈鸽〉(江上舟)、〈走江湖者〉(郑玉礼)、〈属于梦的〉(南海);散文部分计9篇:〉走出云雾间〉、〈岗上夜话〉(萧江)、〈雨,如果落在家乡〉、〈高原上的雾〉(江上舟)、〈路〉(寒影)、〈幽梦湖〉(渺华)、〈园丘散记〉(颜圣兴)、〈夜色迷茫〉、〈飘逝〈(萧雨然)。

张寒(张弓)为《鸽声》写序,他直言该书是一群年轻人共同努力耕耘的结果,内容多姿多彩,不同的作者,表现了不同的风格,洋溢着年轻人的气息。即使作品无可避免有些涩味,但他们身处首都仍能摈弃一切诱惑,从事创作,这种精神是值得称许的。他希望日后这类年轻人会逐渐增多,使首都寂寞的文坛变得热闹起来。

销售欠佳 评论也不好

《鸽声》出版后,销售欠佳,评论也不好。万里霜的〈读《鸽声》随笔〉(1973.2.28 《南洋商报·青年文艺》),严厉批评该书只有小说部分较有可读性,“纵使其中多数只达差强人意的水准,但总算也有一两篇可以称得上比较成熟的”。他对里头的10首诗归类为“现代派”,不知所云;而对9篇散文“很少能称得上是文艺作品”,因为所写的多是没有新意的情情爱爱。稍后茫茫发表〈我对《鸽声》的一点感想〈(1973.3.17《南洋商报·青年文艺》)一文为作者辩护,接着尤研的“批评的批评——读〈我对《鸽声》的一点感想〉”(1973.3.28《南洋商报·青年文艺》)借题发挥,扯到“香花”、“野草”、文艺创作的目的以及文艺批评的态度这些大道理去了。

《阿秀》共收入碧澄的13个短篇,即〈从头做起〈、〈无形的墙〉、〈创伤的小心灵〉、〈不要结婚〉、〈不是安乐窝〉、〈马尼加〉、〈蓉蓉〉、〈相敬如宾〉、〈无了期的等待〉、〈友情〉、〈他该好好睡一觉〉、〈后门〉、〈阿秀〉,这些作品多在作者居住的吉隆坡附近的木屋区取得素材,内容围绕在儿童、被侮辱的妇女、流浪的小市民、不幸的社会下层人士的圈子。为该书写“后记”的老前辈韦晕认为“由于作者的生活体验还不够深入,所以有几篇小说的主角转变过急,使读者读后有缺少真实的感觉”,他鼓励作者日后在蒐集写作素材时,亲体力行去接触与题材有关的人物和对事件作更深的观察或生活在一起,这些缺点当可克服过来。



初试啼声的《阿秀》,印行1000册,半年内售罄,对它的几篇评语也不算坏。例如叶云的〈我读《阿秀》(1973.1.8《通报》)说:“翻开整部《阿秀》,我寻不着一点教人迷惑的意识流、新潮派、存在主义,这给予我平易亲切的感觉。作者以朴实的笔触去描绘他所接触到的人物、事物,不作过分的渲染、不夸张;简而言之,那只是现实社会里的一幅素描。”他认为作者对〈阿秀〉的女主角阿秀的刻画不够深入,个性有欠分明。黄梅雨(马华文史家李锦宗)的〈评介《阿秀》〉(1973.1.6《南洋商报·青年文艺》)在肯定作者的创作路向之余,也指出作者对小说人物心理的描绘不足,该书一般上有“素描”的趋向。

《鸽声》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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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母语教学违宪罔顾团结/碧澄

联邦宪法是我国人民主要的法律根据,一般上,朝野政党若发现宪法的某些条文有纰漏或不足之处,可要求国会以超过三分之二多数票通过修改有关条文。

修宪是一件大事,人民挑战宪法条文亦不常发生,因为非得花费大量资源不可,背后没有有力的支持,要入禀法庭,并非易事。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的母语教学违宪的风波,有某方势力在做靠山。

宪法152(1)(a)和(b)可说是非巫裔人民教育领域的护身符,一路来都有人提出置疑,政府也曾针对教育部长对华淡小操生死大权的条文进行修订,以安民心。

华小拨款占小比率

挑战华淡小宪法地位一案自2019年12月开始,至今已历时4年,虽经判决,上诉方仍准备上诉到联邦法院。他们对于华淡小非法定权力机构,却享有政府拨款的事实,紧咬不放。

其实,华淡小所得的拨款只占总数的一小比率,否则华小就不必每年都要求提高款额了。

提出违宪诉讼的团体,其出发点不外维护马来人的权益及马来文的地位,最后达成单一源流学校的目标。

教师团体参与,我们没话好说,思想应该比较开明的作家联盟也是其中一分子,就让人大跌眼镜了。他们这样做,显示思想极端、狭窄,不顾这对国内各族群关系和国民团结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对国家的发展肯定大大不利。

如今,部分小学以英文教学,政府或私立大专纷纷以英文为教学媒介,上述人士是表示赞同或是视若无睹,又或者认为以英文教学乃适应时代的要求?为什么对国内通行语文的发展却不认可,非除之于教育圈外不可?

严守课程大纲教学

土团党青年团团长袁怀绍声称,他们愿意让多源流学校继续存在,条件是增加国家元素――有更多的马来文、马来人和马来西亚的历史。这些都是罔顾现实的意见。

华小和淡小一样,都严格遵守课程大纲教学,教学三语,培养良好品德以及爱国的情操。至于华校从中台引进一些先进的教学理念,提升教学效果,有何不好?难道要各方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才是正确的办学方针?

这些年来,在董教总的领导下,华小不断想方设法让学生学好马来语文,又极力引导学生开拓视野,以适应新时代的需求,教育当局理应对此略知一二。好的方面,应给予褒扬;不足的地方,应给予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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