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说故事的人

“我们告诉自己故事是为了生活。”——琼蒂蒂安(Joan Didion)

一起长大的邻居女孩对我忆述,我从小就很喜欢讲故事。故事或是重述书中读来的,或是捏造的故事。女孩提起回忆,似乎在协助我追溯创作的源头。听着就可以看见那个在山城小镇新村长大的小女孩,喜欢跟别人说故事,不断地说着,不间断。



这段回忆本身就像一个故事,可以开展一趟引人入胜的旅程。我们不都喜欢什么王子什么猎人周游列国遇上冒险奇遇故事?

一个喋喋不休地讲故事的女孩,把故事说出口时,话语变成一颗一颗的字,慢慢地将山谷填满,在平地立起了一座又一座的山。直到有一天,她再也说不出故事了,曾经源源不绝从脑海中甘泉流淌而出的故事,突然干涸了。为了寻找泉水,她展开了旅行到世界各地寻找良方。最终她有没有找回故事甘泉……这就视乎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还是悲观主义者了。

邻居女孩兴致勃勃地说起记忆中的我,我只能笑着问,“是吗?”事实上,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诚然,来到这个年纪,我当然不会傻得去叩问“如果我没有任何记忆而别人记得的话,那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之类的问题。无论这事是否发生过,我愿意接受这个版本的故事,因为听起来很好。一个写作的女子从小就开始讲故事……。我们总不想错过好故事。

讲故事是生存本能

谈起说故事者,则数 “我”为最。



“我”讲故事是一种生存本能,是为了理解世界运转的方式,以更好地在每个当下做出最好的判断和决定来回应身外的环境,保护自己的生存。遇上残缺不全的资料“我”会补上,就好像画数字画像一样,将图画外缘的点,衔接成一副脑海可以理解的图像,一则情感可以回应的故事。

“我”也会根据遇到的人和事来编造故事。当一个人面带冷漠看着我时,“我”很快地就会说“他不喜欢我”,“他看不起我”, “我就是那么糟糕的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我”等。

如果“我”遇到一个帅哥或美女一直望着我的方向,“我”就会窃喜地说着,“这个人是不是对我有兴趣”;如果对方是一个样貌猥亵的人,“我”可能就会觉得那个人变态,别有图谋。

瞬间转换不同角色

真的,世界上没有一个说故事者可以比“我”把故事说得更精彩的了。“我”可以瞬间转换不同的角色,可以把故事说得天马行空,在意识的天空里,自由自在地飞翔,没有任何地域边界,政治文化的局限,也没有时空的限制。唯一的局限,只有“我”的想象力。

在“我”的故事本里,最不堪的想法,最高尚的愿景可以在同一刻存在。对人、事的偏见和傲慢、坚强和怯懦时时刻刻在发生。

“我”编造故事的养分来自生命中的深刻的经验,左右纵横编制出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有些故事比长命剧的剧情更虐更狗血,要么我就是所向披靡的盖世英雄,要么就是悲剧狗熊聊以自怜。

每天每时每刻每秒,“我”都在脑海中上映着无数情节,排演着角色不同却寓意相近的故事。但是,我们不一定意识到这个话痨说故事者。除非我们安静下来,接近自己的内心。

而原来静下心时,才是最吵的时刻。也因为安静,我们真正地听到了,最贴近真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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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

苏菲:甲州随时都可能政变

(马六甲2日讯)马六甲政变在任何时间都可能发生!

马六甲国家诚信党署理主席兼榴莲洞葛州议员拿督苏菲今天说,无论甲州变天消息是否是传闻,“政变在任何时候都可能会发生。”

苏菲是在媒体群组内透过视频回应有关甲州传出将变天消息时,这样表示。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请大家‘少安毋躁’。”

他说,这是因为我国的政治已不如从前,已经不再由掌握三分二议席的巫统一党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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