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马来半岛第三波
“波利尼西亚语系民族”
(海洋蒙古利亚人种)

波利尼西亚人。(原载《世界地理杂志[台湾]》)

很难追溯6000年前那支民族究竟是东夷人,还是古越人?还是一支不为人知的渔猎型苗瑶民族?也不知他们为何而远航,是从西伯利亚南下的华夏先民予于他们生存压迫力吗?或是气候变迁迫使他们不得不迁徙?还是憧憬自己神话中的世外桃源?或正如你我内心深处都有的迈向远方的冲动?

航海民族



总之,他们成为了一支农业时代中史无前列的航海民族。

在语言学上他们是“波利尼西亚语系民族”,在人类学上他们是“海洋蒙古利亚人”,人类学家用语言学追溯他们的踪迹,分析出玻利尼西亚语的4个亚群,3个仍在台湾,却有第四个亚群广阔外传,即是“马来-波利尼西亚语”亚群,他们分布在东至圣诞岛,西至马达加斯加,北至夏威夷,南至纽西兰的广大区域(很奇怪,澳洲除外)。

6000年来他们带着陶器、鸡猪家畜、谷物种子、捕鱼技巧、乘坐独特的蜘蛛船,从华南大陆横渡台湾(5500年前)、然后菲律宾(5000年前)、接着婆罗洲(4500年前)、苏门答腊(4000年前)、马来群岛(3000年前),然后所罗门群岛(2500年前)、太平洋诸岛(2000-500年前)、纽西兰(700年前),甚至非洲印度洋的马达加斯加。

究竟他们是怎样在大海中准确的航行的呢?他们怎么知道远方有岛屿和陆地?他们怎样研究星辰?但可能是追随海鸥的航向,也可能鱼群流向,至今难以追究。

他们显然在很早以前就从婆罗洲和苏门答腊抵达了马来半岛(从陆地?),但最早的移民却遗失了自己的文化技术,演化成了今天的原住民原马来人Proto-Malay。



而马来半岛似乎自古以来就是诸民族纷至杳来的土地,从海陆额远道而来的阿拉伯人和中国人在半岛地峡通道上交易,孟卡蔑人和印度人建立小邦国,零星的玻利尼西亚人,但都没有显著扎根。但这些农业民族却已经把准黑人原住民(Negritos)、美拉尼西亚原住民(先奴伊人Senoi)、原马来原住民(Orang Hulu)们驱赶入内陆上游了(Orang Hulu意谕“居住在上游[荒僻]的人”)。

而真正重要的一支波利尼西亚移民,却是迟至公元700年才由苏门答腊迁徙至马来半岛,并建立马六甲王朝的一支巫来由人(Melayu)的民族(详见拙作《高山博物志》序文),渐渐牢固扎根,最终在马来半岛成长成为了一至支配性的民族。

Gua:山峰/山洞

这也就是今天我们的友族同胞马来民族,我们6000年前在中华大地上道别,如今却在这块季候风的土地上再度相遇。

台湾最高峰玉山旧名“八通关”,其实就是邹族原住民语Batu Gua,意思是“山头山峰”,在邹族语中Gua是山峰的意思,变迁到了马来群岛后Gua成了“山洞”。

很有趣,台湾玉山和吉隆坡的黑风洞是同一个名字。

波利尼西亚语中,Batu、Makan、Gua这种名词大致不变,但各地区和不同年代流入的农作物如芋头、香蕉、木瓜、玉米等,名称就甚有差异了,而这种差异,恰巧就是语言学有了研究的依据。

反应

 

商余

山里遇见的狗狗

动物系列:茅凳山人

有一次,我带山友喵和山友芬到猪头山上看日落,天黑后才下撤,夜色中走过山脚下的陶艺坊民月山庄时,大老远就听到山庄内传出了阵阵狗吠声,接着在黑夜中两只狗狗从山庄内蹿跑出来,飞快的奔向我们。我乐了,知道它们是找逗乐的,既弯下身对它们张开手,果不其然,它们来到我脚下又舔又转,好不开心。

转过身后,才发觉两位女伴已经被吓得脸青唇白,呆在当场。

事后她们问:“你认识那些狗狗吗?怎知道它们不会咬人?”
我哑口无言,好半晌才说:“有一只好像见过,另一只没有。”又想了好久才再回答:“我遇到的狗狗,大多都是冲过来找我玩耍的!”

我从没想过狗狗会咬我,同时它们也不认为自己会挨揍。原来当时,两位女伴已经被吓得快哭了。

几个月后我又孤身来到猪头山。

记得那天是周日,山里没人,倒是陶艺坊的狗狗们蜂拥而出,兴高采烈的陪我一道上山去,队伍竟然有六狗一人之多,好不热闹,山途甚至中遇到一支操练中的少年兵,结果反而是少年兵被吓坏了。我不得以的安抚他们说:“狗狗不会咬人!”真有点啼笑皆非。

脱颖而出 登上峰顶

以往当然也有狗狗跟着我上过这座山,但狗狗们一般不擅长攀爬,大抵到了顶峰前的岩壁下就打住了,这次却有一只脱颖而出,尾随我攀上岩壁——并登上了峰顶。

“好本领!”惊讶之余,才终于认出这只狗狗,原来它就是上次黑夜中从山脚陶艺坊中蹿出来一边吠叫一边要玩耍的两只狗狗中的一只,半年前它还很小,现在已经长大了。

我登顶后还走到猪头东峰去溜踏,狗狗也满怀期待的跟随着我,一路上还故意穿入大片灌木丛,让花叶抖落满地,惊动了蝴蝶鸟雀们惊飞而逃。我本想要拍摄花朵,但狗狗总把我要拍的对象物搞得一团糟,令我哭笑不得。

最后下山了,狗狗还绕着我的车子转啊转的,舍不得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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