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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双语测验

个人从“一语一文族”到“六语二文族”,乍看是一份亮丽的成绩单。其实,深究之下,我充其量仅算是“双语双文族”,或简称“双语族”。所谓深究,乃指个人语文能力在以下4门的积分仍嫌不足:1.表达能力,2. 听懂能力,3. 阅读能力,4. 书写能力。

过去,你可能听说过,有语言学家号称精通十几种语言的,或某人类学家通晓多种土语的。现在,你可能会问:他们会通过讲、听、阅、写的测试吗?



梦话说第一语言

看来,双语又似乎是神话。李光耀先生好像提出过一个很有趣的例子:你做梦时,在梦中所说就是你的第一语言。以此类推,讲梦话都以最熟悉,即最能表达心意的语言讲出。

更准确地鉴定第一语言的方法,不要笑,可能是骂人话,尤其是被骂时的反应。你骂我一百次Son of a bitch (淫妇之子)或bastard(私生子),对我来说那仅是皮肤之痒;你来一句“王八蛋”却会入骨三分。你不妨如法泡制,骂一位说“你好吗”的双语族为“王八蛋”,然后看看他的反应。反应恐怕只会有一种:我要的是“half-boiled(生熟蛋)”。吃生熟蛋的洋人,或许也算是入乡随俗了,但还不能肯定那是他的第一语言。

双语是有可能的吗?给人多骂骂,骂到你会咬牙切齿的那一种语言,才算第一语言,才属于你的。其他的仅是工具语言。这不就是张之洞所谓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吗?

“双语”是个看似简单,却是极为复杂的概念。好些亚洲的国家都很积极地提倡双语教育。有的搞了十多年,得出的结果还是停留在“anjing狗makan吃sayur菜”的层次。真正超越这层次的恐怕是来自父母本来就操不同语言的家庭,异族通婚是一例。另一例是在单语家庭成长,自小便送到外语学校念书。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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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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