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注重学校教育内涵式发展/林国安

现在一般借用形式逻辑关于概念的两个基本特征:“外延”和“内涵”,来说明学校教育发展的两种形式与路径。所谓“外延式发展”,主要是指数量增长、规模扩大、空间拓展等适应外部需求所体现出的外形扩张变化;“内涵式发展”则是优化结构、提高质量、增强实力,出于内在需求,在量变引发质变过程中,实现实质性变化的跨越式发展。

日前,我国教育部教育运营组关于解决小学生书包超重问题指南所提诸项方案,多倾向于“外延式发展”,较少关注学校教育“内涵式发展”的需求。



强调质量效益

“内涵式发展”强调事物“质”的发展,是以事物的内部因素作为动力和资源的发展模式。就学校教育来说,质量和效益是反映学校教育内涵式发展的基本要素。

数量的增长和质量的提高是人们衡量学校教育发展的两个基本维度。在学校教育发展领域,数量一般表现为学校可计量的教育因素,反映学校教育发展的表层,属于“外延式发展”。质量则是指学校教育教学工作的效益,反映的是学校教育发展的深层;质量的提高需要科学的思想、内容和方法,属于“内涵式发展”。例如,学校课程教学内容和课时的多少等表现为数量,教育教学内容的选择与设计、教育方法的合理度、教育教学的功能与价值等则表现为质量。质量是学校教育发展追求的永恒价值取向,提高质量始终是学校教育工作的中心任务。

综观教育部教育运营组所提诸项解决小学生书包超重问题的方案,大部分属于“外延式发展”形态,例如培养学生每天检查与整理书包的习惯,要求学生依照课程时间表规定携带课本、作业簿和文具物品,学校提供储物柜和饮用水,家长为学生准备适合的书包、避免使用轮式书包等。涉及“内涵式发展”的,只有寥寥几项而已。下面试从教育内涵式发展的视角,对相关方案略作分析与探讨。

教育部当局拟指示学校适当调整上课时间表,一天只教学3至4个科目,让学生无需在同一天携带太多课本、作业簿和相关物品去学校。这虽属量的调整,背后可是牵涉课程结构调整的“质变”问题,在现行“小学标准课程(KSSR)”框架下,似乎难以轻举妄动。



考察KSSR第一阶段(1至3年级)课程结构,内含核心科目7个,主题学习领域2个,选修科目1个,周会1次;每周总课时1380分钟,每周上课5天,平均每天9至10节课(每节30分钟)。第二阶段(4至6年级)课程结构,内含核心科目12个,选修科目1个,周会1次;每周总课时1500分钟,每周上课5天,平均每天10节课(每节30分钟)。

调整课程结构

根据上述课程结构和科目设置,一般小学每天编排教学5至7个科目,如果要减少至每天教学3至4个科目,确有难处。因为某一科目编排一天上课3至4节是不实际的。除非调整课程结构和科目设置,加强课程综合化,组合相关科目为“学习领域”,实施主题模块教学,减少单独设立科目。

例如体育与卫生教育整合为健康与体育学习领域,视觉艺术与音乐教育整合为艺术学习领域。这样,就须要在学习领域的框架下,重新整合教学内容,组织课程模块,编写教材或讲义,实施跨学科主题教学。这是当前中国大陆、台湾地区、芬兰基础教育课程结构模式。

这或许因应教育部教育运营组所提“21世纪模块化教与学”解决方案。但是,课程结构调整,牵涉课程教学改革理念、课程规划与研制、教科书编写与教学模块设计、教学设计与实施、学习与评价模式转型等深层次问题,须要从长计议,但却又是指向教育教学效率与功能、顺应世界基础教育改革趋势,不可规避的教育改革路径。

除了课程教学深层次改革,其它如精选学习重点编辑教科书,按教学模块单元编写分册讲义,减轻学科教材篇幅与重量;严格规范作业簿选用,避免无益额外练习;实施课堂学习评估,减少家庭作业;引进云学习,落实电子化教材,链接家校学习环境;这些都有助于配合课程教学改革,减轻学生书包重量。

