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刘以鬯的发掘本事

知道刘以鬯先生,是因为西西。西西在《我城》的自序中这样提起刘先生:

“刘以鬯先生拨电话叫我来一个小说,我说好,就写年轻的一代,写他们的生活和他们的城,用他们的感觉去感觉,用他们的语言去说话。小说刊载时,在街上碰见一位文警,说道:压根儿不知道你在写什么。我听了很高兴,因为我一开始就对他的‘视野’并没有‘期待’。后来又听说另一位文警,认为我散步的拍子离了谱,我听了更高兴。



“如今想起来,我觉得高兴,可没有明白编辑先生所受的压力,总有这个文警那个文警要指定你刊登什么。我的《哨鹿》、《候鸟》以及其他许多东西,都是在刘先生所编的报刊上发表的。在香港,我幸好一直遇到勇敢、耐心的编辑,刘先生之外,像陆离、许迪锵等等。”

“发掘”这动作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就只是发现和挖掘,其实一定还要有其他动作的配合,比如在发表的平台上争取和争吵,到最后作者真成名了,才用得上“发掘”这两个字。

另外,我想“发掘”需要的“工具”可多了,先来一个广阔的胸襟,才会看见不同的作品,再来独特的眼光,才会发现作者的潜质,还要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之后的争取啦面对压力啦作者不争气啦之下还要有勇敢,坚持,耐心这些……

刘以鬯

所以我真感谢刘先生。因为我最喜欢西西,西西给我的生命带来许多美丽,活泼与感动,而没有刘先生的发掘,我可能就不会看见西西。

刘先生说,写,就要与眾不同。我特别喜欢西西,也许就因为西西与眾不同。刘先生说,创新的作品未必好,但好的作品一定要有创新的元素。



前几天才跟伟富聊到,无论是书,电影还是音乐,我们有时甚至宁愿看一些不那么好但属于作者”自己”的作品,总好过看千篇一律的,没有自己主题,想法和风格的作品。不是要标新立异,但要与眾不同,因为每个人本来就是独特的,作品当然也一样。勇敢做与眾不同的自己吧,其他的,再慢慢来。扯远了,这是我说的,不是刘先生说的,不好意思。

除了西西,也斯也是当年刘先生一手发掘的。王家卫的《花样年华》及《2046》皆取材自刘先生的作品。

刘先生功德无量,谢谢刘先生,愿您安息。

吴美庭

吴美庭

吴美庭

吴美庭

胡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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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香港文学大师
刘以鬯逝世享年99岁

刘以鬯与夫人罗佩云近照。

(香港9日讯)香港文学大师、小说家刘以鬯在星期五下午2时25分于铜锣湾东华东院逝世,享年99岁。

刘以鬯1918年12月7日生于上海,原名刘同绎。他8岁时便喜爱写作。少年时流连上海租界,看见白俄女子受生活所逼当妓女,17岁便以此创作第一篇小说《流亡的安娜 · 芙洛斯基》。”刘的创作期超逾80年,留下数千万字的作品。



刘以鬯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白天为生活在报章撰写连载小说,娱乐大众;晚上写来娱乐自己。他在60至70年代,为生活与文学理想而成为“写作机器”,曾为13家报纸和不定期刊物写稿,一天至少写1万3000字。

他最杰出的小说《酒徒》和《对倒》,是属于“娱乐自己”的文学作品。《酒徒》被誉为第一部意识流华文小说;《对倒》则是热爱集邮的刘以鬯从两枚相连但上下颠倒的错体邮票获得灵感,以两条平行叙事线写出不相关、也没交集的一男一女的实验小说。香港导演王家卫更以这两部小说为灵感拍摄《花样年华》和《2046》。

刘以鬯1952年曾在新马近10家报纸和小报工作。他回港后曾在1958至1959年书写近70篇南洋小说在《南洋商报》上连载。之后从1970年12月10日第一篇《啤工》一直到1985年3月25日的《加州的阳光》,15年从无间断地在《南洋商报》上连载55篇小说,产量之多与密教人拍案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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