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独家】民众:增罚款难奏效
加强执法阻霸公共空间

(安邦16日讯)占用或破坏公共空间的现象无处不在,大部分民众认为单靠用重典及加强罚款,难达到效果,最重要是加强执法,才是最有效的管制方法。

民众认为,我国现有法令相当完善,过去存在朋党主义、贪污滥权、包庇及执法不严态度,才是形成今日随处可见的霸占与破坏公共空间现象。



因此,他们认为只要执法官员按章行事,公正执法,相信大部分人士会因担心被取缔、罚款或被控上法庭,而奉公守法。

《南洋商报》针对房屋与地方政府部提呈2018年道路、沟渠及建筑物(修正)法案一事,走访民众时,大部分不愿具名者皆认为,过往因执法不严,才使到这种霸占行为存在多年。

据了解,法案修改包括第39条文,任何人在未获当局批准下霸占人行道或街道,罪成刑罚将从现有罚款500令吉,提高至5万令吉。法案也阐明,任何破坏属地方政府的道路、人行道、五脚基、工程和资产,罪成者刑罚也从现有1000令吉,提高至10万令吉。

部分地方政府允许店家租用店前五脚基或是泊车格做生意,前提是不能完全阻挡民众通行。

最常置物霸占泊车位

法案还新增第39(3)和39(4)条文,即地方政府有权指示破坏上述者负责还原、采取行动或修改所被破坏的地方,若拒从,地方政府有权在自行展开工程后,向涉案人士索取工程费用。



民众心目中,最常被占用公共空间行为,是置物霸占路边泊车位,另外还有后巷放置杂物、人行道上摆卖、强硬泊车等问题;也有住宅区的公共空间被改建为车库、杂物棚等。

针对罚款是否过高,有者认为,对顽劣者这可达到阻吓作用,但也有人认为会加重商民负担,认为在1000令吉以下才合理。

无论如何,大部分受访者认同,除了修改法令及加重罚款额,执法取缔才是最佳解决方案。

应开放部分公共区给小贩

部分民众认为,非所有空间影响其他人,在城市地区有许多人为三餐奔波,政府应酌情处理一些个案,特别是开放一些公共区,让小贩做生意。

他们指出,有些公共空间不阻他人进出,政府应开放供小贩申请使用,让他们有合适的地方自食其力地找三餐。

有者认为,强硬手段对付小贩,只会令人对政府反感。

现有法令已够——小贩●杰克

实在无法接受这么高的罚款额,500至1000令吉已很合理,根本无需加重,这只会让人民对政府感到反感。

我觉得现有法令已非常足够,为何会有这么多霸占情况出现,不外乎是执法过程疏忽,例如新加坡政府会针对犯错者发出传罚,3个月后不予理会者控上法庭;但我国官员显然不常针对占用个案发出罚单,即使发出后也没全力跟进,大部分人因后续影响不大,对罚单不予理会。

此外,虽然占用公共空间令人讨厌,但并非所有空间都产生问题,政府应酌情处理一些个案,让业者获得执照求三餐,而不是强硬执法惹民怨。

罗楠浈

官员须频密执法——助理●罗楠浈

有些地方确可看到一些公共空间被占用,最常见是店主不愿租用泊车位,就长期放些东西霸占店前泊车位,有者双重泊车占用大半车道;这令人无法忍受,相信加强罚款会达到阻吓作用。

官员也得频密执法,才能有效,否则再强的法令,没有高效执法,将达不到效果。

一些空地会被占为洗车或设档口,有些位置不会影响人们,但一些则严重干扰民众及制造民生问题;希望政府采取行动前制定一些方案,让民众可在合适的地点申请执照,使用空间。

黎潍裮

对付顽固者起作用——莲花苑州议员●黎潍裮

现有法令确可监管一些霸占或破坏公共空间的行为,惟许多时候因罚款额不高,对付顽固者时,难起效用。我也明白这项法令修改会引民怨,惟大家需清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包括有些人会在公园旁搭棚泊放轿车,并认为过去10年没有问题,为何如今修改法令追究,但此举的确侵占了他人使用权,我们更应把不好的纠正过来。

其实雪州大多数地方政府有体谅到商民需要,包括允许商家在不阻碍通行情况,让他们申请准证在店外设桌椅或展示商品架,相较于店租每月约4000令吉,店前的摆卖准证一年才250令吉左右,何乐不为?又可安心做生意。

我曾担任6 年市议员,过去面对许多霸占公共空间的投诉,也明白房政部长祖莱达加高罚款,对顽固者是有效的,或许有些商家会觉得不公平,但他们也得顾及民众的感受,尤其是用废置物占用公共泊车位,对民众又何来公平?

未来建设可学习古晋

当然,政府明白一些商家需要,包括一些市议员及人民代议士曾建议在傍晚后开放泊车格供摆放桌椅,惟数次发生车子撞向食客事件,令人质疑在顾及大众安全下,是否合适把它们开放充作用餐区?