我国小学生书包超重(书包重量超过体重的15%),问题存在已久。数月前,这一老问题引起教育部长马智礼博士的关注,并指示教育部有关单位进行调研改进。这次出台指南方案,希望学校、教师、学生、家长共同携手减轻书包重量,让学生轻松上学,快乐学习。

我们的小学生每天上学仿佛负重徒步,肩上扛着的是基础教育的“厚重”。毕竟,我们现有教育教学仍围绕着学科课本进行;整体课程结构调整及其相关改革,是时候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

注重学校教育内涵式发展,是解决学生书包超重问题的关键因素,让我们学生的书包承载的是“知识”,而不是危害脊椎发育、影响健康成长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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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由疫情催动的教育革新/林煌达

面对冠病影响,结合了互联网与智能教学的线上学习,似乎已在“老师要教好,学生要学好”的前提上,成为了人们推崇的“教育新常态”。

近几年来,随着多媒体、电脑网络、人工智能、大数据等高科技的飞速发展,教育领域也开始广泛应用信息技术,改善原有的教学方法及教育环境;然而,此种做法也间接导致了传统学校和教师的角色,遭受前所未有的冲击及挑战。



学校作为一个接受正规教育的场所,长期以来以传授符合国家与社会发展目标的专业知识与技能为任。许多现代的学校其实是早期西方工业革命的产物,并以培训工厂员工所需的工作技能为主,甚至向精英阶层传授管理政府、企业与军队的知识与学问。

如今,这种应工业需求而生的被动教学模式已显落后,也不适用于21世纪强调自主学习的大环境。因此,不论是教育结构、教学模式或学习技术,全球的教学资源及教师角色,都无可避免地面临着多样化及颠覆性的革新。

此外,身为教学的主体与中心,教师亦须在不影响教育水平及教学质量的情况下,通过新媒体技术的运用,改善原以“传道、授业、解惑”为本位的教学功能,进而激发学生自主学习的兴趣和潜力。

师生身分重叠模糊



时至今日,教育的核心已从“教”转移至“学”,课堂的目标也不再是老师的教学进度,而是在于学生的学习效果。台湾著名作家严长寿曾说,我们应该从未来的眼光审视现在,而非用过去的经验框限未来。

对此,我们不难预测,今后“教师”与“学生”的身分将经常重叠,而日渐变得模糊;“学校”也将成为一个求学的地方,转型为一个互相学习的平台。话虽如此,教育不应因科技的进步而变质,其传承知识、启蒙创新、立德树人的本质更不能够因为新技术的介入而被抹去。

教育不能仅着眼于现在,而是必须放眼到宏观的未来。面对新科技带来的各类冲击,有些教师是表现得不知所措,有者则固守权威,其中自然也不乏过于看重技术的更新,而漠视了人文素养的教育工作者。

有道是,培养人才靠教育,而教育成败的关键则在于教师。而今,在以“创新学习”作为新理念的教学环境中,如何高效地提升教师的整体素质,以及改变现代课堂中教师的角色,诚然也是教育界中的重大议题。

换个角度来看,学校、教师与学生的角色转变,除了可被视作推动教育改革的契机之外,或许也是某个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切入点,即让一众教师重新审视往日教学方法的同时,亦能为旧的教育观注入新血、赋予新内涵,并用以栽培适应时代发展的栋梁之才。

互学新知为后代谋福祉

适逢今年我国教师节的主题为“为知识学习,塑造下一代”(Berguru Demi Ilmu, Bina Generasi Baharu),故“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及“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之理,在居家抗疫期间可谓比以往更具启发性。

有鉴于此,教师应时刻关注自身的专业发展及深化对教育的理解与认知,并借此引导学生树立相应的自主学习方法、策略及观念,且在不同的学习阶段互学新知,踏实地通过教育为我们的下一代谋求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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