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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正党的“求剩”/南洋社论

希望联盟4个友党于来届大选以统一旗帜应战大选,对行动党弃用“火箭”改用“蓝眼”党徽竞选议席,可说是一步险棋。

由前副首相拿督斯里安华掀起烈火莫熄的政治运动及创立的公正党,于1999年千禧年大选一举赢得5个国会议席;但是,于2004年大选,却因国阵掀起“伯拉旋风”而惨败,几乎被剿灭,只剩旺阿兹莎的巴东埔国会议席。



3·08大选及5·05大选,公正党却异军突起,还与反对党联合执政雪州。公正党没有行动党汹涌的气势,也没有巫统那种顾盼自雄的气派,但,从过去20年与巫统的抗争中,却能窥探这个政党挣扎求存的曲折。

虽然公正党借安华的光环搅动起马来人的反抗情绪,但是,伊党的弃离却将可能削减公正党的票源,因此,在此势弱危急之际,公正党与敦马哈迪的合作,其实就是先求剩,后求胜的一种策略。

因为历史是一面镜子,能一统天下的往往不是那些恣意征战讨伐,一心求胜的“霸主”,而是那些看似不起眼,只想在乱局中求存的人。

日本战国时代的终结者,200多年德川幕府的开创者,首任征夷大将军德川家族,就是“先求存,再去争胜”的实证。



400多年前那个英雄辈出的战国时代,先是武田信玄,再是织田信长,后是丰臣秀吉,却从未属于过德川家康。

德川是个“忍者”,无论是严防武田信玄、投奔织田信长,还是宣誓效忠丰臣秀吉,他都一直在践行着“忍”字,以期求得生存,默默发展。

武田信玄却在屡次征讨中患病身亡;织田信长则被他苛责的下属发动了“本能寺之变”,最后切腹及葬身火海;丰臣秀吉在朝鲜半岛征战中精锐尽失,身死族灭。

只有德川家族,在纷乱的战国“剩”到了最后,也笑到了最后;这就是“求剩”的道理。

虽然面对强敌环伺,公正党还须坚守壁垒,只求防守,因为只有择时而鸣,才能相机起飞;只有巧妙乘隙而攻,才能势如破竹,现在敌人比我强又怎样,只要能求“剩”,谁还能比我强!公正党就借这种低姿态,在过去的两届大选,帮他们摆脱不堪的局面。

当然,公正党不可能一味隐蔽而“求剩”,因为,假如反对党没法统一战线,最终将被国阵的连横所破。因此,5·09大选,希盟采用蓝眼标志逐鹿布城,将可能为公正党开创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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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防民粹主义荼毒/南洋社论

被评选为世界500名最具影响力回教徒的阿菲菲博士,通晓7种语文,在英国牛津大学回教研究中心担任研究员,最近他在卫生部前部长长凯利与巫统前宣传主任沙里尔韩丹联合主持的博客节目“Kindred Stories”侃侃而谈,还论及民族主义与宗教民粹主义混合体在多元种族社会的危险性。

他说,“风波袜”问题激怒了人们的情绪,但却不能因此作出极端反应;“必须负责不让事情变得更糟,不能火上浇油。”

他还提出“情感激化”的词,所谓情感激化是一种怨恨转化导致群体无意识的理性失范 。

在政治语境中,说的是选民对自己所属党派以及他方党派的态度差异持续扩大的现象。

像美国的民主党与共和党两方支持者,因随着情感激化,也越来越讨厌对方党派的人,而不以具体政策来决定投票给哪个党派的候选人,社会也越加撕裂。

多数人以受害者自居

还有难民问题与民粹主义在欧洲形成恶性螺旋,以及民粹主义在全球范围的崛起,都令人甚感忧虑的趋势,在多元种族社会的马来西亚应该保持警惕。

民粹主义之害,就在于多数人以受害者自居,明明居于多数却依然扮演着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少数”,并借此制造异己,挑动对立,甚至传播“某族群将永远失权”,来营造敌人在周围的鬼影幢幢。

民粹主义者总是将时局描绘成一场危机,说是生死存亡的威胁,操弄一种抗争性极强的论述,以营造压力感。

民粹主义政客就是通过诋毁、压制、分化及撕裂社会民众,创造出同质化的群众,观念中的贪腐和治理的失误并不是问题,只要这些腐败行为是为“我们”服务,而非为非我族类的“他们”服务所寻求的手段,就算做错了,也是获得民意的支撑。

“人多即合理”害全民

民粹的可怕还在于以“人多即合理”的主观原则,代替科学的实践论证,将“民”在数量上的优势视作一切权力的合法来源和价值评判标准,并导致问责缺失,体制失灵,法治褪化,最后伤害了全民。

学术界的学者专家也只能发表些干预政治的时论,去解释民粹主义,然而要真正遏制民粹之害,还须靠民众的高度自觉,认识到族裔之间互惠的共生关系,并成为能最有能力改变施政的助力者。

当然,政府更要能坚持正确的决策,以超前思维检验事理,决断政务,驯化民粹,才能稀释民粹主义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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