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南洋文艺】无名者

“This world took my fame, that world took my name.”——lyrics in Netflix drama “Sex education”.

这城市面海



我走过街道

前面是风,回头是路

擦身过掉不认识的人

我仅是一个无名者

在海边的城市



想起一首无名的歌

海边城市,蒙地卡罗

有没有一个姑娘

会捧起我送的花

给我一个飞吻

消失在街头的夕阳中

没有名字,的姑娘

没有名字的姑娘,和那无名氏的

女孩,期待这城市一起看海

咸湿的海风卷走街上的脚印

模糊一切包括名字

姓氏,性别,婚姻状态及其他

让海的蔚蓝吞噬一切

前面是路,左右有风

女孩是左手的缪斯

姑娘是右手的灵感

叫不出的我的诗句

让他钧刻在蓝色中

成为触目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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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我听马来歌的岁月/孙天洋

文|孙天洋

1992年,我在独中念高中一年级。

高一是“蜜月年”,既无政府考试,也不需应付统考。

因为喜欢摇滚乐,于是有样学样去报名学木吉他,一放学就赶搭巴士从怡保路转车到半山芭的音乐学院,那时候迷你巴士到处横行,我乘搭的那辆总是开尽喇叭声量一路狂奔,一首首马来歌就这样在窗口刮进来的猛风中炸响开来;后来吉他没学成,却爱上了马来歌。

刚开始时,记得第一首马来歌是Nash主唱的《Pada Syurga Di Wajahmu》,踏下巴士台阶后那旋律和歌词还在脑中盘旋。

歌词美得像首诗

但是印象最深的却是这首《Kekasih Awal Dan Akhir·最初和最终的恋人》,其中的歌词记到现在:

Kau kekasih awal dan akhir, 你是最初和最终的恋人

kau kekasih zahir dan batin; 你是灵魂和肉体的伴侣

setelah ku sedari, 自从我开始明白/

cintamu yang abadi, 你给予永恒的爱/

takku harap takku peduli, 我不再关心不再期待

walau bulan jatuh kebumi, 不管月亮掉到地球上来

kan hadir bidadari, 仙子可能会降临到来

tak kumimpikan lagi, 我都不再发起梦来

kerana kau lebih mengerti…因为你更加了解明白

我的翻译不怎么样,但歌词本身美得像一首诗,还句句押韵;放怀高歌时若忘了歌词,只要在每句句尾,加重-i的韵脚,就可蒙混过关,一次过唱完,酣畅淋漓。

这首歌是歌手嘉马阿迪拉(Jamal Abdillah)主演的同名电影主题曲,红极一时,拿过许多奖,入围了当年Anugerah Juara Lagu“冠军歌曲颁奖礼”最佳歌曲,该颁奖礼是TV3当红节目Muzik Muzik年底压轴大戏,类似于香港TVB劲歌金曲颁奖典礼,都是乐坛盛事。

嘉马阿迪拉是当红男歌星,当然也唱红了很多首歌,但奇怪的是,我只知道这首《最初和最终的恋人》,或许是因为它的词曲太过出色和扣人心弦了。

作曲人Fauzi Marzuki是著名音乐人,曾为许多当红艺人谱曲,前述的《Pada Syurga Di Wajahmu》也是他的作品,撰词人S.Amin Shahab擅长写宗教情操的歌曲。

音乐是人类共同语言

九十年代的娱乐是靠流行曲和电影撑起半边天,电台广播也占据一席之地。那时候国营电台Radio 2每晚9时的听众点播节目叫“Pilihan Bersama”,相信是不少人的昔日回忆,特别是友族同胞。

每天学校午休,我例必会去图书馆翻看马来报章的电台节目表,查阅当晚点播时段的歌单,然后在每个独处的夜里,开着收音机和电台广播,用空的卡带录下自己喜欢或想听的歌,自制了一个又一个马来歌精选专辑。

这些精选,恍若是浓缩的时光,细酿的青春。抛开语文隔膜和宗教的后知后觉,音乐是人类的共同语言,我会记得年少的我,曾经为那些马来歌而深夜不眠,振衣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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