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南洋文艺】一介著诗集《月下的向日葵》序(上篇)

《月下的向日葵》封面。

1.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便在本地报刊看到“一介”这个名字,不过一直没见到他。



其实,在1979年马来西亚华文写作人协会(该会稍后易名为马来西亚华文作家协会,简称大马华文作协)成立以前,我只顾着做个人的事情(主要是教书、处理学校行政、涂涂写写和其他一些俗务),一方面也是性格使然,故此鲜少与外间未谋面的同道或作者接触或联络。担任了雪隆日间师训毕业同学会秘书及主席和大马华文作协文书及秘书长以后,才逐渐认识较多的圈内人士。

我和一介第一次见面,是于2017年8月20日在吉隆坡雪隆福建会馆楼上会议厅。该馆为了“双福文学出版基金”40周年纪念而举办主题讲座暨庆祝午宴。身体略胖、不太爱说话的一位文友好像就坐在我附近,我没什么留意。在休息期间,他自动过来与我打招呼,我觉得有点儿惊奇,我心目中的一介(玉树临风的一介书生型)与眼前这位体型略胖,性格直率而略带木讷的同辈相距甚远。由于没有什么特别的话题,当时彼此只随便谈了一些琐事。

两人隔阂慢慢消除

散会后,我和秋山以及一介走路去市中心,经过陈修信路和叶亚来路,见到附近一带都是外劳,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后来,秋山说要去雪隆中华大会堂践约,我去停车处拿车,毛遂自荐,用车子载送一介去大使路的巴士车站。他说当天下午就要回怡保。在车上的短暂时间,我们闲聊。他问我答,我问他答。不能说很投机,但两人之间的隔阂已慢慢消除。过后,他继续寄来一些诗作给我主编的半年诗刊《风雅颂》,都一一刊登了。此后,我和他也没通过电话或书信来往。我想,这就是所谓“君子之交”吧。说实话,这些日子,我忙着进行一些编写计划,一般不必要的“应酬”我都尽量推拒了。

2018年8月19日,霹雳文艺研究会在霹雳万里望路华林市金华楼庆祝建会50周年,我和《风雅颂》几位编委(杰伦、金苗、陈泽坡、李楠兴)与会。没想到,会上再次遇到一介。他似乎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把我当老朋友看待。



8月28日,他来电话要求我替他一部即将出版的诗集写序。我很少、也不太喜欢替人写序,原因很简单:写得太老实,怕人不高兴;胡乱吹捧,又非我所愿。但看到这位朋友对我提出诚挚的请求,我一时心软,不忍心拒绝,只希望他不要急着要。我手上的一些编写工作,最早也要到10月底才能完成。我一诺千金,言出必行,不误人大计,是我办事的大原则。他说年底以前交差就没有问题,我唯有接纳这项“差事”,而过后不到10天,他就把诗作复印本寄到我家来,要我“费时费力”,替他写篇序。他做事快捷,不拖泥带水,由此可见一斑。而收到他的诗稿时,我才晓得这诗集已成功获得“双福文学出版基金”资助出版,心里对自己的要求不期然提高了许多。

2.

之前,我只知道一介是霹雳州的一名华小老师,靠着马仑编《新马华文作家群像1919-1983》(1984年风云出版社出版)的资料,我才对较早时期的一介(另署明夷)有较多的认识,也发觉他和我好几方面有相似之处。他原名蔡兆臻,霹雳邦咯岛人,生于1942年,比我年小8个月。他于1963年日间师训毕业,比我晚两年。不擅于社交,与我同类。最先他在邦咯岛华小任教,后来调往莫珍歪华小等服务,直到退休。以后的情形我都一无所知。

多写散文和新诗

从上述资料,我得知他在1980年得过双福文学出版基金,1982年出版其散文集《笔端》。他多写散文和新诗。上个世纪60年代,即有作品发表于《蜜蜂》月刊、《教与学》月刊、《南洋商报》、《星洲日报》以及《建国日报》等文学副刊。多年来,似乎一直是《清流》季刊(霹雳文艺研究会出版,自101期起改为半年刊)编委的一员,为文学义务献出个人的力量。这点,他又与我有共同点。

他给马仑的回信中坦然承认,“对立场正确、坚持原则的作者,皆怀有敬意,最喜欢阅读中国五四时期及三四十年代各作家的作品,承受写实派各作家的综合影响。”情形与我相同。在写作的过程中,他深深体会到本地发表作品园地的不足,又了解到串文字为玉带的甜酸苦辣。“写作既需要技巧的掌握,丰富的人生经历,更得具备正确的人生观,俾成为作品的灵魂――思想意识不至于出问题。三者鼎足而立,缺一不可。”这些鲜明的立场,引导他持续走在写实的道路上,乐此不疲,且永不言悔。这种坚持的精神,难能可贵,令人欣赏。(待续)

反应

 

言论

母语教学违宪罔顾团结/碧澄

联邦宪法是我国人民主要的法律根据,一般上,朝野政党若发现宪法的某些条文有纰漏或不足之处,可要求国会以超过三分之二多数票通过修改有关条文。

修宪是一件大事,人民挑战宪法条文亦不常发生,因为非得花费大量资源不可,背后没有有力的支持,要入禀法庭,并非易事。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次的母语教学违宪的风波,有某方势力在做靠山。

宪法152(1)(a)和(b)可说是非巫裔人民教育领域的护身符,一路来都有人提出置疑,政府也曾针对教育部长对华淡小操生死大权的条文进行修订,以安民心。

华小拨款占小比率

挑战华淡小宪法地位一案自2019年12月开始,至今已历时4年,虽经判决,上诉方仍准备上诉到联邦法院。他们对于华淡小非法定权力机构,却享有政府拨款的事实,紧咬不放。

其实,华淡小所得的拨款只占总数的一小比率,否则华小就不必每年都要求提高款额了。

提出违宪诉讼的团体,其出发点不外维护马来人的权益及马来文的地位,最后达成单一源流学校的目标。

教师团体参与,我们没话好说,思想应该比较开明的作家联盟也是其中一分子,就让人大跌眼镜了。他们这样做,显示思想极端、狭窄,不顾这对国内各族群关系和国民团结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对国家的发展肯定大大不利。

如今,部分小学以英文教学,政府或私立大专纷纷以英文为教学媒介,上述人士是表示赞同或是视若无睹,又或者认为以英文教学乃适应时代的要求?为什么对国内通行语文的发展却不认可,非除之于教育圈外不可?

严守课程大纲教学

土团党青年团团长袁怀绍声称,他们愿意让多源流学校继续存在,条件是增加国家元素――有更多的马来文、马来人和马来西亚的历史。这些都是罔顾现实的意见。

华小和淡小一样,都严格遵守课程大纲教学,教学三语,培养良好品德以及爱国的情操。至于华校从中台引进一些先进的教学理念,提升教学效果,有何不好?难道要各方固步自封、不思进取才是正确的办学方针?

这些年来,在董教总的领导下,华小不断想方设法让学生学好马来语文,又极力引导学生开拓视野,以适应新时代的需求,教育当局理应对此略知一二。好的方面,应给予褒扬;不足的地方,应给予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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