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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河”支付1.3亿予承包商

(吉隆坡2日讯)截至今年2月,大马政府在“生命之河美化合约”中,已支付1亿3232万令吉给怡克伟士(EKOVEST,8877, 主板建筑股)旗下的独资子公司EkoRiver建筑私人有限公司来打造“生命之河”。

联邦直辖区部今日在国会以书面回应民主行动党沙登国会议员王建民要求该部门针对“生命之河”项目,迄今向AECOM和Ekovest所支付的总款提问时指出,美化生命之河计划分为两阶段,涉及从鹅唛河至巴生河长达10.7公里。



该部说,在生命之河计划中,指定承包商EkoRiver在5个美化工作分配中,占了“三分之五”。

“颁布给EkoRiver的3个工程项目总值4亿8856万令吉。”

联邦直辖区部指AECOM任务是设计整个河流的美化工程,并监督项目完成后,其服务费用不能超过财政部批准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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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墙“瘾”就来了 涂鸦是不是艺术?

报道|游燕燕  摄影|房子康

与阿臣(Cloakwork)的专访是在很自然的聊天下开始。看他一脸“学生样”,好奇问他几岁?“31岁。”“你样子不像啊!”他笑说:“是啊,所以有时作画时警察来询问,我会说这是学生作业,哈哈!”他说的“学生作业”可能是开玩笑,但被警察询问倒是平常事,而且他还曾经被带上拘留所。

你是不是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作画都会被警察询问?你可能对他的作品觉得眼熟,也可能在吉隆坡一带的街边或一些小巷子里遇见过他,因为他是一位涂鸦艺术家。

这位阿臣,不愿意透露中文全名。在记者逼问之下,他只愿意透露名字中的其中一字:“那放阿臣好了。”

柱子涂鸦误会

说回被带上拘留所一事,那是因为有人向警察举报说他在一根柱子上涂鸦。当晚大约是11时,他早前就注意到那根柱子上有不雅的字眼,所以跟另一位朋友约好晚上用喷漆把它盖掉。喷着喷着,警察就来“请”他们上拘留所了。

他们跟警察解释后,警察表示理解他们的一片好心,但基于有人举报,他们必须按程序采取行动。他们在拘留所待了几个小时,缴付罚款后就被释放了。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涂鸦了吗?不,他只后悔自己太早去喷漆,应该要凌晨1、2点才过去的,但又担心这样会很容易引起警察的疑心。

“其实,多数警察对‘善意’的涂鸦艺术是抱持理解态度的。有时候,我在白天进行涂鸦时,也会有警察来询问几句、拍几张照片,然后就离开了,我继续作画。基本上,我现在遇到警察也不会感到紧张。我的父母从来没有反对我从事涂鸦艺术,他们也不知道我曾被带上拘留所,我知道他们信任我,相信我不会做坏事。”

活跃者约20位

多数警察能够理解涂鸦行为并不代表涂鸦艺术是合法的。迄今为止,并没有人对此作出定义,涂鸦艺术仍处于一个灰色地带。看见有人在涂鸦,民众可以举报,警察会履行职责。不过,有鉴于涂鸦艺术对社会秩序毫无破坏力,反而能增加一个城市或社区的活力,让涂鸦艺术家为一面白墙漆上既美观又充满正能量的图案有何不可?

“大马跟国外不同,尤其是欧洲。在欧洲,涂鸦一定是非法的,因为当地的涂鸦艺术家太多了,涂鸦墙随处可见,若不好好管控很容易失控。反观大马,涂鸦艺术家的圈子很小,约有五十多人,真正活跃的大概只有20位,基本上不会造成太大问题。”

 

传递正能量

“涂鸦是一种反叛行为”的刻板印象根深蒂固,至今依然有人认为,涂鸦者大多是通过涂鸦来宣泄对政治、社会和个人的不满和抗议,画的尽都是些不雅粗俗的图案和字眼,甚至破坏公共和私人产业。

在阿臣活跃的涂鸦艺术圈子里,他所认识的涂鸦艺术家大多都跟他一样,喜欢透过涂鸦作品传递正能量,跟上述“反叛涂鸦者”截然不同。他们坚守“三不涂鸦地点”原则:不涂学校、不涂宗教场所、不涂私人产业。

“这个时代的涂鸦已产生了变化,就像文身一样,以前被视为不良群体的特征之一,现代人已视为一种艺术。我认为,大部分人是可以接受涂鸦艺术的,重点在于涂鸦的题材。我喜欢画充满正能量和色彩缤纷的故事性作品,我觉得可以透过涂鸦传达正面信息是一件很酷的事!有时我在路边作画,一些路人会给予赞赏或要求拍照,这些举动都意味着他们对涂鸦艺术保持开放和接受的态度。

