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鬼很坏吗?

当年我上的乡村小学程度很低,升城市中学后功课很难赶上,每晚都用功到深夜,睡眠不足;每天放学回到家又得马上在父亲的铁店帮手拉风处,约从1时半拉到5时半,很耗手脚气力,十分疲累。在身心都疲惫下,我常有生不如死的念头。

初二那年的一夜我梦到身体轻飘飘的到了一个叫阴阳的地方,有声音在耳畔说只要打个筋斗翻过去就能到阴间,我竟毫不犹豫的打筋斗,当双脚朝天时却被人用力一扳,我又跌回阳间,醒后一想,暂时肯定死不了。不过从那时起我直到年逾古稀的今天,我就经常在梦中到阴间游荡,多半在荒山野地里,情景是恍恍惚惚的,所遇到的人都飘忽而过;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路踏着棺材板直进入一座圆型大建筑物内。



我在梦中见到的人想必就是人们所说的鬼,他们不是电影或图画中那种长舌、乱发、眼洞流血的形状,却和真人差不多。

随着时光的消逝,我也常梦见过世的亲友。他们在离世不久的那段时间,相遇时虽神情淡淡的,却似乎仍略有念及在生时的情谊,但几年后若再梦到他们,似乎只我认识他们,想念他们,他们却对我十分陌生,好像只在世的人才会念及已往的情义。还有一点是,那些亲友衣着都比在世时光鲜,身体、精神都很好,因此我一直怀疑阴间比阳世过得愉快。

不同的空间

世间到底有没有鬼?没人能说得准,不过我心中却有两个疑惑:(一)几年前我和朋友去探看一位癌症末期的丫同学,谈话中丫同学这么说:“我现在休息时只要闭上眼睛,恍惚中许多过世的亲友就会在耳边说话,情况很热闹;(二)我弟弟过世前睡在病房以拨氧气罩呼吸,见到我时只点点头,不久就挥手要我离去,他说:“哥,这里很肮脏,你快快出去!”

我没看到什么,难道他能看到什么东西?



不久前读报有港男组团“捉鬼敢死队”。我查字典“捉”的意思是拘捕、捉拿,对被捉者是不好的解释。鬼很坏吗?捉他们干吗?不担心捉到自己的祖先吗?这些人自以为优越过鬼过吗?

如果真的有鬼,阴阳界应是不同的空间,干嘛要越界骚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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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闲来回看古时事

文|蔡家茂

古往今来人世间发生的许多事,在当时判定的对或不对,是幸或是不幸,往往到了后世会有不同的效果和看法。

话说公元前770年周朝东迁后,国土极小,诸侯们各自为政,自立为王,中原大地分裂成逾140个国家,各国经常互相征战,天下大乱,最后由秦国统一。我小时读的历史说秦皇焚书坑儒,是个暴君。

现在回看,这逾140个国家久了或会形成各自的语言文化,如果没有秦皇统一天下,统一文字,今日的中原大地存在的可能仍是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不会是今天的一个泱泱大国。

孔子是那时的鲁国人,贤名远播,却发觉在鲁国难有作为,便和一些学生周游列国希望有人能重用他。他们待过、经过的地方有卫、晋、曹、宋、陈等等地方,发觉多数主政者只好征战,陷人民于水火中而不顾,便悟出主政者须怀仁义之心,大公无私,推己及人才能使人类社会永享太平。

回鲁国开馆授徒

他折腾了14年就回鲁国开馆授徒,他周游列国期间所发生的事以及和主政者等人的问答,加上他和弟子们身体力行的修德行为,就是儒家学说理念的呈现,为世人所景仰,使他被世人尊为万世师表。

我有时这么想,如果那时真的有君王重用他,他将该国治理得很好,他的成就不过只是一个贤相,那有万世师表那么伟大?

话题转到文人。汉时太史公只是为兵败的李陵说几句公道话,就被愤怒的皇帝下狱受腐弄。他在狱中忍着耻辱发奋的修宪一部闪烁千古文坛的巨著《史记》。

李后主如果没有亡国之恨,他的作品大概多半是“一曲清歌,渐引樱桃破”之类的欢乐、美丽句子,那会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感人名句?其他仕途不顺、辗转流离的诗人、词人在失意中写下的名句更令人柔肠百转,无限低徊,今略举其中一些: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柳永“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苏轼“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的想法是:也许命运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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