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秋末写秋

我到台湾一转眼便已七年多,对四季的分判有点模糊。今年农历七月后虽说时序已入秋,不过夏日的余热仍未消退,像在死缠烂打,我只好天天去探测气温的高低。

最理想的探测地点是户外。每天一大早我便独个到公园晨运,我的晨运不剧烈,只绕着公园四周的走道健行,长约半公里。这公园叫南屯公园,道傍排着一株株高约三丈的树木,有的满树青翠,那是浓浓的绿叶;有的盛开着黄花或红花,不见一片青叶,像是很有自信的美女在展示她们傲人的风姿,既夺目又怡人。这样的秋境,不像我在图画里看到的秋,那种秋是萧瑟的,落叶的,叶色枯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和干枯的树干。



7月就这么走,天气依然很热,偶然来了一阵小雨,只带来短暂的清凉,很快的热气又紧紧相逼。这种偶然凉冷的环境,气压很低,早晨亮得早,傍晚暗得快,天地似乎不守秩序。

时冷时热

阴历八月初,我开始领略到气温的好的转变,然而还是时冷时热,冷和热好像天天在拔河,越接近中秋节其对拉的力道就越小,渐渐的,其中一方显然大势已去。

中秋节清晨我一出到大街上就感到身心舒畅,走进公园时,阵阵好风迎面吹来,不冷却凉爽,这种凉爽使得我身上的每寸肌肤都想去迎接它、感触它、享受它。使人在蓝天底下,绿树、红花黄花树阴下、遍地绿草小花的环境里忘了自己到底是在天上还是人间。我终于知道,我要捕捉的那种最舒爽的秋日是从中秋节的早晨开始。

为了享受更多这种难遇的美好时境,我把平日一个钟头的步行延长了30分钟,那是对大自然的依依不舍;有时午候我也外出,在晴朗的天宇下,在拂拂的秋风里,秋阳虽很亮丽,却丝毫不令人难受。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到了阴历九月将半时,有一天早上我穿短裤T恤出门,忽然感到寒意,穿过一些巷口,更觉劲风欺人,这才惊觉自己的衣衫不足,直到太阳出来了,天地才略略回温。

这之后气温就急转到摄氏19和27度之间,寒风一天比一天历削,虽然秋天未尽,却让人感到冬寒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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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闲来回看古时事

文|蔡家茂

古往今来人世间发生的许多事,在当时判定的对或不对,是幸或是不幸,往往到了后世会有不同的效果和看法。

话说公元前770年周朝东迁后,国土极小,诸侯们各自为政,自立为王,中原大地分裂成逾140个国家,各国经常互相征战,天下大乱,最后由秦国统一。我小时读的历史说秦皇焚书坑儒,是个暴君。

现在回看,这逾140个国家久了或会形成各自的语言文化,如果没有秦皇统一天下,统一文字,今日的中原大地存在的可能仍是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不会是今天的一个泱泱大国。

孔子是那时的鲁国人,贤名远播,却发觉在鲁国难有作为,便和一些学生周游列国希望有人能重用他。他们待过、经过的地方有卫、晋、曹、宋、陈等等地方,发觉多数主政者只好征战,陷人民于水火中而不顾,便悟出主政者须怀仁义之心,大公无私,推己及人才能使人类社会永享太平。

回鲁国开馆授徒

他折腾了14年就回鲁国开馆授徒,他周游列国期间所发生的事以及和主政者等人的问答,加上他和弟子们身体力行的修德行为,就是儒家学说理念的呈现,为世人所景仰,使他被世人尊为万世师表。

我有时这么想,如果那时真的有君王重用他,他将该国治理得很好,他的成就不过只是一个贤相,那有万世师表那么伟大?

话题转到文人。汉时太史公只是为兵败的李陵说几句公道话,就被愤怒的皇帝下狱受腐弄。他在狱中忍着耻辱发奋的修宪一部闪烁千古文坛的巨著《史记》。

李后主如果没有亡国之恨,他的作品大概多半是“一曲清歌,渐引樱桃破”之类的欢乐、美丽句子,那会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感人名句?其他仕途不顺、辗转流离的诗人、词人在失意中写下的名句更令人柔肠百转,无限低徊,今略举其中一些: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柳永“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苏轼“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的想法是:也许命运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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