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鲁迅是谁?/夏庭

鲁迅是谁?如果你问一位没受过中文教育的人,对方一脸茫然,这一点也不出奇。不过,若你问一位在我国中小学读过十多年华文书的人,而对方连鲁迅的名字都未曾听闻,那就有问题了。

几乎可以断定,如果他对鲁迅的名字闻所未闻,那他也不会知道有蔡元培、胡适、李大钊、陈独秀这样的风云人物,乃至于不知道中国曾经发生过五四运动这样一个影响中华民族既深且巨的历史大事件。



近期在吉隆坡中华大会堂举行的关于鲁迅与五四运动100周年纪念的两天国际研讨会,第一天午后在二楼小讲堂进行的B组论文发表会完成后,一位中年女士用流利的华语发表感言。她说自己在国中时代虽有上华文课,却完全没有读过鲁迅的文章,也没有老师谈过鲁迅,因此在参加本次研讨会之前,完全不知道有鲁迅这样的人物。这位女士的发言,引来在场所有人讶异的目光。

鲁迅,这位生活在19世纪末20世纪上半叶的中国大文豪,本名周树人,思想敏锐,学识渊博且著作等身,在十分险恶的环境下亦不改其敢怒敢言本色,尤其是他对中国社会的阴暗面以及本身民族劣根性的观察和批判,其深刻与辛辣,无人能出其右;然而读他的文章,那流露于字里行间,对本身民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情怀,深深触动亿万读者的心灵。

暂且不论鲁迅对世界有多大的影响力,以及不同阵营的人对他的评价有多大的差异,鲁迅依然是现、当代及未来中国乃至于整个华人世界绕不开的一个人物。

华文课不仅仅传授语文



如果说上世纪90年代以前的几十年间,鲁迅对东南亚尤其是马、新、印三国华人社会的影响,仅次于他对中国国内的影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当一位上了十多年华文课的中年女士说她完全不晓得有鲁迅这号人物,不免令人“惊诧”;也许她在学生时代读过鲁迅的课文,不过忘光了;也许学校华文课本里有收录鲁迅的文章,不过老师没教;也许,在她求学的年代以至于今,鲁迅的文章已完全退出大马中小学的华文课本?若后两者之一属实,那就值得华社深思了!

记忆中,在我中学时代,华文课本至少收录了鲁迅的文章如《一件小事》、《孔乙己》、《风筝》、《秋夜》等。我通过这些文章认识鲁迅,认识他生活的那个动荡时代,以至于产生进一步阅读鲁迅的杂文、小说与诗歌等著作的兴趣。

我无意独尊鲁迅,实际上,他同时代的其他大作家如胡适、朱自清、冰心、沈从文、郁达夫以及本地华文作家有分量的文学作品,也值得学校的华文课本收录。

我国中小学华文课的功能若仅仅是语文的传授与学习,华文教育将失去灵魂。但愿这不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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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周刊专区

图书馆禁书风波 香港矫枉过正惹议

报道:程中夏

香港公立图书馆与一些中学图书馆为了严打黑暴势力,将一些鼓吹港独的书籍下架,但也被批评矫枉过正,传出要禁止鲁迅、龙应台、乔治·奥威尔的书,引起反弹,指责这是“低级红”还是或“高级黑”?是愚昧官员“用力过猛”?或是别有用心之徒在公务员系统内,故意破坏香港形象?

香港不再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城市?公立图书馆查禁支持黑暴言论的“禁书”名单是否越来越长?

“优质图书馆网络”创会会长吕志刚最近表示,有学校反映鲁迅作品被教育局官员指“鼓励学生上街”,不应在学校图书馆借出,亦有学校声称收到教育局人员指示,台湾作家龙应台的书籍都不要在校内图书馆出现。

他又说含有政治隐喻的书籍,例如乔治·奥威尔的小说《1984》、《动物农庄》等,有不少学校为免惹上麻烦而已下架,尽管相关书籍迄今在香港公共图书馆里仍可借阅。

传言一些学校图书馆的禁书包括乔治·奥威尔的小说《1984》、《动物农庄》以及鲁迅的小说,引起了文化界的反弹。

大陆图书馆仍可借阅

在中国的图书馆,这些书都可以借阅,然而香港中学图书馆为了严打黑暴,不惜矫枉过正,表面上是为了国家安全,或是揣摩上意,自我审查得比中国大陆还严格,但过度审查却是“低级红”,变成弄巧反拙的“高级黑”,在国际形象上授人话柄,被人抨击香港难道真的变成“1984”,要“说坏香港故事”。

更甚文革高峰时期

一位媒体资深人士说,要禁止鲁迅、龙应台和乔治·奥威尔的书,即便只是传言,也都损害香港的形象。

他怀疑这是否愚昧的官员“用力过猛”的结果,还是别有用心之徒在公务员系统内,故意破坏香港形象,因为鲁迅的书在中国,即使文革高峰时都没有禁,若在今天的香港被禁,会成为一个大笑话。

自《国安法》在2021年通过以来,香港公共图书馆系统也因应《国安法》重新检视馆藏,将不少政治相关书籍剔出馆藏。

最近被剔出馆藏的包括已故民主党鞭司徒华全部材料、民主党前立法会议员邝俊宇所撰写的爱情小说;香港政治学者马岳、沈旭晖、许宝强、方志恒也被在香港公共图书馆网站系统里消失。

今年3月,康文署署长刘明光表示,图书馆内明显违反《国安法》的藏书已全部完成处理,但相关工作仍在不断进行,但一直没有交代明确准则和禁止的数目。

资深大律师、行政会议成员汤家骅认为公共图书馆在可行情况下可清楚解释准则,认为禁书的标准应该透明化。

市场可流通被指双标

香港特首李家超则说公共图书馆须确保馆藏散播的信息不会有违“香港利益”,市民仍可在书店购买下架书,指香港公共图书系统与私人商店的标准可以不同。

民主派的立法会议员狄志远则反驳:“不理解为何有部分书籍不适合在公共图书馆上架,却可在私人市场流通?反问政府是否有两套准则应对‘政府市场’及‘私人市场’?”

香港政府也始终没有解说被下架的书籍是基于《国安法》,还是其他政治准则。

比深圳更严厉

香港公共图书馆系统的禁书范围被指责比中国大陆更严格,例如深圳市图书馆网站可以找到部分被香港下架的书籍。

其中,司徒华的《大江东去》司徒华回忆录在深圳大学城图书馆仍可借阅,区家麟的《潮池》亦可在北京中国国家图书馆及深圳图书馆内阅览,但不可外借,前立法会议员吴霭仪评论金庸小说的书籍《金庸小说看人生》、《金庸小说的情》也可在杭州图书馆内阅览。

澳门图书馆方面,在香港媒体报道前,澳门公共图书馆系统搜查结果有12本司徒华文集可借,但经媒体报道后就立即下架。 

新闻来源:亚洲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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