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

什么时候写营运手册?/陈绣铭

趁假期与朋友会面交流,会谈中其中一名友人听我解释营运手册的功能后,就抛出一个问题:“既然营运手册可以协助一家公司更加系统化,管理方面也一目了然,那么那些刚创业的人,不就可以通过营运手册节省犯错的几率?”

答案可以是对,也可以是错。重点是看创办时的规模。



假设初创办时已经是投资巨额,如设立一家工厂,或者整个团队外包一家大企业的生意,举例:单一品牌专属代工工厂,应该大家都很熟悉,但是单一品牌服务专属代工,或许就不见了。

我认识一位业主是经营摄影行业,他们从拍摄、剪接到编辑等提供一连串的服务,而因为有反竞争条例,这位业主确实也仅专门为单一品牌提供服务,一年到头为他们处理广告上用的各种商品摄影等事务。

当然,工厂确实需要营运程序、规则等到位,以确保工厂运作顺畅。

但是若经营服务业,因为工作的团队庞大,所以营运程序、规则也一样必须尽快到位,以便确保从一个工作站到另一个工作站的作业流程的顺畅,以减少错误的发生。

草创期不宜太多机制



另一种创业模式就是几个友人大家出资合股一起来打拼,这种模式下创业的公司,在草创期间是可以不需要任何明文规范。

即使大家的工作范围有极大部分重迭,也都是正常的。

草创期的公司,基本上是处于一种磨合阶段,而这个阶段发生混乱是很正常且有必要。

这模式的公司,必须在最快速的状况做出改变的决定,如果在这个时期设定太多管理机制,这样反而会让公司陷入绑手绑脚的状态。

一般上若我遇上这样的公司,我都会建议股东们有一定的合作概念,工作分工清晰,具备一定的成本与利润概念,基本上就完成了。

让我感觉担忧的是遇到充满高度理想概念的创业者,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没有最坏的打算,一切前景都非常光亮,但现实中,在这种情况下创业的人往往面临失败的机率也相对应的比较高。

在草创的阶段,新公司处于争取市场状况,因此所有团队成员都需要具备高度弹性变化,以致能应付各种顾客提出的不同需求。

避免“靠人管理”

一旦过了草创期,团队其实也从经验中逐渐清楚自己的目标顾客群以及他们的需求,配合自己的能力与意愿,究竟可以提供的商品或服务到什么程度。

这种状况,就建议公司开始草拟作业流程,甚至撰写作业程序,以便应对未来的扩大所需。

那,作业程序要从哪一个部门写起?

根据过去的经验,当一家公司在积极蓬勃发展时,必须先应对营运流程与作业程序,以便可以确保产品或服务质量的标准与一致性。

可是,当团队成员扩大一倍以上以后,就必须转回头看看公司的人事部门,设立人事标准与各种管理规则。

许多人会误会,人事规则就是市场上常听闻的人事手册(Employee Handbook)。

但是真实上,人事规则分很多,过去我也在文章中一一分享过细节。

总结以上,何时拥有作业程序与流程为最佳时段,其实针对公司的管理目的与规模有关。

唯一我不建议就是“靠人管理”,因为这个人会离职、会病、也会退休,一旦这些状况的其中之一发生,等于公司立即失去一个重要人物,而陷入短或长期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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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中国掉入中等收入陷阱?/Project Syndicate

在今年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中国高层政策制定者与顶级CEO、现任和前任政策制定者以及我这类学者之间的最高级别年度会议)上,讨论的焦点明确落在了中国有多大可能陷入可怕的“中等收入陷阱”这个问题上。毕竟能成功跻身高收入国家行列的新兴经济体着实不多。

中国会成为这一模式的例外吗?该国在过去30多年间实现了接近10%的年增长率,但在这十年里却出现了急剧放缓。即便去年从“清零”时代强劲反弹,官方测算的经济增长率也只有5.2%。

