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南洋文艺】马来亚戏剧界高喊“唱曲不如白话”
(第八篇)

2019年4月份,心向太阳剧坊一行人到新加坡拜访柯思仁副教授(前排中)。

随着西方的文艺思想“西风东渐”地传入中国之后,这股强劲的文艺思潮风,没有在中国停下平息,反而搁浅了很短的时间便旋风而起,由中国拥有进步思想的革命人士带到南洋各地,掀起了“中风南吹”的文艺思潮。

1909年,“中国振天声社改良新戏”在马来亚各地演出取得成功后,带动了马来亚新戏的发展。1913年,“香港振天声改良白话班”到马来亚演出,再现另一阵戏剧的改良风潮。这一阵风,吹呀吹,吹来了马华戏剧从“新戏”到“白话戏”的转换形态。



马来亚的“戏曲改良”,将“旧戏”改良成“新戏”,主要在内容上进行改变,保留“旧戏”的演唱方式。虽然“新戏”以较简浅的白话方式的歌唱,来传达革命思想和爱国情操,但是,毕竟它还不如白话直接,所以,当时最重要的,不是戏剧艺术的审美性,而是能够达到符合现实,发挥戏剧的社会审美功能。

1913年10月29日,宗尼在《南洋总汇新报》“论说”中,发表了《论改良优界勿忘社会教育之责任》续篇,强调:“然则改良优界,必以组织白话剧为入手办法”。

宗尼认为,演剧能够在马来亚的华侨社会当中,发挥开通人民的智识和剔除封建的思想。由于人人都喜欢看戏,特别是看故事中人性的善恶和磨难与惩罚。

“三尺童子,亦能辨别其忠奸”(见《南洋总汇新报》,1913年10月23日,第二版)。所以,戏剧不只大人能看懂,小孩也能明白。

戏剧能达到潜移默化的教育,当大人受到戏剧启迪,“脑根感于激刺,而悲喜遂随之变幻也,然则所谓普通教育者非耶。”(见《南洋总汇新报》,1913年10月23日,第二版)



肯定戏剧社会教育功能

《论改良优界勿忘社会教育之责任》续篇,大力肯定了戏剧的社会教育功能。宗尼的见解,不约而同地与陈独秀发表的《论戏曲》改良戏曲的文章“戏园者,实普天下之大学堂也,优伶者,实普天下之大教师也”相关联。《论戏曲》于1904年发表在《安徽俗话报》,第二年以文言文的形式,刊登在《新小说》第二卷第二期。

《论戏曲》和《论改良优界勿忘社会教育之责任》两篇文章,发表时间相差了10年。但是,对马来亚而言,为时不晚。接下来,戏剧将作为改良马来亚社会的有利工具,同时,一扫过去大众对戏剧的歧视与偏见,明确指出了戏剧将能够作为改良社会、移风易俗、提高人民智识的好工具。

1913年1月份,“振天声”第二次来到马来亚演出,对于马华戏剧的发展和推动,给予创作思想上的冲击。这不只在剧本文学创作方面,还包括了舞台美术、剧场管理和剧团人员的筹划工作。马华剧运一步步地走向正轨,从民间野台戏班“神功戏”的传统营运,过渡到现代专业化剧场的经营模式。

香港振天声改良白话班,在新加坡普长春班升平园演出白话戏《风流探》时,新加坡学者柯思仁副教授在《戏聚百年:新加坡华文戏剧1913-2013》一文中指出,舞台上“有窗可以启闭,有门可以出入”,其视觉效果更加趋向立体和层次化,布景增绘生动吸引观众眼球的图画,增添新戏服,剧本也增加充满现代性的元素。

演剧呈现写实的生活情景和剧场的现场性,迎合了马来亚观众的看戏欲望。

(大众若有话剧史料提供,如剧本、演出特刊、剧照、剪报、剧团书信或徽章等,欢迎邮寄至8, Jalan Mas 2/10,Taman Mas 2,Batu 9, Cheras, 43200 Selangor;询问电话016-232 2693,电邮[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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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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