无论如何,我认为,未来建设发展,可学习古晋,当地有许多商区的中间巷子,被保留为步行街,或许雪州可参考,保留角落空间让餐饮业者置放桌椅,顾及各方面的需要和安全。

房政部修正法案,严惩占用公共空间者,包括路边的空间。

黄思汉:不可阻碍通行

雪多数允五脚基摆东西

掌管雪州地方政府、公共交通和新村发展事务委员会的行政议员黄思汉指出,雪州大部分地方政府允许五脚基摆放东西,惟前提是不可阻碍到民众通行,以及需获得地方政府的准证。

“我们明白有些商家需要更大空间做生意,也在情况允许下让他们申请摆放桌椅、货架等;也在特定节庆允许租用店前泊车格设档摆卖,但没有申请者,将被对付。”

他举例,甚至一些公共空间只要符合条件,没有阻碍交通、没有人投诉及地点合适,也会批出临时准证供申请者合法使用。

针对房政部的修改法令建议,黄思汉指目前不了解修改内容,得费时研究条例阐明;无可否认,占用空间或是破坏公共空间个案,有许多类,也有很多顽固者及不听劝者重犯。

“尤其是公共空间的破坏,最常见是工程、非法洗车、公用事业提升平带来的破坏,大部分大规模企业皆愿面对他们引发的路面损坏问题,也同意地方政府扣除抵押金作为维修,负起责任;但许多小承包商则不太理会他们所带来的破坏,加强罚款可有效管制不负责任者。

红白事须提出申请

询及城市人一般红白事是在公共空间搭棚进行,这是否获准,黄思汉指出,根据地方政府法令,这是必须提出申请的,尤其是喜事提前择日,屋主应提前申请;至于白事,因事发突然,官员大多数酌情的“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太为难丧府及丧礼的进行。

反应

 

优生活

疫情下,这个空间悄悄消失了……

捕风捉景|何凯晶(建筑系硕士生)

我们是“网生”(网络时代出生)一代,特别能在碎片化的信息洪流中构建一个即时的社会,比如奥运会期间的羽球热,白旗运动的转发支持,都是一种公共舆论的风向,而且也如风般吹过。

网络信息包含亲人间的私人对话、工作信息、参考资料、阅读材料、新闻资讯、留言区观点等,几乎就是我们日常生活缝隙中流通的信息。尽管我们都知道自己在演算法推送下,荧幕内容仅是根据我们想看的想听见的世界,如果我从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面貌,无偏差认知,难道不好吗?

自制且制约他者

疫情下我们经历了行动管控,即便出门也需要保持距离,人和空间、人和人之间重新被一种新的秩序重构。

公共空间先是被封锁,然后解封开放,被隔离板划分成各种小格间,维持在熟人之间的社交活动。我们通过已认识的人身上找到熟悉感,回到同一个话语体系里面,我们减少了与他者公用同一个空间所需要表现的克制与尊重。

以往世界的面貌建立在对不同的他者所产生的参照,但这是与宏观世界微小的联系。如今1米模糊的距离,分不清口罩下是谁,只有二维码返送的系统后台知道,默许的新社会契约,让国家以绝对权威掌控我们的流动。没有自然人流,没有因为共同使用而产生公共性,自然也不需要公共空间。

有时候我们不理解国外示威抗议封锁,有可能我们习惯网络资讯直接送到嘴边的喂养,失去综合性比较和独立思考的我们,有可能相信公共场合人与人之间是可以自制且制约他者的吗?

网络无贫富鸿沟

其实网络世界弥补了很多现实条件下的不足,现实空间对应的就是土地,土地上盖的建筑就是资本的彰显,有钱买高楼的自然比起住组屋的,能享受更好的设施与资源,所谓高楼里的游乐场或者小型公园,这些本应该对外开放的公共空间,也变相成为私人领域附庸品。

网络世界某程度打破了这种贫富鸿沟,虚拟空间就是浩瀚宇宙,网上的资源几乎以零成本的方式与大家共享,也让你有机会自由表达自己的观点。可是这种平等是表象的,网络空间容量不会被标上价格,但资源分配的游戏仍在继续,谁拥有技术和知识就可以垄断网络空间。一旦出现由上而下的管制,网络的公共性也渐渐消失了。

网络瘫痪的焦虑

前几天3大社交媒体面簿、Whatsapp和Instagram 网络瘫痪数几个小时,恰逢马来西亚午夜时分,其他时区多少人陷入与外界失联的焦虑和虚空。

可笑的是,本能反应竟是不知觉想上面簿查看相关新闻,上Instagram 看其他人是否遇到一样的问题,它已成为生活里的一部分,我们也成为这些软体公司的游戏劳工(Play-labour)。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