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多元政党做多元事/墨雪

我国朝野政党之中,众人熟知民主行动党是为多元理念奋斗的政党。其所坚持的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理念,数十年如一日。不少人追随其政治斗争理念,与该党共进退。         5·09 大选,希盟一举击垮国阵取得中央执政权。虽不能说全拜多元政党理念之功,但不讳言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理念肯定起着一定的催化作用,获得各族人民的支持与拥护。华人投选行动党高达95% 以上,致使该党几乎赢得所有参选的国州议席,可谓大获全胜。

希盟在取得政权后,行动党最该做的事应是将希盟在大选宣言中揭示的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理念大力推广开来,让人民看到希盟与前朝政府不一样的改革新气象。政治朝向多元化的发展方向,打造全民的马来西亚。



单元政治色彩浓烈

遗憾的是,希盟执政一年多来所推行的政策以及各种措施,让人看不到多元理念的落实,反而处处可见单元政治的浓烈色彩。预科班90:10的收生率,便可说明了这一点。唯,吾人似不见行动党发表反制的言论加以驳斥。尤教人费解的是,行动党部长级的领袖公开呼吁少数族群要多关注马来族群的感受,似一不小心少数族群的言行动态便会触动他们的宗教及种族的敏感神经,引起社会的不安情绪。

行动党领导层小心翼翼的护事态度,并没有赢得他们的谅解及包容,反之仍有滋事分子及希盟领袖发表反华社的言论,甚至还指数十年来为华教争取应有权益的董总为恐怖组织团体!

有评论者认为行动党倡导的新马来西亚人的理念,党领袖不该只在中文新闻媒体或是社交媒体上以华语发表,因为这样做只有懂得中文的人或媒体获知讯息,其他非中文媒体者根本就无由得知,收获的效果极为有限(只局限于华裔而已!)其实,华裔数十年来对马来西亚人理念早已耳熟能详,并以实际行动在多届大选中以选票支持它,行动党领袖根本无需在用华语来多加宣传。

相反的,行动党领袖应该在国语国文、英语英文媒体或是在社交媒体上以国、英文发表相关马来西亚人的理念与非华裔分享,确定它是塑造新马来西亚不可或缺的重要元素,也是团结全民的最佳沟通平台。每个国民不分你我都有责任和义务重视它,珍惜它。



此外,更为关键的一点是,行动党应借由希盟例常举行的党领袖联席会议,表达落实大选宣言中新马来西亚理念的强烈意愿,务必使其得以落实。唯有这样,我国的政治生态环境才不至于陷入种族政治的单元漩涡中而欲拔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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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我国会步入“人治”时代吗?/谢诗坚博士

原本拿督翁作为党的创始人,具有很高的威望,他可以在1946年领导马来人反对“马来亚联邦”(Malayan Union)而创立了巫统,进而在1948年代表巫统和统治者与英国展开谈判另立宪法。结果英国接受拿督翁的建议,推行“马来亚联合邦协定”,以成为马来西亚的政治制度。

不过我们必须承认,马来亚(马来西亚)是继承英国的议会制度,且以政党为重。因此在1955年独立前的普选中,强大的巫统展现其实力,在联合马华及国大党组成的“联盟”下,参选52席胜了51席,只1席由伊党夺得。

第一个例子发生在50年代,因为拿督翁的退党而在1951年另组马来亚独立党(在1954年将党正名为国家党)参加1955年的普选时,他只能凑足30人参加选举,因为原本与拿督翁合作的马华及国大党“叛变”了,倒向巫统组成联盟,对国家党构成一大威胁。这就是说,拿督翁离开巫统后,他已不被党的光环罩着;虽然他依然迷信个人的魅力无处不在,结果是全军覆没,败得一塌糊涂。

从50年代到70年代,巫统所表现出来的权威是党而不是人,拿督翁也是在60年代才体会到在他离开母体后,就已经失去了一切。因而在1959年的大选才移师登嘉楼,且在伊斯兰党的协助下取得1国4州的议席,直到1962年逝世才告人亡政息。

第二个例子发生在70年代。

东姑与林苍祐摊牌

本来取代拿督翁的东姑阿都拉曼也具有很高的威望,他守护着巫统的利益而排斥马华总会长林苍祐(1958年)发出的备忘录,要求分派1/3的国席给马华,以便在修宪时,马华得以参与意见,但东姑认为马华要求35-40席(国会议席总数是104)太过分,是不能被接受的。最后东姑与林苍祐摊牌,前者在党内的威信进一步提升。

由于东姑护党有功,也就进一步巩固他在巫统的地位。因此在1959年的大选时,巫统派出69名候选人,有53人中选,充实巫统的力量。

当1969年“513”事件爆发后,整个形势被翻转过来。虽然在选举中反对党势力大为增长,拥有49席。

最显著的是民政党执政了槟城,行动党势力膨胀,拥有13名国会议员,与马华不相上下。

当年巫统在西马只拿下66席,还得靠东马的29席才能凑成95席再度执政。

这时期我国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是反东姑的势力突然爆开,逼他辞职(1971年)。其二是接任东姑位的敦拉萨借紧急法令实施而壮大个人的权力。

人可以走党要强大

东姑的离去,也完全没有动摇巫统的地位,印证了人可以走,但党要继续强大;尤其是敦拉萨在当时首次提出“以党治国”的理念,确定了这个国家是由巫统来领导的。

可是到了1999年的大选后,巫统的坚固地位开始动摇,伊斯兰党从中崛起,首次拥有27个国席,并执政吉兰丹和登嘉楼,成为巫统的劲敌。这场主要涉及敦马哈迪医生与拿督斯里安华个人恩怨的斗争,让伊斯兰党渔翁得利。

但最大的变化发生在2018年的大选,希盟(由公正党、行动党、诚信党及土团党组成)在马哈迪领导下,竟夺得中央执政权;但很快地马哈迪发现执政党内已没有一个呼风唤雨的政党,因而心生异念,想要另组没有政党操控的联合政府,一切以他为主,也就是以人为本的政府。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目的被丹斯里慕尤丁打乱了,后者成为2020年“喜来登政变”的胜利者。

但慕尤丁最终也不是胜利者,他的首相位在两年后(2022年)被巫统的拿督斯里伊斯迈沙比里所取代,结果上演了一场新大选的戏码(2022年12月)。

其结果是仍无一政党能以老大自居。最可怜的是巫统从2018年原有的54席(议员退党后只剩下38席)再惨跌剩27席(2022年大选)。

由于目前以党治国的格局未能改变,意味着安华只能在这个基础上分配阁员,不能做到“以人治国”的新安排。

然而,预料不必再过5年,我国可能将步入一个不重视党而只重视人治的时代。

也许马来西亚不会发生像菲律宾、印尼或柬埔寨的“子承父业”的政治游戏,但也不能低估安华对女儿努鲁的期望。

如果下届大选仍维持当前无一政党坐大的现象,那么“以人治国”的新版图将成为新时代的新标志。

虽然这不是世界的传统,但却是亚洲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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