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马华囚于“房间”?/南洋社论

拉曼大学学院教育拨款缩减的课题,激起马华团队的昂扬斗志,并恣意挞伐他的政治宿敌;然而,这点勇气也只表现在逞强打嘴仗。

因为舆论界认为,为守护着党的尊严,马华领导应该与巫统切割,划地绝交,脱离国阵,才会有更好的可能。



可是,下野后的马华,对与巫统脆弱的盟友关系,在国阵的去留问题,要否“豁出去”的态度上,却再三犹豫,蹇滞不前,也一再遭到巫统的羞辱。

近日当沙巴巫统议员掀起集体退党潮之际,马华只能履行代表大会议决案,致函国阵主席要求商讨解散国阵的课题,以用语含糊的被动方式,与巫统和平分手。

对5·09大选的溃败,马华似乎还未能找出真正的原因,也找不出强弱与胜负的变因。

其实,希盟的胜选,可能是一种历史的机遇,马华的败胜,未必是命中注定的;只是它从未直面自身的脆弱与不完整性。

因为,马华一直就寄居在门窗紧闭的房间,在这个体制的箱子,他不敢越轨,不敢越雷池,一直囚于“房间”,也囚于视界。



就像德国小说家爱玛·多诺霍(Emma Donoghue)的《房间》:房间就是一个年轻妈妈的牢笼,和一个5岁孩子的全部世界,他们就被囚禁在狭小、“匮乏”的空间里,那里有马桶、橱柜、鸡蛋、床、枯黄的绿植,及床下的玩偶;还有一个小小的天窗,能让阳光偶而照射进来。

然而,在这个惊悚恐怖的生存故事里,妈妈却要自救、要挣脱牢笼,要给孩子讲《基督山伯爵》越狱复仇的故事,还要处心积虑地要诱导孩子逃到外面。

今日马华的处境,就是囚禁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外面的天空与树叶,是他们没有真实接触过的世界,由于对未知世界怀有本能的恐惧与怀疑,及只想耽溺于已知的“拥有”,而不敢追求“得不到”,因而成为被房间驯化的囚徒。

其实,马华应该思考和盘算,如何在洞穴里找到生命的“光”。

哲学家柏拉图在“洞穴之喻”告诉我们,囚徒被锁链束缚,只能看到前面洞壁里的影子,只有走出洞穴,才会感受阳光,及阳光照耀的万物,也才能触摸及感知那些“可知世界”。

马华的大家长拿督斯里魏家祥博士抨击希盟政府“兜远路”,搞得商家“迷路”,为了遏制政府“挡路”,誓言要杀出一条“血路”;其实,马华真正的要做的,就是打开认知的房门,才能感知外面世界的大漠、雪山、沧海、草原和蓝天。

反应

 

言论

慎防民粹主义荼毒/南洋社论

被评选为世界500名最具影响力回教徒的阿菲菲博士,通晓7种语文,在英国牛津大学回教研究中心担任研究员,最近他在卫生部前部长长凯利与巫统前宣传主任沙里尔韩丹联合主持的博客节目“Kindred Stories”侃侃而谈,还论及民族主义与宗教民粹主义混合体在多元种族社会的危险性。

他说,“风波袜”问题激怒了人们的情绪,但却不能因此作出极端反应;“必须负责不让事情变得更糟,不能火上浇油。”

他还提出“情感激化”的词,所谓情感激化是一种怨恨转化导致群体无意识的理性失范 。

在政治语境中,说的是选民对自己所属党派以及他方党派的态度差异持续扩大的现象。

像美国的民主党与共和党两方支持者,因随着情感激化,也越来越讨厌对方党派的人,而不以具体政策来决定投票给哪个党派的候选人,社会也越加撕裂。

多数人以受害者自居

还有难民问题与民粹主义在欧洲形成恶性螺旋,以及民粹主义在全球范围的崛起,都令人甚感忧虑的趋势,在多元种族社会的马来西亚应该保持警惕。

民粹主义之害,就在于多数人以受害者自居,明明居于多数却依然扮演着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少数”,并借此制造异己,挑动对立,甚至传播“某族群将永远失权”,来营造敌人在周围的鬼影幢幢。

民粹主义者总是将时局描绘成一场危机,说是生死存亡的威胁,操弄一种抗争性极强的论述,以营造压力感。

民粹主义政客就是通过诋毁、压制、分化及撕裂社会民众,创造出同质化的群众,观念中的贪腐和治理的失误并不是问题,只要这些腐败行为是为“我们”服务,而非为非我族类的“他们”服务所寻求的手段,就算做错了,也是获得民意的支撑。

“人多即合理”害全民

民粹的可怕还在于以“人多即合理”的主观原则,代替科学的实践论证,将“民”在数量上的优势视作一切权力的合法来源和价值评判标准,并导致问责缺失,体制失灵,法治褪化,最后伤害了全民。

学术界的学者专家也只能发表些干预政治的时论,去解释民粹主义,然而要真正遏制民粹之害,还须靠民众的高度自觉,认识到族裔之间互惠的共生关系,并成为能最有能力改变施政的助力者。

当然,政府更要能坚持正确的决策,以超前思维检验事理,决断政务,驯化民粹,才能稀释民粹主义之毒。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