“涂鸦有人喜欢,也一定有人不喜欢。虽然现今还是有人不理解涂鸦艺术,但如果有机会,他们出于好奇心询问,我非常乐意跟他们多交流。”

带动社区的活力

涂鸦的场地条件是什么?很简单,位于人潮热点的一面白墙,然后从周遭环境构思切合的主题。涂鸦艺术家似乎无法抗拒白墙的“诱惑”,一看到有白墙,“瘾”就来了。阿臣有时刚好经过一面墙,看到墙上毫无生气,便会暗自决定要让这面墙带动该社区的活力。

通常,店家对他的要求都表示欢迎,因为色彩斑斓的墙壁能够引人注目之余,也能提升店铺的形象和业绩。如果要说店家不允许的理由,大多是因为该店是租用的,店家担心被原店主投诉。

“我通常是在白天作画,因为白天才能够看清楚颜色,人潮多的地方可能就会晚一点。涂鸦有两件事是控制不了的,第一就是刚提到的警察询问,第二就是天气。如果作画时突然下雨,只能暂停工作,找个地方喝茶等雨停。”

网络自学摸索

从事涂鸦艺术约11年,阿臣仍记得第一幅涂鸦作品是在吉隆坡中央艺术坊一带,以前那里曾是涂鸦艺术的天堂,也可以说是练习场。早期的涂鸦爱好者在那一带找了个合适的地点作画后,就渐渐吸引了其他人前往大显身手。不过,自从那一带被改造为“生命之河”(River of Life)后,涂鸦天堂的地点转为同样位于吉隆坡的遮拉迪(Jelatek)。

“我以前在中央艺术坊一带的涂鸦作品都被涂掉了。涂鸦作品无法保存,只能拍照起来留念。如果有新灵感,涂鸦艺术家会把原先的涂鸦涂掉,然后重新喷上新作品。不过,我一般不会自己涂掉,就等政府涂掉吧!”

壁画涂鸦的差别

有件事很矛盾,政府近年来积极提倡街头艺术,尤其是壁画。那壁画和涂鸦有何差别?阿臣认为,唯一的差别就是工具。壁画使用的是画笔,涂鸦使用的是喷漆。基本上,两者的性质相同,只是工具的差别却有如此不同的待遇。

严格来说,还有时间上的差别,壁画可能需要几天的作画时间,涂鸦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他通常都尽量在一天内完成一幅作品,隔天主要是修饰或加强。

阿臣在中四那年开始对涂鸦感兴趣。每次搭公交前往补习班的途中,他总是被中央艺术坊一带河畔墙上的色彩缤纷涂鸦深深吸引。在经过一番思绪挣扎后,他决定勇敢一试,在网络上自学后,就用储蓄买了几罐喷漆,在中央艺术坊的涂鸦天堂创作了第一幅作品。

国际品牌合作

真正尝试以后,这团火越烧越烈,一直烧到今天。他不单止在本地积极展开涂鸦艺术工作,甚至有机会与国际知名品牌合作,包括阿迪达斯(Adidas)、福士伟根、亚航、耐克(Nike)、百事可乐、三星、卡尔文克莱恩(Calvin Klein)等等。

“在冠病疫情前,我有时也会受邀或自费到国外进行涂鸦艺术交流。涂鸦艺术是一种国际语言,我喜欢到国外跟当地的涂鸦艺术家一起合作,也喜欢接待来马的国外涂鸦艺术家到处游览并一起创作交流。”

询及是否有收学生?他的答案要让对涂鸦感兴趣的人失望了。“我不收学生,但有兴趣要学的人可以到我作画的地点来看看,我可以让他们体验。其实,不必担心没有人教,我本身就是从网络上自学、摸索的,只要有心就一定能够学会!”

自我严厉跳脱舒适圈

阿臣表示,他从事涂鸦艺术从来不是为了要赚钱,只是单纯的喜欢。可是,对于刚踏入社会的毕业生来说,谁不想先赚钱?

“如果一开始是为了赚钱而做,当你在现实中达不到目标,很快就会放弃。对我来说,毕业后找工作是为了要吸取经验,同时也要持续发展自己的兴趣。当你热衷于做一件事,自然会越做越好,也会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

“我也曾经当过1、2年的设计师,但期间我一直想要跳出框架,做一些可以影响别人的事情。后来,等到时机成熟后,我决定创业,全新投入设立‘Cloakwork’品牌。”

作品都要比之前好

在行动管控令期间,由于出门受到限制,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创作插画作品,也因好奇而尝试推出非同质化代币(NFT)。不管遇到任何困境,他都不想停止创作,不想停止创作过程中带来的挑战,并严厉要求自己每个作品都要比之前的更好。

“对于未来发展目标,我目前还没有头绪。我想,涂鸦把我带到哪里,我就在哪里吧!但能够肯定的是,我会尝试不同的东西,绝不让自己长期待在舒适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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