更糟糕的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算中国的年增长率将在2028年降至3.4%,而基于中国目前的政策,许多分析师预计到本十年末该国的潜在增长率将只有3%。倘若出现这种情况,那中国就确实陷入中等收入陷阱了。

此外中国的问题是结构而非周期性的。除其他因素外,经济放缓的原因还包括快速老龄化、房地产泡沫破灭、大量私人和公共债务(目前已接近GDP总额的300%),以及从市场导向型改革向国家资本主义的倒退。

出口增长达极限

国有银行向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贷款的行为导致信贷推动型投资过快增长。与此同时政府一直在打击科技行业和其他民营企业,削弱了企业信心和私人投资。

在这个去全球化和保护主义的新时期,中国似乎已经达到了出口导向型增长的极限。西方出于地缘政治动机的技术制裁限制了该国高科技行业的发展并减少了外国直接投资的流入;(由社会保险薄弱和家庭收入占比低导致的)国内家庭高储蓄率和低消费率合并作用则进一步阻碍了经济增长。

中国旧有的增长模式已被打破。起初该国工资水平较低(因此具备国际竞争力),意味着可以在大规模投资基础设施和房地产之前依赖轻工制造业和出口。如今当局则倡导以先进制造业和出口(电动汽车、太阳能电池板以及其他绿色和高科技产品)为基础的高质量增长,并通过对本已臃肿不堪的国有企业发放财政激励措施来促使其发挥带头作用。

但如果国内需求(尤其是私人消费)没有相应增长,这些行业的过度投资就将导致产能过剩和全球市场倾销。

中国(相对于国内需求的)供应过剩状况已经产生了通缩压力并加剧了长期停滞风险。在该国还比较弱小贫穷的时候,它的出口急剧增长是全球市场可以承受的。

但如今中国已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任何倾销过剩产能的行为都必将遭遇更严厉的关税和针对其商品的保护主义行动。

服务业过于低下

因此中国需要一种着眼于国内服务业(而非商品)和私人消费的新增长模式。该国服务业占GDP的比重按照全球标准来说过于低下,而尽管中国的政策制定者仍在谈论扩大内需,但他们似乎不愿采取必要的财政和其他各类政策来促进私人消费和减少预防性家庭储蓄。

在这种状况下需要更多的养老金福利、更多的医疗保健服务、失业保险、目前无法享受公共服务的进城务工人员的城市长期居住权、更高的实际(排除通胀因素后)工资,以及将国有企业利润重新分配给家庭的措施好让人们能够增加消费。

虽然中国显然需要借助一个更具可持续性的经济模式来提振私营部门信心并重拾经济增长,但我们无法确信该国领导人是否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所面临的挑战。

习近平主席在过去十年中主导了本国向国家资本主义的回归,而李强总理这位众所周知的市场导向型改革者却似乎被边缘化了——他既没有按惯例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闭幕后召开新闻发布会,也没有在最近的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上会见外国代表团全体成员。

相反习近平则亲自接待了一个规模较小的外国商界领袖代表团。

对这些信号最宽容的解读是习近平现在意识到自己需要让私营部门和国际跨国企业参与进来以恢复其信心和促进外国直接投资、私营部门主导的增长和私人消费。既然李强还在位,或许他只是在默默推动“改革开放”的同时保持低调以示对习近平的尊重。

重回国家资本主义

但许多观察家的解读则更为悲观。

他们注意到在让李强、前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前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等市场导向型技术官僚、刘鹤和王岐山等顾问以及各种金融监管机构靠边站之后,习近平成立了几个新经济和金融事务党委来取代相关政府机构。

而他身边的顾问们,比如主管经济的副总理何立峰和新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党组书记兼主任郑栅洁——则都是那些老旧国家资本主义教条的赞同者。

围绕改革和吸引外资的高谈阔论意义不大,而真正重要的则是中国在未来一年推行的实际政策——它们将展现中国能否绕过中等收入陷阱并回到更强劲增长的道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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