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重拾旧欢

1987年摄于笔者家中,左起叶广峰、徐持庆夫妇与女儿。

楹联是一种对偶文学,是用汉字特征撰写的一种民族文体,人们总爱用书法挥毫写联语,使楹联成为中华民族独创的绚烂多彩艺术。

近体诗有绝诗与律诗两种体裁。其中律诗的格律,第三和第四句及第五和第六句都是对联句。我爱写律诗,因此也爱写对联,常常就有朋友恳我用他们的名字冠顶撰联。撰对联容易,但将名字冠顶(把特定的名字嵌作对联上下句最顶端的一个字)就比较不那么容易了,而冠顶加押脚的对联就更加难撰了。



记得2014年我夫妇旅港,相约康妙玲及彭一冠二姝见面,于铜锣湾宴叙。席间我曾以妙玲跟一冠的名字冠顶撰联相赠。我为她俩撰的冠顶两联如下:

(一)妙曼凌仙子,玲珑赛璧璋。

(二) 一心行众善,冠首领群芳。

提及冠顶联,我曾在1980年代以自己夫妇的名字冠顶及押脚撰过一联。我名持庆,便以“持、庆”二字冠顶。内子若梅,小字玉梅,便以“玉、梅”二字押脚。联成后,敝帚自珍,自己觉得还挺满意,于是便请书法名家在冷金红笺上挥写,于新年悬在客厅璧上。

岂料经过搬家后,上述自己亲撰的对联却不知搁在何方,遍寻不获。而最遭糕的是,数年后当我发觉对联遗失了,却竟然连原来的联文都忘记了。后虽曾重撰数联,总不惬意。此事使我一直惆怅了二、三十年。



今天儿子的同学叶广锋将一帧1987年在我旧居客厅拍摄的老照传给他,儿子转传给我。我蓦然发觉照片中在客厅壁上挂着的对联,赫然竟是当年我亲撰,后又忘记联文,而又遍寻不获的对联。这一发现,一时间使我感到无限兴奋与开心。“重拾旧欢”,也顿时解开了我惆怅了二、三十年的心结。该联联文如下:

持其高节坚如玉,

庆得新诗雅若梅。

但现在看来,我发觉此联的上、下联第二个字对得不很工整,因“其”字是“第三人物代词”,而“得”字却是“动词”。现在我把上联第二字“其”字改为“行”字,则上、下联两字均属动词。修改后成了下联:

持行高节坚如玉,

庆得新诗雅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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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送我《辞源》

   

父亲节届临,钩起父亲与我之间的一些往事回忆,同时庆幸自己有一位慈祥可敬的父亲。



记得我14、15岁时,正值叛逆年龄,对校课苟且而不认真。当父亲查问课业时,说我没有好好理解课文字义,我以《五柳先生传》中陶渊明的“好读书,不求甚解”跟父亲辩说。

父亲当时向我谆谆诱导:“彼已成家,可出此言;你尚年幼,焉可言此?虽知为学之道,对辞之音义必须锲而不舍求其确解方可成家,必欲‘甚解’可翻《辞源》。”

父亲这番话对我当头棒喝,从此铭刻在心。当日父亲随即买了一本厚厚的《辞源》给我,要我读书时好好翻查字典以求“甚解”。自此越翻字典,就越觉自己所知不足,需要更加紧进修,因此就养成了“读字典”的习惯。

父亲送我的繁体版《辞源》曾因搬家不慎失了。我欲补购,可是多年来遍寻马、新就只有简体版。后来终获补购繁体版,我在扉頁写了如下一段文字:

1995年8月16日与内子若梅、幼女婉笺同游加拿大,于温哥华唐人街三联书局购得此册。前此遍搜新马书坊皆未觅得,不意今竟于温哥华购获,是岂不亦近之“礼失求诸野”乎?



父亲送我的《辞源》后来终于寻回,我如获至宝,并因翻阅残破而请人重新装钉。我爱《辞源》,除了它确是一本好书,其实也渗进了感情因素。父亲所赠的《辞源》,扉页有他以毛笔亲写的题字,已伴我六十多年。如今父亲己故,此书就份外显得有纪念而又具温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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