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那年在槟华堂图书馆
遇见村上春树

两个星期前,村上春树的中文翻译者赖明珠前来槟城主办讲座。作为村上春树中文版作品的读者来说,赖明珠是村上春树的化身。通过她的翻译(我和许多朋友都有一个默契,我们都看赖明珠翻译的村上春树的书),我们才有机会欣赏这位世界级作家的小说与杂文。

我在脸书上写道:“在讲座会上聆听赖老师娓娓道来,关于翻译村上春树书籍时,面对及考量的种种事项,例如小说故事、情节、句子,情感以及思想。这些事我们在读着书时,常常会想到的问题,或者疑问呵。想不到会在多年后的一个晚上,所有累积的问题,都一一有了答案。”



赖明珠有提到台湾有间书店举办“我的第一本村上春树书籍”活动,让读者贴上留言。我想起了我阅读的第一本村上春树书籍,《遇见100%的女孩》,这本书是在槟城华堂图书馆借阅的。

那天前往槟华堂读书馆,寻找《遇见100%的女孩》。图书馆管理员查询记录,证实这本书还在,不过要寻找一下,因为有人看书后不放回原来的“日本文学”书架。我在书架间来来回回、寻寻觅觅,热心管理员也帮忙寻找一阵子,可是找不到。正当打算失望离开时,柳暗花明又一村,它就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这本《遇见100%的女孩》是台湾时报文化在1986年的初版。我翻看书籍里面的借书记录纸,1988年开始有人借阅,我是其中之一(可惜已经没有借书人记录卡,不然可以列出一帮朋友的名字,呵呵呵)。当年我借阅这本书时,还不知道谁是村上春树,那时岛上的文学资讯依然贫乏,虽然书籍背后印着宣传文字“村上春树日本80年代文学棋手”。

我想,当时我是看见书名有趣,封面设计新颖,发觉里面的文字特别,才借阅的,读完后就介绍给身边朋友。当时大家都喜欢他的小说,觉得相当特别,只是没想到后来他大红大紫,成为文学大师。

一代青年的文学启蒙



1980年代末能够在岛上的图书馆借阅村上春树的书籍,想起来也算是一种文学奇迹,或者奇缘(大众书局尚未来槟城开业)。我还记得在那段时间(也是借阅《遇见100%的女孩》时期),图书馆添加了许多台湾出版社的文学书,例如时报的人间丛书、希代文丛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几套书籍摆满长长两格书架约百本,而且都是崭新出版的书籍,几乎是当代台湾作家作品。不要小看这些书籍,它们是一代青年的文学启蒙书籍。

重新翻看当年借阅的《遇见100%的女孩》,仿佛在翻阅自己年轻时的旧相簿,一幕幕努力阅读文学书的往事浮现,一本看完再借一本,那是美好时刻呵。书本内页印着“大埔青年团和音协合唱团联合筹款购书”字样,后面借书记录纸写着上一次借出是2016年,再上一次是2003年,看来《遇见100%的女孩》曾经置放在书架上不曾外借长达13年,是不是年轻人都不上图书馆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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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有感张爱玲之名言/余棋华

文|余棋华 

1. “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

这么华美,又这么不好活。虱子——去到客工宿舍,他们吵着怎么灭绝虱子。我们拜访时坐在床沿,深恐把虱带回家。

生活中怎么会没有虱子呢?从家里到工作,从个人到家人。屋前的水沟阻塞不通,我家没乱丢东西,到底是左家右家出了问题,造害了我家。耳重听,看了医生怎么一点疗效也不。怎么店里的冷气又不冷了,怎么别处的垃圾桶都堆到这里来。银行追贷款,追这追那……这一只只又猛又强的虱为什么日日杀不完。

想到非洲的美人辫就想这真绝,杀死虱还可扮美美。原来非洲人把全头头发辫成许多小辫子,为了捉虱。因为这样子若有虱子停留在头皮上,马上清楚见到又捉到,虱无可藏。

我想,生活里应当也可去梳理成许多的小辫子,逐步除虱,日子不烦,往后无忧。

2. “……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低到尘埃,开出花来,也的确是。十万分愿意这么低的姿势,也真的心中愉悦开出花。这是情感的开始吧。日子长长远远的活下去,女人始终不能低到尘埃,否则被无视、漠视,就成了低势。

君不见戴安娜这么美丽的女子,十几年爱得像尘埃,一句“3个人的婚姻太拥挤”,不但低还要挤。看过她厌食症时都瘦得皮包骨,这尘埃只能在男人的脚底下。她摆脱尘埃后,是再活了,虽是不长,至少那时还有花的色泽。

又想当年的林青霞低到尘埃近二十年的苦恋,就要步入中年,情路无望,尘埃还是尘埃。花会凋,林美人还是有其智慧。所以啊,女人可以拍拍身上的尘埃,再作抉择,顾盼生姿,开出花来。

其实女人可以活得自在。之前高高在上的马总统,而枕边人还可以专注她自己的工作自个儿上班去,那是周美青。导演李安所去之处无任欢迎,人们想要知道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李太也挺爽直,不居功,她说:“我没做什么,就让他自生自灭……”听的人都笑了。

记者问李安有关夫妻俩平时的生活,他说:“只要回到家,她可以对我笑就行了。”哈哈,这次是男的低到尘埃去。

3. “出名要趁早……”

这一句也说得甚好,青春奋发,但是……青春一眨眼就过了去,前面的路还有几十年。

多数人引用了前一句,其实张爱玲后尾的那句又带出她的荒凉感——“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 所以呢,在破坏中却还没破烂坏到底之前,我们努力着,每个人在不同年代不同年岁都可作为。

村上春树三十岁左右,在自己开的酒吧发个愣“且听风吟”开始写,数年后听歌听得魂游“挪威森林”,小说大卖。这时他出名似乎刚刚好——在他这么稳定的壮年。

常想,不同阶段自有不同的快乐。

看到王德顺首次T台走秀爆红,七十老几,白胡子在飞,赤着上身,只是走那么一圈,霸气出场。至于前前后后出现的小鲜肉变得像是搔首弄姿,只有他可以镇住天下。当胡子在飞时,我想他是快乐的。

那天听到古文的一句话:“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啊哈,我们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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