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精神病 Vs. 神经病/黄碧瑜医生

黄碧瑜医生 (脑神经内科专科医生)

护士拿了一个精致的纸袋进来,说一位病人求见并送巧克力道谢。原来是几周前见过的陈先生。

陈先生大概40岁,个子不高,受过良好教育。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神情很不安,有点小紧张。他说近几个星期总是觉得身上的肌肉会抽动,有时在手上、脚上、脸上或是躯干上。这些感觉时而强烈,时而轻微。他虽然不会感觉疼痛,但是总是很不舒服。



检查发现一切安好正常,基于他说症状不寻常,我就多问了几句。

身体有奇怪讯号

他在外国生活多年,被突然中风的父亲召唤回国,放下一切回来扛起身为长子的责任。从一个白领,他变成每天帮父亲清理身子,处理家里大小琐碎事务的普通人。他任劳任怨,可心里慢慢涌起愈发强烈的危机感。回国一段日子,父亲健康已无大碍,但是他却拖着迟迟不找工作,偏偏这时身体发出些奇怪的讯号。

“我害怕自己患上了柏金逊,或是什么渐冻人症……”。渐冻人症也叫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Amyotrophiclateralsclerosis,ALS),是一种无法医治的神经系统疾病。我做了不少功课,从谷歌搜索了一些资料……”

“你看了谷歌医生,大概会觉得自己患上世界上所有的病。”我有点刻薄地说。谷歌的资料爆炸,若不懂得过滤,会造成不必要的焦虑。



经过谈论,我说,“症状虽然奇怪,但不是任何重症如柏金逊或渐冻人症,不必太惊慌,也没必要进行更多检查,因为那些检查大概也解释不了这些症状”他看来比较安心,但是眼神还是闪烁不定,欲言又止。陈太太只是看着我,眉头深锁。

诊断患上焦虑症

后来,见了我之后,陈先生并不死心。他还见了几位内科医生,如其所愿做检验,包括头脑核磁共振检查。因为影像里有一些很微小,有点不寻常的讯号,他辗转又见了其他脑科医生。这些月来,他见了很多医生,做连串的检查和测试,也花了不少钱,但是那些肌肉抽动的感觉并没有消退。家里等钱用,他工作毫无头绪,积蓄大概不会撑太久。

接下来,陈先生第二次出现在我眼前,是因为心结未解。“我知道不是柏金逊,但你肯定不是渐冻人症吗?”他又问了。

我想了想,说“好,我就帮你做肌电图(Electromyography),就是渐冻人的诊断检查,但是有个条件。”

他瞪大了眼,问说“什么条件?”

“如果检查正常,证明神经线没问题,你就答应我,去见见精神科医生,不然我就不做了。”他有点迟疑,我给他考虑几天。几天后,他出现了。果然,如我说的,肌电图检查完全正常,他看荧幕上正常的的肌肉讯号,有点呆呆的,不发一语回家去了。

几星期后,陈先生虽穿着普通T恤,但看来有些不一样了。“我见了精神科医生,证实患上焦虑症。以前我没正视自己,但接受精神治疗后,觉得好多,睡眠、精神都有改善,以前的症状消失了。医生,下个星期,我要开始新工作了!”他紧握着我的手。

我笑着回答:“那你以后真的不需要再见我了,这是天大的好事!”

有时候,这些貌似来自神经系统的症状,可以源自心理问题。其实陈先生,不需要什么巧克力,你回来告诉我你的近况,这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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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涉嫌在家中放火 精神病男子锁门拒救援

(新加坡6日讯)家中放火冒浓烟,对面组屋的邻居兄弟冲上门,徒手赤脚砸窗救人,男子竟反锁家中拒绝离开,民防部队无奈破门,警方将他制伏逮捕。

这起火患发生于昨晚9时55分,地点位于红山麟谷峇鲁第56座组屋的五楼租赁单位。

新加坡《新明日报》记者昨晚10时许抵达时,火已被扑灭,多名警察与消防员频频进出失火单位。

住在失火单位对面组屋的居民受访时绘述,当时听到火警响后,看到单位冒出浓烟,立刻与弟弟冲上门,想要救出男子。“我们到他家,木门是开着的,可是他看到我们反而把铁门和上方的锁头锁起来。”

兄弟俩见状,只好徒手赤脚把窗铁板砸开,试图通过窗户把男子拉出来,但对方却不肯配合。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等民防部队到来,消防员抵达时破门将人拉出屋子,随即入屋灭火。

民防部队受询时表示,火患涉及单位客厅的窗帘,他们使用灭火器将火扑灭。一人因吸入浓烟被送往新加坡中央医院,起火原因调查中。

警方证实34岁男子涉恶作剧放火被捕,之后在清醒状态下送院。案件调查中。

常持刀在走廊徘徊

失火单位邻居约翰(27岁)告诉记者,男子的母亲住在这里已超过23年,通常凌晨时分待儿子睡觉后才回家。“男子经常半夜拿着巴冷刀在走廊徘徊,行为反常。他有时会跟我们说话,但看得出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另一名邻居莱迪尼(78岁)则补充,男子还经常拿着巴冷刀敲打邻居的门。“邻居有4个小孩,他们的父亲有时怕到不敢上班,我也为他们感到很担心。”

受访邻居也透露,之前曾有五六年没见过男子,对方约8个月前才再次出现,但也极少和邻居交谈。

母指儿精神出问题 

记者今早再度走访失火单位,男子母亲哈米达(69岁,餐饮业)受访时说,儿子去年开始精神出现问题,行为反常,会自言自语,晚上则拿着巴冷刀在走廊徘徊。“他跟我说有敌人,受到威胁。” 

她解释,虽然尝试带儿子去心理卫生学院,但儿子不肯,昨晚被捕后,被送院,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现在就等当局来修复窗口,希望儿子也能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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