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寻常风景
在老香港的情怀滑行

实在不敢说我不熟香港。

但那熟,不是港九每一条巷子都摸熟的那一种熟,纯粹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感上特别亲切的那一种熟。只要一下飞机,找间茶餐厅坐下来,稍微把声线压低用广东话点餐,感觉就好像又回返乡下探亲般,自动就把紧绷的肩膀给放松下来——



而这一种感觉,是连台湾也给不到我的。人在台湾,我和在地人说话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始终感觉自己是客。主要是城市的气质上,台湾相对之下太清秀、太文艺、太忧柔;但香港不是,香港是生猛的,是阳刚的,是巴辣的,所以我认识的港女,普遍上都带有一种很吸引人的英气,她们很少穿“缪缪”或“迪奥”,嫌那设计太娇气太没个性,她们一般上不是穿“川久保玲”就是穿“史缇拉麦卡尼”,用最利落的线条,将她们的个性立体化。

非常草根

而常常,我一个人放慢脚步留下来体验的香港,恐怕是一般游客不会想去探索的香港,非常的草根,也非常的兴之所致,走到哪里就是哪里——但所谓 “哪里”,只有我知道,是藏在我心里的一张香港地图,也许已经太过过时,更也许已经名不符其实,根本不再是那一回事,可那些都是我对香港的想象和向往,在我心里一直都还在热烈烈地燃烧着。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一次跳上电车,一路听着叮叮的车声,穿过人潮,穿过时光,穿过我书里读过的香港和我在电影里看过的香港,最终停在人声沸腾的春秧街的街市中央,然后电车司机娴熟地跳下电车交更,我却还怔怔地坐在电车上不肯下来,要让自己在旧时的香港时光多待一会,多怀旧一分。

作为一名旅客,如果我人在欧洲的思维方式是横向的 ,那么我在香港的思维方式则肯定是纵向的。我喜欢在香港满街满巷地溜达,喜欢到处琢磨香港人的所思所想,然后把所有遇见过的人与事,都养在心头,以便可以逐步消灭城市与城市之间的鸿沟,细细地滋润并擦拭在时光的潜望镜中窥见的香港的过去与未来。这也是为什么,我不介意蹲下身子,在深水埗的鸭寮街向孟加拉二手摊贩买下一双八成新的Paul Smith牛津皮鞋:紫色的鞋带,杏红色的鞋垫,硬净的骆驼色鞋身,如果你懂,就会知道只有史密夫爵士才够胆混搭出这种颜色,而在同一个时候,我一边在商贩不停叱喝叫卖中的闹市试穿鞋子,一边看着好几个年迈的阿婆,正吃力地推着一叠叠的纸皮,从我身边走回来又穿过去。



我也曾经坐在长巴上,和一路打着瞌睡的阿伯,以及在巴士上不断扭动身体,不断向年轻母亲发问同一个问题“点解老师今日不发作业”的行动失调症小孩,一起途经薄扶林道,最终让巴士开到人烟稀少的赤柱,在士多店旁搭出来的小餐厅吃一碗至今我还是认为是全港最正的云吞面,然后一言不发,坐在一排老屋村面前的石墩上,面向大海,坐着坐着,就把时光都给坐老了。

我更曾经在庙街一间卖着《龙虎豹》的隐晦的书店,买过一本港币10块钱(约5.30令吉)的《玫瑰的故事》,那应该是水禾田以淡色插画垄断亦舒小说封面之前的第一版,而封面上的玫瑰,神情肃穆,眼角悬着一颗显眼的泪痣,欲说还休。并且,为了向少时沸沸腾腾喜欢过的亦舒致敬,我还搭过地铁到亦舒飞往英伦之前住过的美孚新邨,然后坐在安静的小公园里,吃一件“美心西饼”的椰香鸡蛋卷,我知道这动作有点矫情,但至少,我很高兴因而轻轻的抱了一抱当年在认识黄碧云和锺晓阳之前,偏爱亦舒不爱林燕妮不爱严沁的我自己。

和居民靠在一起

我甚至差点忘记了,我其实也到过天水围,感觉那真的是一个朴实的市镇,我记得我随着人流,挤进只有一节车厢的轻铁,和当地的居民靠在一起,穿过环形公道,途经园圃和家居,企图用眼睛,像看一场许鞍华的电影那样,深深切切地把这座有着浓厚悲情背景的市镇的印象,都一一给嵌入记忆里。到最后居民们都到站离开了,我循着轻铁,回到香港 的主流生活,安静地待在物质主义的边界,思索和观望。

我当然也到过元朗,因为有个我很喜欢的香港朋友住在哪,虽然当时他正巧出国去了,而我在元朗也只是草草地逛了一圈就离开,心里却还是高兴的,至少我到过我朋友骑单车、住租屋、设盆菜豪宴的地方,并且走在那些陌生的街巷之上,亲近着他的现在和过去,也隐约感受到他在时间和空间上留下的生活印迹,我希望可以留下这清爽明澈的记忆,纪念人生的一场相识和交集合。

还有好几次,因为遇着夏天,我打旺角跳上不超过19个座位的公共小巴,经白沙湾进西贡。其实我也不是为了海阔天空或“船头尺”的table for two什么的,只是到西贡吃顿午饭,吹一场混着海产咸腥味的海风,消磨在香港的时光。偶尔会遇见一大群身材健硕的壮男赤着晒得通红的上身在划船,或者是三三两两贪恋香港风情的外国游客,戴着墨镜和草帽,对着香港富豪们泊满在码头上的游艇在喝啤酒,他们一定在想,香港真是个传奇,地方这么小,人这么挤,偏偏有钱的富豪竟这么多。至于我,我想我比较像一只撤出去的海鸟,因为想念,所以才会一有机会就飞回来香港落脚。

