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孤独,无话可说

生命来到某个时刻,会不会变得无话可说?无话可说以致沉默,清心寡欲,汲汲营营如蝼蚁。

也不是没有伤别离。只是更能接受曾经再好的朋友,也会来到彼此不再需要的时候。



见面时也不见得少了原有的亲昵或反目成仇,只是我们不再彼此需要。

你可以理解这种不再需要彼此的状态吗?

我们慢慢淡出彼此的生活,不再需索无度,不再渴求安慰和温柔。能见上一面固然好,余生不再见面亦无不可。

也不是没有伤怀。只是已经来到能够顺变的年纪。也称不上是来到了理智之年,只是不再勉强要世界的运转屈服于我的意志。

没错,孤独是深刻的。而我从小就是那么孤独的孩子,而长成了一个能够与孤独为伍的孤独之人。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或许是个自私的人。我对别人的爱总是那么疏离。说到底,我会不会本来就是一个觉得自己不需要别人的人?所以当别人不再需要我,不再爱我了,我便觉得也好。

又或者长期孤独的人太过习惯孤独的情感模式,每每热情洋溢一段时间后便觉如遭人掐着喉咙不能呼吸,而选择转身离去?易言之,本来自己就是首先离开的那个人,因这样的背离而伤怀孤独,也难怪别人了。

也或者是恐惧受伤,而不敢付出所有。曾经在年少时目睹过最惨烈和深刻的伤害,至今想起依然感觉哆嗦。目睹过烈火烧伤锥心之痛的人,岂敢点火?

这样一来,与身边之人渐行渐远,也不足为奇了。

长时间相处建立信任

独自一人到异乡求学时,与身边的同学格格不入,也不是嫌弃同学没深度,不够成熟。反之,他们很多都是聪慧之人,亦有自己的挣扎,只是兴趣不合。

我是那种需要在咖啡馆好好坐下来深刻地聊天,聊到可以触碰到彼此灵魂的人。而要遇到这样的对象,需要长时间的相处才能建立起信任或理解,而理解,与人生的机遇有关。要结交得一份理解之情,实是可遇不可求。

每日上课后,只想退回自己独居的公寓,煮饭煮咖啡烘焙甜点、读书看戏听音乐做瑜伽,过着单人分的生活。

又或者骑着脚车去城市漫游,去多瑙河畔看夕阳西下,去马格列岛看树,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马格列岛上的树是我的朋友。如今秋意正浓,想必岛上的银杏树已抖落了一地灿亮的黄裙子。空气中会有着落叶的芬芳。

每每到树群里流连,我总觉得树在用不同的方式跟我说话。风吹拨树叶奏起乐章的时候,就像是树告诉我她舞得很快乐。冬天树干光秃秃的时候,树诉说放下的智慧。叶落尽后,我看到了树身的挺拔和深刻的纹痕。熬过了寒冬,新芽总会在春至时突破树皮而出,这便是成长的韧力。

距离缩短见面不多

回国后,城市的距离叫人疏懒,大家也各自忙着与生活搏斗,成就自己的潜能和实践生命的意义。与朋友的距离缩短了,见面的次数却没增多。

想当然尔,生活多在职场和家两个点来回奔走,单调无趣而乏善可陈。即便面对了生命惊涛骇浪而疲于奔命,事过境迁后,也难以归纳和说明那些来了又去的经历。难得能与朋友见上一面,生活的不快就守在心里吧。况且生活的难,岂能一言之,我们就粉饰过去了。

不都还在好好呼吸着,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生命来到无话可说的时刻,或许不是无话可对人说,而是不再把自己放在世界的中心,孜孜向世界呼唤看过来,来看到我的存在。

反之,是更愿意慢慢地淡出到聚光灯以外,清心寡欲,做好退场的准备,转身跟世界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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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学者:青年离港加剧孤独感 香港老人自杀人数上升

(香港17日讯)香港学者说,近年来年轻群体的移民,加剧了香港老年人的孤独感,自杀人数上升。

综合《星岛日报》和香港电台报道,港大社会工作及社会行政学系总监叶兆辉星期天(3月17日)在电台节目上说,香港人口老化问题严重,变化来得急速。

他说,疫情期间的隔离,使老年人精神出现焦虑,近年不少青年移民,也增加留港老人的孤独感。

叶兆辉说,他观察到近年来老年自杀人数有上升的情况,尤其是独居老人和空巢老人。

他指出,老人感觉“不被遗弃”十分重要,因此社区关怀必不可少,除了做好邻里支援,也要鼓励老人主动寻求帮助和参与社区活动。

叶兆辉也建议,如果年轻人要离开香港,可以与家中老人多视频通话,保持联络。他强调,老人的困境有时并非因物质生活短缺,而是受孤独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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