所以每每在上环和杂志社的同事开完会之后,如果时间不是太赶,通常我会搭一程地铁到西营盘,找一家开在老式唐楼底下的旧式茶餐厅坐下来,给自己点一碗猪脷米线,唏唏嗦嗦,吃得额头的汗都全冒出来,再喝上一杯冻柠,然后告诉自己:对极了,就是这样,香港就一定要这样才对味。真正的香港的味道,是豁达也是激进的的,他们虽然以戏谑的态度面对人生,但却以庄重的态度对待自己。

反应

 

地方

林冠英:见古迹忆起老香港
董建华赞槟城有气质

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指出,针对英文《星报》报道指槟州新春热气球嘉年华期间有救伤车被卡车龙进不到医院,相信主要是马华在背后反对,而由党报《星报》蓄意破坏及炒冷饭

(槟城11日讯)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透露,昨晚与香港前任特首董建华在槟城饭局时,对方称赞槟城州有气质,槟城的古迹区让他忆起老香港,赞扬槟城服务员具备国际水准,相信会向更多香港及中国人尤其是国家领袖推荐槟城旅游。

他说,曾于1970年游槟的董建华,是在弟弟及女儿的大力推荐下,相隔42年后带领太太、家人及朋友组团,到槟城游及逛古迹区,深感不枉此行。



曾荫权也钟情槟城

他说,除了作为香港首任特首的董建华新年期间游槟之外,香港现任特首曾荫权也于去年圣诞节期间游槟,可见槟城不止成为外国游客的旅游地,也深受外国特首的钟情。

他深信董建华及曾阴权在返港后会向香港人推荐槟城,而香港与中国大陆的关系非常密切,相信也会向中国国家领袖推荐槟城。

首长今日中午在光大28楼首长署会议室召开记者会上,被记者询及昨晚与香港前任特首董建华在槟城的私人饭局,以及对方是否有谈起槟城时,起初对私人饭局竟被记者追问感到错愕,过后则向媒体透露董建华赞扬槟州的种种事迹。

林冠英与拉欣韩纳菲彼此相拥在一起及献上祝福。

欢送卸任槟总警长表扬降低槟罪案率



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今日欢送在槟州任期最后一天的槟州总警长拿督斯里拉欣韩纳菲,表扬对方任期内对槟州作出的贡献,连续3年降低槟州罪案率。

无论如何,总警长拉欣韩纳菲对他在槟州的3年3个月任期内,上任首天与最后一天都碰上发生命案,不甚唏嘘。

拉欣韩纳菲在月常集会上数度拭泪。

谈任期成就与趣事

不过,他对本身在任期间的最大成就,就是侦破2014年引起槟城人恐慌的18宗缅甸人遭谋杀及肢解案,逮捕32名嫌犯提控上庭宣布破案。虽然证据不足,不过,总检察署最终援引反恐法令(POTA)案件终告完结。

此外,他也谈及任期的趣事,即其司机竟有一次在载送他回家时,竟然在他还没有上车即开走,直到返抵其官邸时才惊觉他并不在车内。

他感谢槟州政府给予槟州警方100%的支持与信任,不曾边缘化警方,而且槟政府在州内安装的275台闭路电视,确实在协助警方防范及打击罪案奏效。

林冠英表示,槟州政府的门随时为任何人而开,欢迎拉欣韩纳菲回来槟城。    

热气球嘉年华引发救伤车卡车龙林冠英:《星报》蓄意破环

槟州首席部长林冠英指出,针对英文《星报》报道指槟州新春热气球嘉年华期间有救伤车被卡车龙进不到医院,相信主要是马华在背后反对,而由其党报蓄意破坏及炒冷饭。

他说,槟州警方已极力否认,并表示两天热气球嘉年华期间交通顺畅及受控,没有发生不愉快事件,对有关《星报》报道表示遗憾。

询及既然交通是主要引发不便的因素,主办单位可否考虑明年移师其他地点如峇都加湾体育场,他以人潮超过130万的大宝森节庆典与人潮仅有10万人的热气球嘉年华相比,远远超过10倍,而且都是在槟城中央医院附近,不过警方依然有效的控制交通,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事件,促相关人士认可警方的办事能力。

林冠英今日中午在光大28楼首长署会议室召开记者会上如是指出。

出席者尚包括槟城热气球嘉年华主办单位AKA BALLOON总执行长诺依查蒂、槟城环球旅游机构总执行长黄茁原、槟岛东北区交警组警官莫哈末依查里警长、槟岛市政厅执法组主任菲罗责、阿兹占以及槟岛市政厅企业部主任莫哈末阿克峇等。

警官:未接获不愉快事件投报

槟岛东北区交警组警官莫哈末依查里警长指出,警方在两天的热气球嘉年华分两班值勤,未接获发生任何不愉快事件或类似救伤车被卡在车龙中无法进入医院的投报,对《星报》的报道感到遗憾。

槟岛市政厅执法组主任菲罗责指出,市政厅40名执法员分两班值勤,首天9号(年初二)拖走阻碍交通的30辆轿车及40辆摩托车,第二天(10日)年初三拖走32辆轿车及15辆摩托车,交通马上恢复顺畅。不过,这些车辆只被拖入指定的停车场,并没有被发出传票或罚单。

AKA BALLOON总执行长诺依查蒂指出,槟城新春热气球嘉年华今年非常顺利,两天总共吸引10万人参与其盛,除了首天上午阶段因遇上强风导致热气球无法升空之外,另三阶段一切顺利,预定的600张票卖出500张,共有500趟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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